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孤身
作者:三十八爷      更新:2019-10-04 00:53      字数:7073

被看穿,不过他处变不惊,做出一副焦急关切的模样,道:“若教主孤身一人,了无牵挂,那纵是刀山火海,阎罗地狱也尽都去得,属下也相信不论怎样,教主都能安然而返。

然而如今以您教主之尊,一人身系冥教万千教众,情形却是大大的不同。这般轻易犯险,若是稍有差池,属下若不尽到规劝之责,如何对得起教中老少兄弟?”

诸葛乘轩才不会相信五毒老怪能有如此好心,不过其本性自负这一点确是丝毫无差,昂然自若道:“五毒尊使呵护本教主之心委实令人感动。本教主虽然自知道行微。

末但无论这翊州城发生了什么,相信也没人能留得住我。。

三位尊使,若信得过本教主,就随我一同前去瞧个究竟。”袍袖一摆,御空当先,朝着城中落去。郑朝先大喜,心道:“任你诸葛乘轩奸诈似鬼,也免不得要中了我的。

激将之计!”为保万全,郑朝先不打算独自行事,于是瞥了楚超群与端木羞画一眼,稍作示意。端木羞画与楚超。

群不由得吃惊不小,他们自然看得出郑朝先心意为何,饶是两人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但想到稍后极有可能与。

诸葛乘轩彻底分道扬镳,决裂为敌,心头还是忍不住砰砰乱跳。

几人御空疾驰,奇快无比。自那城门坍塌之后,便再无动静传出,且浓尘散去,情景更加触目惊心,只见不仅是城门楼已然只余一截墙根残留原地,其次两边长达百。

多丈远、既高且厚的城墙亦已几乎全数倒坍。如此情景,冥教位尊使已然深深惊叹,郭昊则更是暗暗咋舌,心想也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功力通神,仅以一击之。

力竟能将整面城墙摧毁殆尽,端的是骇人听闻!

诸葛乘轩落足在坍塌城楼一角飞琉之上,白衣飘飘,被风一吹,尤显其身形修长,潇洒不羁,但是脸上罩着。

的一张狰狞面具却将这一切毁坏无遗,只听他奸细嗓音说道:“冥教诸葛乘轩路经翊州,不知哪位同道中人诸葛。

乘轩道:“五毒圣使此话何解?”郑朝先道:“属下觉得此人有如此修为,显非修真界中寻常人物,名气很大也未可。

知。不过此人很有自知之明,远远望见教主大驾赶到,他明白萤火之光无法与皓月争辉,是以为了保住脸面亦。

或性命,便退避三舍,避开教主您的锋芒。”所谓修道之士,并非真的就是超然物外,与世无争。细究起来,他们对于声誉脸面的爱惜丝毫不弱于多数世人。是以。

尽管对于五毒老怪如潮谀词早已见怪不怪,但诸葛乘轩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话颇有些道理,哈哈一笑道:“五毒尊使见地果然独到,本教主也以为方才那人是躲了。

起来不敢见人,不过到底是不是因为本教主的缘故,那可不大好说。没准他是早闻本教五毒尊使鼎鼎大名,深恐遭了你的暗算也未可知呢。”说这番话时似笑非笑。

目光之中隐含阴冷之色,在“暗算”两字时似乎语气尤重。

正所谓“疑心生暗鬼”,郑朝先不禁想道:“这人说起话。

来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德行,真不知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放眼望去,只见城内屋舍俨然,并无破损毁迹像,一如往常,诸葛乘轩心道:“有人在这城中故布疑阵,是专门为对付我而来的么?倘若如此,倒要加倍小心。”

瞥了郭昊一眼,意有所指说道:“虽然人家避不见面,不过我们既然来了,不若进城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倒会被那些虚伪至极的正道中人人嘲笑。而且远行辛。

苦,大家早已腹中空虚,总要找家大酒楼填饱肚子,才好继续赶路。”郭昊看不惯他讥讽天下正道,反唇相讥道:“你这位冥大教主看来还真是惯了的,大清早的便想找个去处下馆子。殊不知根本不会有酒楼这么。

