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循环无数次的画面，指甲已经被啃成锯齿状，张然可以肯定建卡中出现的绝对是小白那家伙，同样的，更肯定人不是他动的。

“这么不专业，”张然嘟囔道。

李肖不知什么时候搬了张椅子坐在张然对面，目光时不时掠过张然的脸，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听到张然的吐槽，李肖犹豫了一下，“现在证据这么充足，所以希望你能把你那伙伴带来配合调查。”

“不是我不配合呀，”张然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对上李肖的，似笑非笑的说，“我也联系不了那家伙呢。”

瞅着李肖满脸“你就扯淡吧”的表情，掏出手机伸了过去，一脸无辜的说：“不然你自己打。”

“…算了，”李肖翻了个白眼，还不知道这家伙么，能打通才是奇怪了，长了张嘴似乎想到到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取了纸笔在上面写了起来。

瞅着李肖这反常的举动，张然也是眉毛一挑，这里可是检验中心，隔壁就是警局大楼，这都不可信了吗?

写完的李肖抬头看见张然奇异的表情，鼻子轻哼了一声，又在纸上加了一句。

“打算插手这案子吗，你不可能直接参与调查，你身份太特殊，隔墙有耳就惨了。”

扫了眼纸上的内容，张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手指点点桌上的纸，“我肯定会插手，至于这个问题嘛，就要麻烦您了呀~”

“你?！”李肖气的剑眉倒竖，眼眶下的黑眼圈都仿佛加深了几圈，怒视张然半晌，突然冷笑道，“凭什么，不帮你又怎么样?”

错开李肖满是怒火的目光，继续神色不明的看着电脑监控那不断循环的片段，声音微凉，“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插手这件事。”

“你?！”李肖气得拍桌起身，一把揪住张然的领子。

张然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你说，我现在黑了的话，会达到什么程度?”

“威胁?”李肖脸色一黑。

“算不上威胁吧，虽然我没跟他说过，可也从来没瞒着，他不是个傻子呢，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张然摇摇头，神色有些黯淡，“这种时候我要是不做些什么，良心过不去。”

“你还有良心?”李肖嘲笑道。

张然笑眯眯的点点头，“怎么没有，没良心的话我还能坐着跟你瞎逼逼?”

二人僵持了许久，李肖终于无奈的点点头。

“正好…把孩子们都招回来，再下去怕是越来越危险了，”李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疲倦。

“诶，你们在那尸检房谈啥了，怎么出来的时候，李头的表情黑的跟吃了屎似的，”卓展胳膊肘戳戳张然，强忍着笑说道。

“嗯?”张然似笑非笑的转过头，“你咋知道?”说罢，脚步轻快的走了。

“…我知道啥了?”卓展有些发懵，呆呆的在原地愣了半晌，突然惊的一蹦三尺高，“你真给老李头吃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