为官府中人,怎会干那杀人害命的勾当?那不是知法犯法吗?”郭昊本也不愿伤人,略一迟疑,目光转向祝雪念,询问她究竟该如何处置。
祝雪念当然是想吓一吓这个脑满肠肥的家伙而已,自不会仅凭空臆测就真把人杀掉。此时见他脸色惨白肥肉更是哆嗦。
个不停,显然吓得不轻,若无那叫王勤的军汉扶着,恐怕早已已瘫倒在地。想起郭昊刚才见这般人胆小。
惜命,畏敌如虎时,愤恨不平的一番话语,有心替他出一口憋闷之气,道:“亏你还出身军武,吃皇粮,拿饷银,想不到却是这般无用。怪不得我大周百万里河山先。
是白白送给了楼月人,如今又便宜了青黎族,说到底全是因为你们这些人草包无用。照我看来,那些粮草军饷还不如拿去给一条狗儿的更好些,毕竟青黎兵来了,狗儿还能够吠上几下,总比你们这些胆小鼠辈连敌人的影子还没看见,就望风而逃的强上许多。
祝雪念伶牙俐齿,这番话可谓十分刻毒,那些倒在茶棚内的众军汉听不到也还罢了,庞晃脸皮虽厚,却也羞得脸色通红,竟然有几分委屈的说道:“姑娘。
这话严重了,其实大周军中未必都如此不堪。”祝雪念哼道:“亏你也有脸说这话?”当下懒得理他,不再言语。
郭昊道:“刚才我听说你们是在奉密旨到处抓捕修道之人。那些人向来与世无争,安居世外,既不曾冒犯皇家尊严,亦不曾危害百姓,朝廷突然这么做,究。
竟是所为何来?”
庞晃面露难色,道:“小人是最近才。
调到此地任职,官职卑微,所作所为均是奉上官号令行事,当中原因为何确是修道之人为了避免惊世骇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大都选择隐形匿踪,避免抛头露面,即使在繁华闹市中间,也极少有被人认出来。
是以虽然官兵人多势众,但想要从人群中找出一两个这样的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经庞晃所说,这些日子下来他们倒是捉了不少人,可后来一查,这。
些人不是山里的猎户,便是僻居山野的隐士,至多也就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最后查无劣迹之后,只好把人都给放了。因此至今为止,官府军兵在晏昌地界其。
实也只抓到了周希闵一个货真价实的修道之人而已。
祝雪念吐了吐舌头,心道:“上午的时候我还在常悦。
居显露道术来着,当时也不知被多少人看到?这可不是修道中人该做的。”只听郭昊冲着庞晃说道:“照你所。
言,修道之人是极难见到的。那么昨日晏昌城内围住周远昌府上拿人的事,你也在场吗?”庞晃有心摘清自己,道:“我这些日子其实是一直在这官道上巡视来着,原本不打算掺和,可是上官来了军令,说是。
周远昌那乃是晏昌一霸,颇有势力。此次我们要捉的是他的侄儿,为防备此人聚众抗法,晏昌左近一干军兵。
务必要回城听候号令。我不得以才参与此事。”祝雪念微觉好奇,道:“周家有一位修道之人,你们是如何知。
道的?又怎么会得知他会在昨日回来?莫不是事先便已在意此事,早有准备?”