早便开门迎客。”诸葛乘轩面目被面具遮挡,看不出他神情如何,不过端木羞画还是发觉他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大步前行,哈哈一笑道:“我诸葛乘轩。

说要下馆子,那便一定要下馆子。你若是不信,咱们等着瞧。”

端木羞画心中暗想:“这个来自凰羽门的少年不知是真蠢还是装傻,这么一忽的工夫,竟然将鼎鼎大。

名的冥教教主与五毒老怪轮番挤兑了一通。”冥教中人虽然大多横行跋扈,无恶不为,但此时或有强敌窥伏在侧。

几人便不敢大意,是以并未祭器御空,而是步行进城。刚才走过城墙废墟,端木羞画陡觉情形有异,楚超群。

亦瞥见十几丈外一堵高墙墙角处有光芒一闪,立刻断定是兵器反射阳光所发,忙低声说道:“此处必有埋伏,请教主小心。”诸葛乘轩淡淡说道:“多谢楚尊使提醒。

本教主省得了。”郑朝先暗中嘲笑:“诸葛乘轩此人的谦虚模样全是装出来给人看的,傲慢自大才是其本色。楚超。

群还真是愚蠢,自以为开口示警能够讨好,殊不知诸葛乘轩根本不会领情。”

越过瓦砾废墟,面前是一条笔直宽阔大路,远远延伸开去,直通翊州城中。此时街道上空无一人,一行五人脚步落在路面石板上,竟也发出嚓嚓轻响,愈发显得四周清冷寂寥,空旷凄清。正在此时,左侧临街一座大屋屋顶之上突然蹿出一人,弯弓搭箭,便朝五人所。

在之地射来,羽箭嗖的一下射中对面街边一座石雕成的石狮之中,直没近半。

郭昊暗叹可惜:“这人出其不意,猝发突袭,纵使杀不死人,但至少可射中四个大魔头当中的一个,可惜准头太差,竟而错失良机。”哪知他这个念头方刚生出,猛。

听得楚超群大喝一声:“不好,端木妹子快......”话音未落,郭昊更未弄清发生了何事,耳畔便是“轰”的一声巨响,霎时间电光缭绕,乱世崩飞。郭昊只一软,已然。

被人紧紧护在胸前,轻飘飘的飞纵而起,只见旁边房舍树木飞速倒退,直到再次落回地面,站稳脚跟,才醒悟自己是被端木羞画抱着,顿时大窘。这时郑朝先的声音说道:“好厉害的箭术!”此时他已纵身到了一堵矮。

墙墙头,思之方才凶险情景,不由得余悸犹存。却听诸葛乘轩接道:“非也,此人厉害的并非箭术,而是他手中那柄仿制凰羽门的紫玉神弓。”郑朝先等人这才发觉,诸葛乘轩竟还站在原地,未曾移动分毫。方才石狮。

炸裂开来,连青石路面以及左近数丈之内的墙壁尽都摧残的千疮百孔,甚至倒塌一片,诸葛乘轩身在垓心,却是安然无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冥教三使俱个暗暗心惊,均想:“此人竟在千钧一发之际施法,阻住。

