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心心动手术?!
许一一都顾不上听他后一句话的意思,只紧紧盯着他,紧赶着就问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心心的治疗方案是前几天祁如芸才跟她商量过的,然后就由她带着宝宝先飞去d国检查,因为这两天还没有拿到检查结果,所以她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手术排期。
而她原本是打算庆功会之后,跟顾念北一起过去,陪宝贝度过手术治疗的。
她眼神黯了黯,旋即又抬眼紧盯着傅霆琛。
为什么连她都不确定的时间,他会这么清楚?
心中有一个念头隐隐的浮现出来,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眼睁睁的,等他给一个答案。
可傅霆琛只是回望着她,眼神中带着莫名温润的光,半晌也没有说话,只是坐直了身子,然后将她从座椅上一把拉了起来。
明知故问。
他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在许一一背后轻柔却坚定的一推。
车已经停住了,车门从外面被人打开来,他这么一推,许一一只能顺着就下了车。
春风还有几分料峭,她一袭露肩晚礼服,窈窕娉婷不假,但也是半分不能御寒的,此时甫一下车,便是禁不住一个寒颤。
但随即背后一暖,一件宽敞的西装外套已然披上了肩头。
许一一捏着外套衣角,回眸之间眼神中只有压都压不住的惊疑。
曾几何时。
傅霆琛会将她的冷暖如此放在眼里。
两年没有丝毫音讯的人,如风一般趁夜而来,将她不管不顾席卷而走,而缘由,竟跟心心相关。
明知故问……
他看穿了她的念头,他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的猜想是对的。
心心的手术,是他插手安排的!
在她以为他消失匿迹的时间里,他到底还插手过她多少事?
念头转到这里,方才因为外套带来的一丝暖意霎时便消失无踪,她的眼底渐渐恢复了沉静和冷漠。
傅先生不说,我又能去哪里明知?您所做的每一件事,又有哪一桩哪一件是知会过我呢?她哂笑一句,但你放心,我如今识时务得紧,我信你就是为了带我去陪女儿手术,别无其他,但手术后,傅先生就没道理再管我行动了吧?
傅霆琛站在她身后,听着她这番话,面色无怒无喜,只有握着手杖的那只手指节一点点的开始泛白。
许一一挺直了背,一双眼如寒星,竟是半分气势都不输。
两人对峙着,停机坪上远远刮来的风扬起衣角,明明是春夜,却让人觉得无端的萧瑟如秋。
许小姐,好久不见啊。
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许一一抬眼看去,余免那张个性十足的面容便闯入眼帘。在她身后,还跟着微带笑意的丽莎。
余免还是那副落拓不羁的打扮,冲她一扬手,如多年不见的老友。
凭什么。
许一一勾起唇,弯出讽刺的弧度,没有对她们有任何回应,也没再等傅霆琛的回答,便朝登机的扶梯快步走了过去。
余免看着她背影,脸上笑容不减,反而更明显了一些,搭上傅霆琛的肩,道:看看,不听老人言,好好的老婆作跑了吧?
傅霆琛不说话,手杖在地上重重点了点,才道:她的人跟在后头了?
截住三个,还有三个跟上来了。
告诉他们别乱跑了,回港城把她的家守好,要她命的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