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冰道:“那花无欢纠集了数百工人,工作了数年之久,都无法找到那禁宫之门,你又怎能找到呢?”
徐凤眠道:“我想那图案上必有暗示,只怕我的才慧无法了解。”
南宫冰接道:“就算找到了那禁宫之门,我们又怎能进去呢?”
徐凤眠道:“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在把十大才子,引入禁宫之前,似乎早有预感,此入禁宫:,难再生还,故而留下了一枚禁宫之钥,只要咱们能够找到那禁宫之门,了解那禁宫之钥的用法,那就不难进入禁宫了。”
南宫冰道:“那禁宫之钥现在何处?”
徐凤眠正待答话,突闻石门呀然,那关闭的石门大开。
潘伟柏神色紧张地急忙奔了进来。
南宫冰一皱眉头,低声说道:“他这么快就回来,只怕事情有了意外的变化。”
潘伟柏似乎很急,连那石门也忘记关上。
徐凤眠转眼望去,只见潘伟柏右臂上鲜血淋漓;湿了半个衣油,右手中的宝剑,早已不见,奔入石门,伸手又从壁上取下一把单刀。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潘伟柏刚刚取下壁上单刀,一条人影已挟着衣袂赐风之声而至。
徐凤眠转目望去,只见室门口,站着一个手执长剑的蓝衫少年。
来人面目英俊、潇洒、正是那假冒自己姓名的蓝玉棠。
蓝玉棠目光一惊徐凤眠和南宫冰,转注到潘伟柏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没有机会拔出鞘中单刀,我如要杀你,就算你手中有刀,也难接我一剑。”
潘伟柏手握刀柄,冷冷说道:“你是徐凤眠?”
蓝玉棠冷漠他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想活命,就要据实回答我的问话!”
潘伟柏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但闻蓝玉棠冷冷地说道:“此地可是‘禁宫’所在吗?”
潘伟柏点点头,没有答话。
蓝玉棠接道:“你们是百花山庄派来的人?”
潘伟柏又是点点头,仍未说话。
蓝玉棠道:“你们找到了‘禁宫’没有?”
潘伟柏摇摇头,道:“没有。阁下到底是何人?”
蓝玉棠仰天打个哈哈,道:“你认为我是徐凤眠,那就叫我徐凤眠也是一样。”
南宫冰暗暗骂道,“这人好不要脸,当着我和大哥之面,竟然还要假冒大哥之名。”
这本是她心中之言,但到最后几个字时,却不小心发出声来。
蓝玉棠耳目是何等灵敏,南宫冰说话的声音虽小、但蓝玉棠已经听得声息、冷冷的回头瞧了南宫冰一眼,道:“你说什么?”
南宫冰心中大怒,暗道:好啊!你耀武扬威的欺侮到我的头上来了。当下说道:“说你这人不要脸,为什么要冒用徐凤眠之名?”
蓝玉棠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你认识徐凤眠吗?”
南宫冰暗道:他就在我身侧啊!
口中却应道:“认不认识,与你何关?”
蓝王棠道,“自然与我有关了。”突然一挥长剑,寒光一闪,人已欺入室中,剑尖寒芒,分刺向南宫冰前胸两处穴道。
他出手剑势奇快,尤如惊雷闪电一般。
南宫冰就地一个翻身,借势一跃,避开了两剑。
蓝玉棠一见那南宫冰闪避剑势的身法,已知遇上了劲敌,手腕一挫,收回剑势,冷冷说道:“阁下武功不弱,决非工人身份,请教真实姓名?”
南宫冰被他一剑逼的连退了两三步远,心中有气,当下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知道你是冒牌徐凤眠。”
蓝玉棠听他声音清脆,分明是女子口音,不禁一皱眉头,道:“在下确非徐凤眠。姑娘是何来历,女扮男装,混入这工人群中?”
南宫冰伸手入怀;摸出了一把匕首,冷冷说道:“你不用管我是男是女,咱们还是从武功上分胜负吧!”
徐凤眠心知那蓝玉棠的武功,非同小可,手中剑招变化万端。南宫冰真要和他动起手来,未必是那蓝玉棠的敌手,自己如若下手干预,恐将暴露身份,惊动了周雄英等,更是大为不安,当下急施展传音之术,说道:“冰儿,不要和他动手,最好能想个法子和他订个暂时互不相犯之约,此时此刻,咱们不能暴露身份。”
南宫冰已准备出手还击,听得徐凤眠之言,只好忍耐下去,眨动了两下眼睛,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蓝王棠道:“不错,在下想来、你可能是那聂姑娘属下?”
南宫冰心中暗道:聂姑娘是谁啊!但他既然提起那聂姑娘,自然对那聂姑娘十分敬畏了,只好暂时冒充一下了。
心念一转,当下说道:“你猜的不错啊……”
蓝玉棠突然抱拳一揖,道:“在下开罪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南宫冰忖道:好厉害的聂姑娘啊!连她的属下,都这般受了尊重。
欠身还了一礼,道:“不用客气了。”
蓝王棠道:“姑娘追随那聂姑娘很久了吗?”