王勤插口道:“周家好容易出了一个修真的人才,整天到处吹嘘,全晏昌。
城没有几个人没听说过的。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个屁,那是因为我们事先得到密报,周希闵最近几日会回乡探亲。于是派出密探,把周府上下盯得死死的,周希闵一旦现身,马上就有大队人马围上门去。”
祝雪念心道:“都怪那周远昌如此大意,竟然没想到要约束。
家人,最终害了自己侄儿。”又道:“那我问你,今晨周希闵由大队官兵押解送往京城,可是从这条路走的么?”庞晃犹豫了一下:“这个······”郭昊喝道:“快说!”庞晃忽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用力点了点头,道:“是。”
见他如此模样,郭昊倒是看不出他话中是否有假,道:“小念,你推测的果然不错,官兵当真走的便是官道。咱们就这么一路跟将下去,应该能在抵达京城之前。
赶上。”祝雪念道:“昊哥哥,你就是太老实了,可不要被他骗了。这个死胖子眼珠子咕噜乱转,狡猾着呢。”郭昊脸上一红:“我还真看不出来。”祝雪念转过身道。
姓庞的,你这般做作,戏演的可不怎么好,骗得了昊哥哥,可骗不过我。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吃,量你也。
不肯说出实话。”
押解周希闵的军伍所行路道事属机密,庞晃职阶不低,确是知情人之一。但此事关系极大,虽然郭昊祝雪念以割耳断腿胁迫,他也不敢透露半分。此人胆子虽小,却也并非全然草包一个,先假。
作犹豫为难,等到郭昊出声威吓,再装作因畏惧而道出实情的模样。他自以为之前所说尽是实情,此次偶然。
冒出一句假话,郭祝二人定然看不出什么来,不料祝雪念聪慧灵秀,庞晃的话她从头至尾压根不曾全信,此事尤为要紧,当然不会让他轻易蒙混过去,再以言语试探。
庞晃向来怕痛,听说要吃苦头,便以为祝雪念是要割自己耳朵,急忙捂住双耳,道:“我说的句句是真,不敢有半点虚假,姑娘饶命,姑娘饶命!”祝雪念也不理他。
走回茶棚,不消片刻又走了回来,手中多了两盏茶水。郭昊不知她要做什么,庞晃却是心惊肉跳,心道:“这小丫头奸诈似鬼,不会是要给我灌服毒药吧!”果然不出他所料,祝雪念道:“这茶水中有我兑入‘百日消魂。
散’的剧毒,不想死的话,最好给我从实说话。”一使眼色,郭昊已然闪电出手,将庞晃王勤脖颈同时扣住。
微一使力,二人顿时半身麻木,动惮不得,嘴巴不由住的张开。也不见祝雪念有何动作,指尖在盏底轻微一按,灵力透发而出,盏中茶水化作两条水线飞出一。
滴不落射入二人口中。
庞晃王勤只吓得魂飞天外,待郭昊放脱双手,不约而同的弯腰俯身,捏嗓挖喉,拼命干。
呕但那茶水已然入腹,两人使尽气力,也只吐出几口酸水而已,毫无用处。祝雪念看着恶心,拉着郭昊跑到远处。
树下,躲清净去了。过了好了一会,庞晃大手在便便大腹猛力揉按,想是要把毒茶给摁出来,王勤却已先行放弃,发见郭祝二人所在,便奔了过来,未曾说话。
先已噗通跪倒在地,苦着脸道:“小人在军中只是个小小的兵丁,您二位打听的那些事我实在是毫不知情,可千万不要错杀好人啊!”偷偷瞥了庞晃一眼,见他兀自。
在那里折腾不休,应当是听不到这边说话,又道:“那个姓庞的是从京城新来的武官,官职不是很高,知道的事情却很多。您二位英明睿智,英俊貌美,敬若天神,有什么话尽管问他便是,实在犯不上为难小人。”
郭昊祝雪念相顾莞尔,均想此人吓得有些糊涂,竟胡言乱语起来。祝雪念道:“你说他是从京里来的?”王勤此刻命悬人手,生怕有一句话答对出错,也会惹得。
郭祝二人怫然不悦,若然如此,自己这条小命恐怕难保,是以连忙回道:“正是,庞晃调来晏昌不足两月,因为与小人乃是同乡的缘故,相处还算亲近,许多事他。
只说予小人知道,其他人却不知情。”
