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若和潇潇到的时候还早，人也不是特别多。拍卖场很大，虽然看起来不是很精致，但夏知若环顾一周发现这里的保护措施很好，还有单独的房间，若不是事先知道，很难想象在简陋的巷子底下会藏着这么一家拍卖场。

两人订了一个房间，最后一间，从里面往外看，楼下的情况一清二楚，连声音都可以伪装。进去的时候，早有服务员送上了茶水。

“还有多久开始？”

“大概二十分钟吧，”服务员很有礼貌地回答，他一直在这儿干，来这儿的都是非富即贵，就算面前的两人看起来十分年轻，也不敢小瞧了。

“嗯，谢谢。”夏知若看着他走出去，直到房间门关上才对潇潇说，“连这儿的服务员都有功夫，这家拍卖场到底是谁的啊？”

潇潇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背后的老板很是神秘，似乎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什么身份。这儿的茶倒是很特别，嗯......说不出来的感觉，跟我之前喝过的都不一样。”

夏知若对茶一向不敏感，自己去接了些饮用水。

人渐渐多了起来，夏知若用手机和季庭深聊天，潇潇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瞥瞥楼下的情况。

“欸，你看，”她指了指刚进来的，坐在中间的两个人，“那是不是周明寒和周明月？”

夏知若闻言看去，果然是这两兄妹，两人都很低调。

“早就听说周家的背景很复杂，果然没错，”潇潇突然来了兴趣，“你说等会儿我专门抢他们想拍的好不好？”

夏知若：“......”

“你要是嫌钱多的话请我吃饭该多好。”

“那有什么意思，”潇潇安静下来，心下有了想法。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拍卖师在台上激情昂扬，拍卖的东西很杂：首饰、药草、古棋盘......叫价声此起彼伏，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两千万！”

是周明月。台上是一本曲谱，经历了几朝几代，数十个音艺大师的手到现在，封面已经变黄变脆，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夏知若坐直了身体，对此还有几分好奇。

“你喜欢？”潇潇问了句。

“还行，”场上已没有人加价，夏知若直接喊了句，“三千万。”

周明月原本都觉得曲谱是自己的了，现在突然从二楼的房间里冒出来这么一句，她不由得朝后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一咬牙，“四千五百万。”

她一早就看上这本曲谱了，怎么能半路让人抢了去？

“五千万。”

对方的声音又不骄不躁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周明月没有继续加下去，她在纠结。

“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

“哥，”她杵了杵周明寒，这次她最高的预算就是五千万，要是拍下来这件，其他的都不能拍了。

“这本曲谱不值，再看看吧。”

周明月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到底还是没加价。于是夏知若顺利成章地拍下了曲谱，工作人员很快就将曲谱送了上来，夏知若打开包装盒，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年代感扑面而来，“我真怕它碎掉。”

潇潇随后也拍下了一个手镯，价格不菲。

而后是一幅山水画，墨笔濡染，韵味悠长。拍卖师在台上说道，“已故国学大师郑仁静的山水画，起拍价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