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郎被劫持了。
暴走者最危险的镰刀双臂就架在他稚嫩的脖颈上,锋利的刀刃只需轻轻一划,就会鲜血四溢,这个年轻的生命就会消亡。
乾元郎是完全不敢动了,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暴走者的胸膛,可以感受那颗暴动的心脏,邪恶的恶魔之血,在每一跟被污染的血管里流动。
薇薇安退后几步和暴走者拉开距离,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不小心激怒暴走者,把乾元郎一刀杀了。
霍天辰感到很棘手,和暴走者根本无法沟通,你如果试图和他讲大道理,不定说道哪一句他就轻微抖了下手,乾元郎就和上帝喝茶去了。
霍天辰把童话书放下,双手握着“明王”剑,决定要先发制人,虽然这样会很危险,乾元郎的性命也得不到保障,但是现在不这么做,只怕他没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暴走者的目光离开了霍天辰,直勾勾的看着杯放下的童话书,霍天辰挥了挥剑,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童话书?”霍天辰不确定的又拿起童话书,果然,暴走者的目光又回到了霍天辰身上。
这个暴走者对这本童话书有着特殊的执着,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一点可以利用。
霍天辰把童话书一把扔到窗外,暴走者立即放弃了手上的乾元郎,什么也不管的扑向空中的童话书。
“斩!”霍天辰不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明王”剑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形,本来就被打碎硬质铠甲的暴走者,腰部被切开一道很大的口子,黑血就肆无忌惮的喷出来,粘脏了天辰的外衣。
乾元郎失去力气般瘫软在地上,刚才他算是真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回了,换作别的情况,他这样没有战斗力的专员早就死十回了,他心里偷笑着,还好遇上一个笨蛋暴走者,为了本书把他的命都放了。
“你还好吧?没受伤?”霍天辰把乾元郎拉起来,关切的问。
“没有,我一点事都没有,天辰大哥,那暴走者突然就出现了我根本没办法反应。”乾元郎苦笑,看到他没事,霍天辰点了点头,把二人推出去,自己跳窗去追赶。
跳出来,那本童话书已经不见了,拐角还留下一抹暴走者的背影,按照那个速度,想追已经不太可能了,霍天辰不甘心的用剑对着墙壁砍了一剑。
“又让他跑了。”他愤愤的道,不过那一剑已经几乎要了暴走者的命了,近期他不可能再出来害人了。
回到老宅前面的时候,薇薇安和乾元郎已经从老宅出来了,黄毛瞪着眼睛看着三人,有些混混开始欢呼:诅咒消失了。
“等一下,你们听我说……”霍天辰想说根本没什么诅咒,不过已经被恐惧支配太久的混混们,已经不去用大脑思考了,看到有人没有被吃人的老宅留下,以为老宅的诅咒已经消失了。
有一个青年大吼着往旧城区跑去。
黄毛还比较冷静,指着那个青年说:“快,快阻止他,别让他离开旧城区。”
然而已经晚了几分,那青年的精神收到了刺激,发了疯的往外面的世界跑,当霍天辰跑到旧城区边界的时候,那个一直奔跑的青年呆滞的站在马路上。
“喂,阿六,快回来!”黄毛呼唤着青年的名字。
阿六转过头,咧着嘴直笑,旁边飞驰来一辆出租车,他像疯了一样扑了过去。
然后鲜血就染红了众人的脚下。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女人们在尖叫,男人们绝望的跪在地上,不断的向上帝磕头,忏悔自己的过错,黄毛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根矮石柱上,口袋里三块钱的香烟只剩下最后一根来,他叼在嘴里,手却颤抖着按不开打火机。
“和他们说的一样,只要踏出旧城区半步,就会发疯而死。”薇薇安看着血腥的场面,有点恶心,倚着墙壁干呕。
萨富马基地以拯救人类生存为最终目标,以保护每一个生命为宗旨,每一次的任务,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要求,那就是尽可能的减少死亡,每一名专员都以死亡数为耻,而现在,在最优秀的s级驱魔师的眼下,又一条生命被终结,这一巴掌把霍天辰的脸抽的生疼,让他明白,这一次的任务,必须要尽十二分的力量,不然,后悔莫及。
出租车司机从车上下来,看着一大群混混站在那里,还有躺在血泊里的阿六,扑通跪在黄毛面前,摇着头:“不是啊,不是我故意的,他自己撞上来的啊!”
薇薇安看着腕表,八分五十七秒,上海的警察就赶到处理这期“寻常”的交通事故,一起来的还有做警察的上海线人——程锋。
互相对了暗号,确定了双方的身份,这位就是线人没错,程锋凝重的看着死者,问:“暴走者干的?”
“应该是某种能力,比如,催眠。”霍天辰说:“那个暴走者已经被我重伤了,没想到还能释放能力,他在我手里已经跑掉两次了,真是麻烦。”
“啊,你们这算比较好的了,上次来的专员根本就没找到那个暴走者,只抓了一个神经病回去。程锋说的上次的专员,显然是鸠和黛无疑,不知道他们听到这话会不会脸红。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件事。”霍天辰对程锋说。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直说,我的职责就是给来的专员提供帮助,不知我有什么能帮的上的?”
“帮我疏散旧城区的所有居民,除了这些混混,他们受暴走者能力影响,离开就会死。”霍天辰道,程锋听后点了点头:“这个可以,我在警察局虽然只是一个小警员,不过因为基地的暗中安排,我的权力极大,我可以以打击黑道势力为由暂时疏散居民,不过疏散顶多不过一整天,因为那些居民安置也是个麻烦。”
“一天足够了。”霍天辰自信的说,看着旧城区的破败:“这里的治安相当的不好啊,我们刚来就杯打劫了。”
程锋笑了笑:“上次的专员也是这么说的,总是,有些地方管不了啊,也太为难我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