郭昊心道:“怪不得刚才他称呼庞大人为胖大人时,那武官并不计较,原来两人有此一层干系。”又想:“这次周希闵为官军。
所擒,若路上追赶不及的话,不免要冒险祝雪念只是随口一说,王勤却以为她是关心此事,便道:“据庞晃说是有一次他在宫内执。
宿,发觉有一个人身披黑袍,头罩黑布,鬼鬼祟祟,便以为是有刺客欲行不轨,便急忙发出警讯,召集一干侍卫围捕。不料就在重重包围之下,那人一无所惧,只是一抖袍袖,便有一道白光暴闪,在场十八名侍卫之中,竟有半数被拦腰斩断。杀人。
之后,那人竟是不逃,反命庞晃召宫中侍卫统领来见。见他能呼出顶头上司姓甚名谁,庞。
晃当下不敢小视,急忙禀报此事,不料没过多久,侍卫总管便传下口谕,说这位神秘人物乃是皇上的贵客,皇上早有圣谕,任其在宫中随意行走。而庞晃身为宫中侍卫却不知此事,实有渎职之过,且无礼冒犯,罪不可赦,立即驱逐出宫,贬至晏昌。”祝雪念不知庞晃被贬出京,事情起因竟在于此,不禁有些留意,道:“率土之滨,莫为王臣,身为一国之主的皇帝,有什么人能做他的贵客?何况。
还鬼鬼祟祟的,难道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想到如今朝廷秘密抓捕修道之人,这当中究竟有何隐秘,与这位神秘人物不知有无牵连。王勤道:“这个小人就不得而知了,您要是想探明真相,最好去找庞晃大人问问了。”见他事事都往庞。
晃身上推,想来确是所知甚少,祝雪念道:“你倒是会撇清干系。放心吧,待会只要那个大胖子说了实话,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王勤本想求肯祝羽漫先把解药赐下,但见她与郭昊两人转身便走,也不敢逼迫太急,默默跟庞晃已停止挣扎,坐在地上直喘粗气,思忖片刻,丝毫感觉不出体。
内有毒发迹象,忽然间灵光一闪,悟出了一件事情,心道:“那小姑娘从茶棚中一进一出,用时极短,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由此推断,她根本来不及下毒,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在骗我。嘿嘿。
,我庞晃在宫中混了十几年,什么样的勾当不曾见过?岂会阴沟里翻船,被这黄毛丫头骗过去?”念及于此,不由得心花怒放,深为自。
己的英明神武,能够看透了祝雪念阴谋诡计而得意。眼见二人走回,在见识过郭昊强横武功过后,庞晃哪里还敢强项,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委顿不堪的模样,道:“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最是惜命,现下我即将毒发身亡,心里是万分惧怕的。可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都是实情,你若是。
还不肯信,那么我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是死不瞑目。”祝雪念笑道:“你戏做的倒是够足,可我看你还好好的,一点都不像就要死的样子。”庞晃一脸无奈,试探道:“我也不知道因何。
如此,莫非是姑娘心地善良,并未在茶中下毒,只是拿这话吓唬我们来着?”祝雪念想了想道:“你看我像那么好的人么?此毒名为‘百日销魂散’,出自南疆巫蛊一族,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须得在三月之后毒性方才发作散开。
蛊之道,最擅长驱使蛇虫之物,等你毒发之时,会有千百条虫蚁受药气吸引,在不知不觉间钻入体内,不断吞噬你的五脏六腑,直到将所有血肉咬噬一空,只余枯骨方才罢休。”