了敌人猝袭,其道行高深莫测、应变极快自不必说,胆量也真是大到了极致。”修道之人有金刚不坏的说法。

但诸葛乘轩修炼的并非此类神通,这一点楚超群等人心知肚明,因此自然想到了他是如何护住自己不致受伤的法子,对其惊人胆魄不禁又惊又佩。然而等到。

他最后一句话出口,几人却是吃惊更甚,几乎异口同声道:“什么?仿制紫玉神弓!”这其中还包含着一个少年的声。

音,正是郭昊,陡闻此事,孤陋寡闻如他,难免震惊不已,且此事与凰羽门实在牵连重大,因此忍不住开口发问。

诸葛乘轩未即回答几人,转身面朝屋顶道:“阁下能执掌仿制名器,想非寻常之辈,只是如此藏藏掖掖、鬼鬼祟祟,不怕丢了炉火峰一派的脸面么?”那人射。

出弓箭之后,便即隐没身形,不见踪迹,是以诸葛乘轩才有此一问。

端木羞画恍然若有所悟:“是了,天下修真。

门派宛如恒河沙数,但想要将紫玉神弓仿制成功,却是高明之极的炼器术法、举世难寻的天材地宝等等,缺一不可。而能够将这数者兼备的,放眼世间恐怕非炉火峰莫。

属,单这一点而论,恐怕就是凰羽门也是有所方才已从诸葛乘轩口中得知持弓射箭之人乃是炉火峰的人,以郭昊之智,理所当然的便以为:同为正道,这人定是为。

了相救自己而来,全没想过方才那人射向石狮的一箭可全没有留下活口的意思。若在往日,他巴不得端木羞画被羽箭贯喉而死,但方才若没有她极力相救,现如。

今自己就算侥幸保住性命,却无法避免身受重伤,因此心中不免有感激之意。他本性从来就是人家待他一分善。

便要还以十分好的脾性,如何能坐视端木羞画横死于此?就在羽箭掠过身前那一瞬之间,毫不犹豫的右臂横摆,电光石火之际抓住箭簇尾羽,死死扣住。然而乱。

诸葛乘轩对那发箭之人不敢小觑,其道行精深简直无法想象,近日来郭昊修为进境虽然不俗,但在此人面前却也无异于猛虎与野兔之间的分别,整个人顿时被。

巨大力道拖离地面,羽箭继续电闪飞驰,只是势头稍有减缓,仍旧对准了端木羞画。从旁看去,倒好像郭昊手。

执箭支,欲图将她刺死一般。

虽然只是一瞬之间,但也幸得郭昊拖延了片刻,端木羞画及时察觉劲风袭颈,更不迟疑,急忙向后仰倒,千钧一发之际,羽箭。

几乎是贴着下颏擦肤而过,可是还未容端木羞画松一口气,蓦地就看到了一张少年脸孔离自己面颊越来越近此。

时再欲闪避竟是全然不及。郭昊亦在此时发觉不妙,慌乱之中连忙撒开手掌,但巨大的惯力竟是无可抗拒,啪的一下,不偏不倚,正与端木羞画白玉似的左边。

面颊挨在一处。本是极香艳的一幕,只是这力道有些大了,尽管郭昊与端木羞画脸颊稍触即分,还是免不了撞了个鼻青脸肿的模下场,着实有些好笑,端木羞画虽然羞怒交加,知郭昊是为了相救自己才会如此,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哼了一声,没有言。

语;郭昊则是面红耳赤,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才好,蓦地虚空中有人冷喝道:“凰羽门的小兔崽子见色忘义,居然与冥教魔女勾搭成奸,看你日后见了师门长。

辈如何跟他们交代?”

诸葛乘轩也自奇怪这凰羽门的少年为何对被正道视为死敌的冥教尊使施以援手,不过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小事,对方炉火峰之人显是。

精通土遁之术的,而且直奔郭昊身边的端木羞画出手,瞎子也看得出来其是为天脉九篇而来,这可牵动了他真怒,心道:“天脉九篇历来只归冥教教主所有,岂料。

甫一出世,不单教中各人虎视眈眈,这许多道貌岸然的正道中人也是纠缠不休。今日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真当本教主是泥捏土塑的废物了。”手中折扇“唰”的张了开来,张口呵出一口青气钻入扇中。须臾,就听“呜呜呜......”嘶啸之音连绵不绝,一只龟形怪兽从虚而实,从静而动,自折扇之中化形而出。这怪兽只是形。

状相似,与世人所知祥瑞神兽玄武其实大不相同,其体态庞大,周身乌黑如墨,口鼻之中不断喷出缕缕灰烟,呵呵有声。诸葛乘轩单手捏诀,口中诵出一串奇怪。

的口诀,那黑色玄武兽静默片刻,转瞬之间,身子竟分解开裂。郭昊见状,不由大眼圆睁,暗道:“这怪兽是即将灰飞烟灭了不成?若然如此,那可太好了。”身为正。

道弟子,自不愿炉火峰来人被魔教所害。随着诸葛乘轩指诀下压,黑色玄兽终于支离破碎,再也看不出原来形状。

但与郭昊所盼不同,紧接着它便化作了一团黑雾相似,“呜呜”低鸣声后,突然没入大地之中,显是追踪那炉火峰之人去了。郑朝先迈步走回,抱拳恭维道:“教主功力通玄,此次炉火峰的鼠辈居然自。

