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嘉宾?”狄墨眉头微蹙,不解的问何震道,“弹琴和花艺也没太大的关系吧。就算是老夫人想听人弹琴,随便找个就是了,为什么单单叫我去呢?”
何震见她表情犹豫,知道是因之前的事有了心结,温言说道,“何氏跟盛天马上就要开始合作,她邀请你也是必然的。本来不去也没什么,只是你这几天呆在家里人都蔫了,去玩一玩吧。”
狄墨仍是提不起兴趣,“我不知道弹什么曲子,不想去……”
“去吧,你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家里。”何震耐心的哄她,“你这么厉害,随便弹个就行了。”
花怡居。
“各位请看,像这嫩黄色的法国小菊因为姿态柔软,能呈现浪漫的气质,非常适合插在锥形朱红色小**中,缩口的外形使小菊呈现向外散开的特征,柔和的黄色在跃动的阳光照耀下,能将客厅烘托得十分高雅………”
一位二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子正缓步走在花怡居内,向夫人小姐们讲解关于插花艺术的起源和作品赏析。
此时大厅里摆了无数鲜艳欲滴的花卉绿植,再加上桌边坐着许多花枝招展的女子,真是一团热闹繁丽,打眼一看简直要晃晕眼睛。
狄墨一进门就差点被满屋子花香脂粉强烈的气味熏着,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咳了出来。
盛老夫人远远看见狄墨一行人过来,原本淡淡的脸色添了许多欢喜,走过去笑着迎她,“何夫人,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夫人好。”狄墨轻轻拭了拭眼角,对她露出一个轻浅似泉中涟漪的微笑。
霎时间大厅里数道带着探究、惊奇等复杂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夫人们都停了手里插花的动作,开始打量她。
这两个月何氏集团的总裁何震跟这位夫人的八卦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她们私下好奇了这次可算见到真佛,都在心里暗暗和她比较着。
“看着挺普通的哎,何总怎么这么迷她。”一位穿着嫩绿色名品连衣裙的夫人手持一朵紫色睡莲,颇为疑惑的小声跟旁边的人说道。
“人不可貌相。”旁边的夫人淡漠的回道,她说着手里的镀金小剪刀“咔嚓”一声,把一朵粉红玫瑰的花苞剪的稀烂,“这种女人最可怕,看着平平淡淡不起眼,勾人的本事多着呢,男人就好这一口。”
“床上功夫是不是特别好呀,有空得跟何夫人请教请教。”一位长眉画的极其妩媚的年轻女子笑嘻嘻凑过来加入了这个隐秘议论的小群体。
“哎呦,你这骚狐狸真不害臊,什么床上床下天天挂在嘴边……”嫩绿色连衣裙的夫人嗔了年轻女子一句,还没说完就听到花怡居的人报幕道:
“下面有请特别表演嘉宾——何氏集团总裁夫人给大家带来一首古筝独奏《**》,掌声有请!”
由盛老夫人带头,满堂响起了雷鸣似的掌声,狄墨站在大厅北面的小型舞台边上,整了整指尖的白色胶布后才走上台去,朝着台下鞠了一躬。
演出的古筝是花怡居本来当做摆设的,年久不用琴弦都生了锈,好在音色还不错,狄墨略略调了一下就开始了演奏,熟悉又清丽的旋律瞬间在扩音器的作用下响彻了花怡居。
盛老夫人听的心驰神往,欣赏之余心里也无限惋惜:为什么文宣没有早点遇见她?
乐曲简单反复了两遍就接近了尾声,狄墨刚要抬手结束,花怡居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两个黑衣大汉打开。
台下坐着的夫人小姐门吃了一惊,一片哗然,这时又有两个高壮的大汉抬着一个红布盖着的箱子走进厅内,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裴家的一儿一女,裴源和裴琳。
狄墨见了这两人瞳仁骤然缩紧,全身起了一层冷汗,指尖最后一个音凝在半空顿时弹不出来了。
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