她只知方今天下,至毒之物大多出自南疆,于是便信口胡诹,编出一个“百日销魂散“的名目来,又道:“你或许以为我说的全是骗人的假话,你不妨用指头在这里使力按一按,看看是否会。
头晕脑胀,仿欲昏厥。”说着在自己明眸与俏鼻之间比了一比。
对于武学一道,郭昊只会使一套杨峥当初给他的一部排云掌法,但幼时。
耳濡目染,也知祝晴明穴的所在,此穴乃属于人身督脉,为手、足阳明,督脉之会,被点中后头晕眼花,耳鸣脑胀,都是该有之象。
郭昊出身武学世家,对此事也只是粗知大概,就更别说庞晃这个只会些拳脚功夫,根本不知内家功力为何物的武官了。他初时还有些狐疑,但祝雪念胡编乱造的那一番话实在是毛骨悚然。
,让人无法不放在心上。却在此时,忽听王勤闷哼一声,竟然躺倒在地,手指还留在脸上。原来他也听到了祝雪念一番话,更是担惊受怕,毫不犹豫的举指朝自己眼窝子按去,登时天旋地转。
,人事不知。见此情状,祝雪念不由心中暗喜:“这个人到会帮忙。”她也只是从风恨昔口中听说过人身穴位奇异之处,并不曾试过,如今亲眼一见,果然妙用无穷。眼见经王勤这么一闹,庞晃已然慌了手脚,神情惊恐,显是怕到了极处。
,祝雪念趁机火上浇油道:“百日销魂散毒性入体,便迅即分布在人身六十二处大穴之中,每有碰触,或昏昏欲睡,或剧痛刺骨,或炽热如火炙,或阴冷如寒冰。”一指昏厥不醒的王勤,道:“此人。
便是榜样,庞大人,你要不要也尝试一下,看我是否在说谎骗你?”
庞晃连连摆手哀求道:“不用试了,姑娘所言,庞晃岂敢不信。您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我绝不敢再说一字谎话!”祝雪念捉住他话中漏洞,道:“那么先前你说的都是假话喽?”庞晃一。
呆,随即开口道:“刚才我说押解人犯的大队兵马走的是官道,确有不实之处,还请姑娘恕罪。”闻听此言,郭昊心想:“晏昌附近山势连绵,据周兴武说往京城方向,唯有这一条大路最是宽阔通达,其余皆是山间小路,尤其不利于大队人马行军。若是如此,我和小念探听出他们走的是哪条路,要追上去救人可就容易多了。”可庞晃接下。
来说出的一番话来,却叫人大失所望,只听他道:“押着囚车的大队人马确是从此经过,沿官道赴京郭昊说道:“现下周希闵人在何处。
?”庞晃迟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觉得性命要紧,咬了咬牙道:“一直关押在城外大营,本州将军大人担心夜长梦多,昨日便已放出那只红头怪鸟送讯去了。相信不日之内,便会有人过来。
接应。”祝雪念心中一动,道:“红头怪鸟!可是周身羽毛乌黑,头顶及脖颈赤红如火,绝不肯吃已死兽类血肉的异鸟?”
庞晃恭维道:“姑娘见多识广,所说一点不差。那扁毛畜牲就是这副死样子,古怪之极。它刚来的时候,我把切好的牛肉羊肉递到面前它也不动,却将老子的坐骑生生啄死撕食,弄得满地鲜血。之后每过三五天就要杀死一匹军马,着实。
可恨。”看得出他对此事相当介怀,忍不住咒骂几句。见祝雪念秀眉微蹙,郭昊问道:“竟能杀死一匹健马,什么怪鸟如此厉害?”祝雪念道:“是血头鹰,历来只存在于南方极边之地的。
莽荒密林之中,中原从未得见。此禽残忍凶厉,不食死物,而且身形极大,双翼展开可达三丈,狮虎猛兽也敌它不过。”瞥了庞晃一眼,道:“幸亏军中马匹众多,救了你们性命,不然血头鹰左近若没有可供猎杀的活兽,肯定就要猎人而食。”不理会庞晃因后怕而骇的发白的脸色,又问:“你。
说血头鹰陆续杀死数匹战马,它来了多少日子?”庞晃抹了一把额上冷汗,道:。
“是送来密旨的那个神秘人物一并带来的,说这些日子他们都会在晏昌附近,叫我们一有所获,要即刻放出怪鸟,它自会找到他们。”
郭昊祝雪念对视一眼,都没想到原来此除了通令各州各地官府军队加紧缉拿修道之人外,还另派了人。
来暗中行事,实是猜不透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所为何来?