不量力,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不知‘死’字是如何写的。”说话之间,偷眼去看诸葛乘轩神色如何,不料迎面诸葛乘轩恰好也转了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沉郁阴冷,隐泛杀机;一个则是闪烁不定,贼修道之人,一旦法宝祭出,虽自身仍有罡气护体,但相。

较而言,几乎相同于手无寸铁,因此最忌有人在此时靠近。郑朝先假装疏忽,来到诸葛乘轩近前,就是想趁此机会果断出手,取其性命,然后再伺机从端木羞画手中抢过郭昊逃之夭夭。可是此时被诸葛乘轩冷若寒。

冰一般的目光咄咄逼视,只觉自己一切歪心邪念似乎都已被看穿,尽管抬手便可触及对方,却是说什么也不敢妄动分毫,背心冷汗更是涔涔而下。正当五毒老怪进退两难之时,楚超群忽然叫道:“出来了!”诸葛。

乘轩与郑朝先同时移开目光,只见手持长弓那人正自身后城墙废墟中脱隐而出。这次诸葛乘轩看清了那人形貌,昂然道:“原来是炉火峰的木真上人。怎么样?你的遁地之术对上本教主的大地玄兽结果如何?”那人。

既然不能在地下藏身,显是被黑色异兽逼迫所致,诸葛乘轩故意有此一问,就是存心羞辱他一番。那人当然不肯服气,在空中说道:“阁下身为冥教教主,使的却是别教法术,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哈哈。

大笑。

诸葛乘轩虽已将冥教所存天脉九篇残篇修炼通透,奈何这残本委实缺失太多,许多厉害手段根本无法修行,以致遇到强敌之时不得不倚仗本该属于御。

龙神殿的四象圣御诀取胜,此事是诸葛乘轩一块心病,如今这是继陆元放之后又一次被人当面揭穿,面具下的脸色已气得发白,冷喝一声道:“凭你炉火峰的一点微。

末手段,就想见识我圣教无上神功?做梦去吧!本教主凭着这南荒土着的一点道法足可置你于死地!”话落,他手中折扇飞起半空,倏然放大,宛若屏风,一条墨。

色大龙由折扇之中蜿蜒飞出。墨龙身子刚才伸展出一半,另一半尚且隐没在扇上所绘莽苍群山之中,却已急。

不可耐的张开大口,一道电光狂喷而出。诚如诸葛乘轩。

所言,那持弓之人正是炉火木真早已猜到木叶上人用心,把自己支开,就是贪婪之心作祟。尽管他不愿奉命行事,但掌门之命岂可违抗?迫于无奈,只好悻悻离开落碧峰。然而事有凑巧,那炉火峰正是位于已覆前朝西刹国境内,过了翊州城千余里便到了地界今。

日木真上人路过此地,刚刚进入城中,不期竟与诸葛乘轩等人相遇。

几日来木真一直心头窝火,见到冥。

教众人更是分外眼红,是以毫不留情,施法放箭,竟是连郭昊也未打算放过。

眼见墨龙狂舞,威势惊人,木真上人不敢小觑,连忙张弓搭箭,放手便射。流矢破空,如电如光,只见虚空之中流芒飞窜,滋滋爆响之音刺人耳骨。诸葛乘轩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也来。

卖弄。”忽然间土崩石飞,一团黑色雾气破土而出,正是那黑色龟形异兽听到主人召唤,立刻显现行迹,阔如脸盆的大嘴一口便将木真上人所发箭矢吞入腹中。

而此时墨色雷光业已抵至近前,木真上人避之不及,迫不得已,只好将仿制紫玉神弓舞出一片光幕,霎时间紫气氤氲,弥漫滔天,仿佛无底深洞一般,雷光射入其中,居然顷刻间便湮没不见,杳然无踪,而木真上人。

则安然无损。

诸葛乘轩忍不住“噫”的一声,显然颇感惊奇,说道:“区区仿品,居然能挡住我雷龙一击,木真你。

也足以自傲了。”

