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玩,迟早有一天要栽到女人手里。”
那天姜尚栩这样对我说。
当时我不以为意,因为我和他打的赌赢了,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抓到了她,而姜尚栩输掉了一颗蓝宝石。
我怎么可能会栽到女人的手里?
我生来就是不平凡的,我习惯于掌控别人,以及那些柔弱娇媚的女子。
所以当我掏出那颗蓝宝石送给她的时候,我不相信她竟然拒绝了我。
“你可以买一千多只金丝雀,送给我就不值得了。”
她丝毫不留恋这些旁人都喜欢的宝石,后来她不止一次的拒绝了我,眼睛里有我无法掌控的东西。
未知的,特别的东西。
她时常对我发脾气,有时候凶了我还会心虚,会悄悄看我的脸色。
她很可爱,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只是她很少对我笑。
苗姨劝我放了她,我不肯。
我告诉自己再等一段时间,等她不再那样特别的时候或许我就可以放她走。
可她每一天都让我感到新奇,她的想法,她的表情都让我想探究其中的意义。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的强迫,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我想把她紧紧的抱进我怀里,把她的骨头,她的血肉都融于我的身体,把她的一切都占为己有。
她是柔弱的,她几乎不能反抗我。
她又是坚强的,她的心从不妥协,不会因我粗暴或是温柔就有所改变。
她容易被感动,时常因为苗姨为她做的一些小事说“谢谢”。
她还会对苗姨撒娇,苗姨总会宠溺的看着她。
看得出苗姨对待她和对其他人不同。
她从不挑剔吃穿,但她喜欢的食物喜欢的衣服,连她某日多看了两眼什么花,苗姨都会帮她弄来。
她被逼急了会打我,后来我知道她也会打别人。
她因为盛文宣说要包养她而勃然大怒,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扇的他嘴角流血,骂的他失去反应,真是个泼辣的小野猫。
原来她对我还算手下留情。
老魏问我从哪里找的夫人如此厉害,他说“夫人”。
我忽然觉得这个词很好,假如大家都叫她何夫人,她会是什么反应?
很快我就知道了。
她因为盛文宣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生了气,因我那样说还踢了我一脚。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可是我喜欢。
后来在“碧月清辉”里,她哭着问我要避孕药,眼睛红红的,又变成一只小兔子。
我说没有药,山庄里确实没有。
她听见后可怜巴巴的一直哭,还问我怀孕了怎么办,难道让她去打胎么?
我想象着我们的孩子一定像她一样的可爱,心里一瞬间柔软下来,对这个可能出现的小生命充满期待。
然后我对她说,“怀了就生下来。”
心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陷了进去。
陷在她泪光盈盈的眸子里。
母亲从小教我,“喜欢的东西就要得到,喜欢的人也一样,永远不要等,因为等一等就什么都没了。”
母亲对父亲就是这样,喜欢就说,认定了就追,从不逃避。
我也不想再逃避。
我偷偷拜托苗姨换了她的避孕药,苗姨不擅长撒谎却答应了,还带着她去黄门宫求愿,回来同我说求了个上签,说我和她有命定的姻缘。
我从来不信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这一次我想信了。
那天吃饭的时候她吐了,苗姨兴奋的提醒我,她或许是怀孕了。
那瞬间我人生第一次被那么强烈的快乐和幸福感包围,只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后来知道她并没有怀孕,是胃不太舒服。
但之前那样快乐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使我期盼着她真的能生下我们的孩子。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逃走后灰飞烟灭。
“谁会喜欢一个强、暴自己的男人?”
我从来不知道一句话就可以让人痛彻心扉,语言原来才是最让人痛的武器。
她终于撕开了我所有的自以为是和自作多情。
姜尚栩说对了,我栽在她手里了。
原本我才是输的那一个。
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