拉着郭昊走到一旁,祝雪念低声道:“血头鹰飞行极快,远非寻常鹰隼可及。其间又过了一日一夜的工夫,想来此刻血头鹰早将那些人召回,周希四闵业已。
在被秘密带往京城路上。”见郭昊意似犹豫,又道:“我也只是推断而已,做不得准。昊哥哥,若是你不大。
放心,我们即刻原路返回,去看上一眼,既便周希闵确已不在,也就只显耽误几个时辰而己,最多让但多吃几个时辰的苦头而已。”郭昊思忖片个刻,亦觉此。
法最为稳妥,道:“也只好如此了。”两人商议已定,郭昊走过去解开缰绳,上马便欲回城。庞晃一看登时急了,赶忙跟过来道:“姑娘慢走,你刚才说过,只。
要我说的是实话,就会给我解药。”祝雪念乘在马上,居高临下说道:“确有此事,忘了跟你说明,那毒。
药名为百日销魂散,要在百天之后才会发作,你急个什么劲?等我探明虚实,知道你告诉我的那些事确无虚言,再给你解药不迟。否则,你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故意冷笑一声,不待庞晃继续哀求,打马。
庞晃哪里会信她话,心道这小丫头行事狠辣,岂会将自己性命放在眼里?此番苦任由她离在。
哪里还会回来,不由得惊慌失色,颠颠跟在马屁股后头道:“姑奶奶,我刚才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半点虚假,教我五雷轰顶,全家上下尽都不得好死,求姑娘千万。
开恩······”他如此纠缠不休,祝雪念极感厌烦,在马臀上狠抽一鞭,骏马登时疾驰远去,郭昊自然紧随其后。
望着两骑绝尘,须臾而去,庞晃险些哭倒在地,高声哀嚎:“姑奶奶,你说过会救我的啊,这么做法可太不讲道义啦······”
直到再也听不见后面鬼哭狼嚎之声,祝雪念有笑意,问道:“小漫,那两杯只是普。
通的茶水,里面根本就没有毒药,对不对?”祝雪念道:“你怎么知道?那两杯茶水里我下的毒粉分量很足。
的,保管那个大胖子活不过三个月去。”郭昊道:“你下山的时候,身上除了一把宝剑外,就只带了些金银,可再没有其他东西了,我都知道的。”祝雪念小嘴一撇,道:“自作聪明,那装着毒粉的纸包只有那么一。
点点大,我贴身藏着,岂会被你瞧见?”听她如此一说,郭昊不禁信了几分,惊疑不定道:“那两人人品虽差,但还罪不至死,你真是打算救出周希闵后再回来送她解药?”他对周希闵素无好感,因此也不以师兄相。
称,而是直呼其名。
见他认真起来,祝雪念格格笑道:“这么容易就上了我当,当然是骗你的啦!”郭昊也不着恼,挠了挠头道:“我人笨,这你早知道的,还。
拿这话骗我?”祝雪念瞧着他,目光渐渐变得柔和,道:“昊哥哥,不管别人怎么看,可以后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她语出真挚,这番话显是发于真心,郭昊听了不禁感动,说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学什么。
东西都比别人慢上许多,要不然也不会······”他本想说要不然也不会修炼了数年的天脉九篇,如今境界还是如此之低,但忽然间想到了一事,急忙闭口,心绪不。
禁有些纷乱。
他与祝雪念相识日久,从天阶崖初次相见,到羽画峰较艺,再到偷偷下山寒气发作时吐露心事,直至前日小船之上共历生死。郭昊幼时懵懂,如今虽然年岁长成,依然不十分明白男女情爱究竟。
是为何物,但心中却早已将这个当初一脸冰霜,如今却是天真烂漫,机灵聪慧的少女当作世上最亲近的人。
之一,似这般将天脉九篇之事一直隐瞒于她,只觉得心中万分过意不去。
他话说了一半忽然停住,祝雪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