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天阶极品丹药时,上官宏停顿了一下话语,观察他们的神色和表情,眼光眸神,说到天阶极品宝物时,同样停顿了一下,再次观察他们的行动举止,眼神眸彩,心里有数以后,再次开口,“除了丹药和宝物,还有功法可选,同样是天阶极品。”
他们这个境界的人物,无不渴求天阶之物,无论是丹药,还是宝物,功法,随便得之一样,都是莫大的造化。
阵法炼制之难,远胜同阶的丹药和宝物,这位鸣鸾老祖如果真的能够炼制出天阶精品级别的金刚大伏魔轮,那么炼制天阶宝物和丹药,自然不在话下。
落座不过半个时辰,上官宏连续放出的各种猛料,让他们应接不睱,除了几个带头人,还能稳住心绪,保持平静,随从而来的其它人,早就心头火热,几乎快要坐不住了。而那些侍立在后面的吞浊期能为者,更是血脉贲张,恨不得冲过去纳头就拜,表示忠心。
闻天道长甚为不悦,冷哼了一声,他们听入耳中,识海大震,如是惊雷万丈,全身打个机灵,寒彻骨髓,狂热情绪立刻消散,恢复理智,个个满头大汗,低下头来,好好的站在原地,不敢喘口大气。
从思云城招募持阵之人,明显的信不过现在宗内的一众人物,今天又说给他们知道,用意不言而喻。
几位带头人对此没有直接表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带领随属人物,一齐站起身形,各自取出个储物镯子,双手奉上,闻天道长率先开口,“老祖仙驾降临,驱魔邪,镇恶灵,庇佑众生,恩德无限。我等仰慕万分,投效鸣鸾宗内,身受福泽,特意进献一些收集到的矿物和药材,以表心意。望请宗主和羽少主代为转呈到老祖驾前,我等感激不尽。”
锦华仙子向来高冷,此时也屈身下驾,未能免俗,双手奉着储物镯子,态度恭敬,丹药和功法,倒是不愁,可天阶宝物委实无处入手,倘能得到这位鸣鸾老祖的信任,得之何难,故而笑意吟吟,“都是小辈们历年的收藏,算不上极好之物,聊表我等心意,希望老祖不会嫌弃。”
倒是身形佝偻的铸天上人,语言沉默,一直没发出任何声响,则有身边的煅金城城主代为奉上装载满宝物的储物镯子。
“礼轻人义重,东西珍贵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诸位的心意,心意到了,比多少东西的东西都好。”上官宏起了身来,拱了拱手,以示谢意,亲自走上前去,接过他们手中的储物镯子,然后转交给站在自己坐椅侧边后面的惊羽,“有劳师叔祖代为转呈一下。”
“自当效劳,”惊羽接过储物镯子,情绪淡然,“诸位的心意,相信师尊自会感触得到。”
她收下储物镯子,众人心中踏实许多,寒喧几句,在上官宏的招呼下,重新落座,谈论了一些事情,说到噬仙山和幻渊城的变故,阴巽有感而发,说了一句,“噬仙老魔分魂被灭,元神受损,得千余年修养,方能恢复,可见伤势之严重,我等何不趁机聚集力量,一举将之剪除,彻底除掉隐患,彻底为宗门解决这个心腹大害?”
听他提出这个建议,其它几位带头人心领会神,当即随声附合,纷纷出谋划策,大有要当场敲定的意思。
他们的心机,上官宏自然懂得,面色未变,只是带笑望向惊羽,此时其它人看着说得起劲,其实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等他们议论告一段落,停下口舌,惊羽抬眼望向前方,神色昂然,“临行之前,师尊有过交待,说这噬仙老怪,已经仅差一步,便要步入大乘后期境界。虽说分魂被灭,元神受到重创,由于所融炼的血脉特异,和所修功法的强横,纵然现在这等残血状态,能为仍然远胜寻常大乘后期修为者。以诸位目前之能为,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冒然前去,只会白白葬送性命。”
以大乘前期的修为境界,受了严重的魂伤,还能碾压大乘后期人物,他得有多强呀,闻天道长一干合体人物听了,不禁心寒半截,愁绪涌动,忧虑万分。
阴巽忍不住问了一句:“若是如此,老祖他老人家何不亲自出手,将之剪除,以绝后患呀!”
“对师尊来说,区区一尊大乘后期巅峰修为者,无足为虑,想要灭他,无甚难处。”惊羽面不改色,“师尊说之所有留着他,是因为还有用处。比起鬼鬼祟祟的,潜伏在暗处的那几支力量,他和那个自谓的灭天王,所能造成的危害,可以忽略不计。”
她说这话的时候,“鬼鬼祟祟的,潜伏在暗处的那几支力量,”语气加得特别重,直触众人心底,他们无不脸色惊然大变,对面相觑,忽闪忽闪的互相扫视,情绪纷乱。
他们的面色变化,情绪波动,上官宏尽数收入眼底,心里冷冷发笑,暗自得意,你们这些老狐狸,果然要藏不住尾巴了,哼哼,还真被老祖说中了,背景没有一个是单纯的。
不过,这些老家伙们反应很快,略一失神,就恢复平静,佯装出不很相信的神色,作万分惊讶状,闻天道长瞪大眼睛,表情逼真,“羽少主言下之意,陆上除了咱们鸣鸾宗,望归海,噬仙山,幻渊城外,还有更加强大的力量,隐藏在暗处,坐山观虎斗?”
“诸位皆近三千年以来崛起的不世之材,难道当真没有一丝觉察?”惊羽冷冷而言,“颓灵界如今暗流涌动,万族誓约,即将到期,上界各大种群都在排兵布阵,一场动乱,在所难免,大家还是多修己身,不要自断前程。小女言尽至此,后会有期。”
言讫,她向大家拱了拱手,转身去往殿边的侧门,离开会场。众人起身相送,显得相当恭敬。
目送她离开,场下的所有人物,各有所想,神色,明显的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