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站稳,白颜就冲过来。
用冰凉的手机抵着她的脸“你给我听好了,就算你是余秋,也不能碰这个手机!”
白颜的力道不小,已经在她的脸上,戳出拇指大的红印。
可乔子宁全身冰凉,手脚麻木,早就感觉不到疼了。
乔子宁笑,心说‘没错,这才是白颜,冷漠、独裁、自以为是。’
就算全世界都臣服在他的脚下,她也不会再爱他。
“九爷,是我错了,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乔子宁冻僵的嘴唇,一直在抖,可倔强的心,没有软一分。
白颜凝了她几秒钟,觉得跟她没什么可说的,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走了。
他没看见乔子宁全身湿透,裸露的吊带。
也没看见,吊带下细白的大腿之间,往下淌血。
等白颜走远了,乔子宁才慢慢往前走。
冻麻的双腿,几乎不会打弯,一瘸一拐的身影,在霓虹灯下摇曳。
白颜回到车里,脱下滴水湿的黑皮衣,潦草擦干手上的水,找出车上放的备用手机,给岳零去了个电话。
“哥,这么快就想我啦。”岳零正在往嘴里塞薯片。
“聊天记录能恢复吗?”白颜问。
“能是能,但必须要有原手机。”岳零接着问“哥,你宝贝手机怎么啦。”
“掉水里了。”白颜说。
“哥我说什么来着,上次我就提醒你,你每天看聊天记录的时间,都够你做好几次备份了。”
岳零一直觉得,他哥不太正常。
以前余秋活着的时候,白颜就经常看,他们二人的聊天记录。
还边看边笑,那画面极其诡异。
现在余秋不在了,白颜就把存有他们聊天记录的手机,跟宝贝疙瘩似的,天天带在身边。
有时候,还会翻出来看,但不会再笑了。
岳零一想到,叱咤九门,说一不二的京城九爷,边看聊天记录边微笑。
他就慎的出白毛汗。
“去我家。”白颜冷声说。
岳零一听白颜声音不对,立刻乖巧“收到!五分钟到达。”
都准备挂电话了,岳零突然问了句“哥,你把那手机看的跟命一样,怎么会掉水里?”
“滴、滴、滴、……”
回答岳零的是一段忙音。
白颜挂了。
等了一会儿,乔子宁还没有上车。
白颜侧脸看后视镜,乔子宁往车相反的反向走,。
白颜按了喇叭。
听见喇叭声,乔子宁在后视镜里的身形,愣了一下。
然后继续往车相反的方向走。
“是不是连脑子也进水了。”白颜再次打喇叭。
乔子宁这次连停都没停,好像没听见似的,站在路边拦出租。
从后视镜看,乔子宁白色吊带裙下摆有点红。
白颜急着回家,找岳零恢复聊天记录,没空跟乔子宁站在大马路上僵持。
最后看了眼后视镜,乔子宁还不过来。
白颜推门下车,脚刚一落地,听见不远处爆发一声尖叫。
“秋。”
白颜急忙抬头看,他看见乔子宁躺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地面。
乳白色的裙子,被血染红大片。
一瞬间,白颜又想起,他得知余秋死亡那一晚。
那感觉就像,有人用枪抵着你的头,
你在等着他,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