木真此时已站立街中,与诸葛乘轩迎面而立,板着黑黝黝的脸孔道:“大言不惭,我木真所炼法器优劣如何,转一百八十个弯也轮不到你个魔教孽畜来胡乱品评,还快闭。

上你的臭嘴罢。”此人向来嫉恶如仇,耿直不阿,对于冥教中人尤其痛恨入骨,因此就算对方是当今魔道头号人物,他却不会因为自己极高的身份而口下留情,直。

接以“孽畜”二字称呼。

郑朝先道:“放肆!木真,妄你自称名门正派,却这般出口不逊,无礼之至,炉火峰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木真上人哈哈大笑,声若洪钟。

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跟你们这些畜生都不如的邪道中人哪还用讲什么礼数,直接杀了便是。”目光一转,怒视郭昊道:“小畜生,枉凰羽门养你教你一场,不曾想今日却被冥教妖女美色所迷,阻止我除掉。

端木羞画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哼!本还顾念着炉火峰与凰羽门的交情,打算暂且饶你不死,不过现下看来,我是大可不必如此心软了。”

端木羞画闻听此言,顿时雪面微红,斥道:“木真老儿,你休要胡说八道。本使有的是办法破了你的赝品废弓破箭,才用不着别人从旁相救。”楚超群就站在端木羞画不远处,见她说这话时眸光闪烁,明显言不由衷,没来由的心下一沉。

木真上人一生,执拗于炼器之学,而这柄仿品紫玉神弓正是他毕生得意之作,因此才总带在身边,作为本命护身法器。端木羞画本也没有轻视他的意思,但被其污言。

秽语所激,当然不留情面的反驳,将仿品紫玉神弓贬斥的一无所值,木真上人登时勃然大怒,戟指骂道:“你这。

女人好生可恶,自己不守妇德便也罢了,干么还要勾引我正道子弟,害他陷身魔道,永世难得翻身。”说这话时,目光直视郭昊,显然他就是那位被勾引堕入魔道的正派弟子。

面对这位炉火峰前辈,郭昊本还因自己所为而心存愧意,此时见他如此无中生有,胡乱之责,更是大起焦急之感,忙道:“事情并非如前辈所想那般,还请您不要误会。”

木真上人面色不屑道:“误会?嘿嘿,难得这种话小畜生你还有脸说出口。刚刚我明明见你为了救她,可是吃奶的劲都使来。我早知那天脉九篇是邪教渊蔽,修炼过的人必将为魔障所侵,只是没想到你这个小畜生堕落的如此痛快彻底。”

郭昊本欲跟他好好解释,避免误会加深,但见此人张口闭口“小畜生”的乱叫,也不由得心头起火,道:“虽然事出有因,但郭昊相助这位冥教女子确有不妥之处,前辈的责备我甘愿承受,不过请您口下留德,莫再口出污秽之言。”

闻言,木真上人须发皆张,道:“小畜生,居然敢教训起我来啦!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是仗了谁的势?哈哈,我明白了,你现下已成为魔教走狗,面前有诸葛乘轩和其他三个狗男女撑腰,自然不须再把我这个炉火峰的老头子放在眼里。”

木真上人如此缠杂不清,浑没有正道修真高人该有的名家风范,郭昊不禁颇为头疼,心说他固执以为我已加入冥教。

日后再宣扬出去,那该如何是好?我自身要承受全天下正道中人的诋毁辱骂尚属其次,凰羽门的师祖师父和各位师伯师叔们的脸面可都因我而丢尽了。他这边。

诸多顾忌,只怕再多辩几句,会弄巧成拙,愈发不可收拾,一时间束手无策,不料木真上人所言早已惹恼了端木羞画。她虽然出身冥教,姿容柔美艳媚,但其实。

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轻易不与任何男子往来,今日被木真连番羞辱,如何忍得住心中怒气,斥道:“木真枉。

你自命不凡,以为身在炉火峰就是什么好东西,殊不知。

原来也是个无耻匹夫,只会满口胡言,乱泼脏水,与那市井泼妇根本毫无分别。又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斥责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