南宫冰暗道:我见也没见过那聂姑娘啊!
口中却应这,“我跟那聂姑娘一年有余了。”
蓝玉棠闻言,轻轻咳了一声,当下问道:“姑娘经常追随那聂姑娘身侧,可曾听那聂姑娘提过在下吗?”
南宫冰道:“你叫什么名字?”
蓝玉棠道:“在下蓝王棠。”
南宫冰道:“蓝玉棠?”
蓝玉棠道:“不错,在下叫蓝玉棠。”
南宫冰道:“好像听那聂姑娘谈过。”
蓝玉棠道:“唉!那聂姑娘对在下的评断如何?”
南宫冰心中暗道:他问这些话,我一点也不知晓,怎生回答他才是?
正在为难之间,突然耳边响起了徐凤眠低低的声音,说道:“冰儿,告诉他,就说对他的评断还算不坏。”
南宫冰微微一呆,道:“我想起来了,我家姑娘对你的评断不算很坏。”
蓝玉棠正待接言。突闻一阵长啸之声,传了过来。急忙说道:“姑娘到此定是奉那聂姑娘之命而来的了。”
南宫冰一面点头,心中却暗道:谁要听她之命。
蓝玉棠忙道,“在下有位同伴随来,最好别让她知晓了你的身份……”
目光一掠潘伟柏,道:“这人是百花山庄中人,可是要把他杀了?”
南宫冰摇摇头,道:“不用了,此时,他已和我们合作,掩护我的身份。”
蓝玉棠道:“那聂姑娘一共派来几个人?”
南宫冰一望徐凤眠,道:“只有我们两个。”
蓝玉棠道:“好!在下问清楚了,也好免去甚多误会……”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去拦住那位同伴,不让她冲入此地,两位姑娘多多保重了,如有需在下效劳之处,但请吩咐一声。
他不待南宫冰和徐凤眠的答话,转身一跃,飞奔出石洞而去。
南宫冰眼看那蓝玉棠奔出石门后,忍不住“扑嗤”的一笑,道:“大哥啊!他竟然把你当成女孩子了。”
徐凤眠不理会那南宫冰的问话,却转眼望着潘伟柏,道:“那石门可以关起来吗?”
潘伟柏点点头道:“可以关起。”
徐凤眠道:“好,那就有劳潘兄先把石门关起,在下有几句话,想和潘兄坦然一谈了!”
潘伟柏略一沉吟,行到那石洞处,关上石门,又加上铁栓,才大步行了回来,望着徐凤眠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名,暂时还不能相告,不过,总有一日会奉告潘兄,此刻,在下先想问潘兄几件事。”
徐凤眠道,“那花无欢待你如何?”
潘伟柏道:“很难说,但百花山主中人,提起大庄主来,都无不敬畏。”
徐凤眠道,“如若此刻,要你背叛于他,你是否有此豪气?”
潘伟柏略一沉吟,道:“在下救助两位,已然是违犯了百花山庄的规戒。”
徐凤眠道:“此事该当何罪?”
潘伟柏道,“如若被大庄主知晓,罪将乱剑分尸。”
徐凤眠道:“这么严重吗?”
潘伟柏点点头,道:“不错,必死不赦的大罪。”
徐凤眠道:“这么说来,阁下已经算背叛了百花山庄。”
潘伟柏道:“正是如此,两位身份如被发觉,在下随时将被处死。”
徐凤眠道:“既是如此,潘兄何不弃暗投明,索性背弃百花山庄呢?”
潘伟柏道:“在下想不出何处有明可投。”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只要潘兄有此心,那就行了……”
只听砰砰两声大震,传了过来,紧接着传入周雄英的声音,道:“有人在吗?”
潘伟柏一面点头,答应徐凤眠,一面放腿奔了过去,打开石门。
只见周雄英和宇文邕,联袂行了进来。
宇文邕目光一掠潘伟柏的伤势,道:“伤的很重吗?”
潘伟柏道:“有劳宇文先生下问,在下还可支持。”
周雄英随手关上石门,加了铁栓,道:“你见过来人了?”
潘伟柏道:“见过了,属下和他动手,被他长剑所伤。”
周雄英道:“那人是何模样?”
其人小心异常,潘伟柏虽然受伤甚重,但他仍不放心。
潘伟柏道:“那人年纪甚轻,面目英俊,但手中剑势却是凌厉无匹,属下和他动手,不过两合,已伤在了他的剑下。”
周雄英对潘伟柏的答复,似甚满意,神情严肃他说道:“一年之前,那人曾冒徐凤眠之名,在江湖上闯荡,在不足一年的时光中,扬名武林、以后,不知何故,突然失踪,很少再在江湖之上出现,直待那真的徐凤眠出现,江湖很少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