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眠道:“带往何处?”
大忍大师道:“迄今为止,还无人知道那木木和尚的生死,但照时间推算,十九不在人世了。”
南宫冰道:“那位长眉大师呢“大忍大师道:“同时也行踪不明,但以后听传说他又在江湖出现,而且还曾参与过十大高手定名之争……”
说到此处,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望着徐凤眠说道:“这只木箱,就是那木木和尚由天竺带来之物。”
包西冷冷接道:“几十年了,你怎能一眼看出,何况,你根本没有见过这只木箱。”
大忍大师道:“不错,贫僧没有见过,但这木箱上刻有那木木大师的名字,是以,贫憎一看即知。”
话声一顿,道:“贫僧想问诸位一句话,希望诸位能够据实回答。”
徐凤眠道:“大师只管请问,我等知无不言。”
大忍大师道:“诸位这木箱得自何处?”
徐凤眠道:“得自禁宫之中。”
大忍大师道:“不知诸位是否可以把取得这木箱经过,说给在下听听?”
徐凤眠道:“自然可以。”
当下把经过之情,很详尽的说了一遍。
大忍大师沉吟了一阵,道:“是了,是了……”
包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大忍大师道:“贫僧只能就那木木大师留下的日志中,以及敝寺追查长眉大师所得的资料,和诸位取得这木箱经过,诸般情形,推断它经过,其间,自然会有很多无法令人满意之处,不过,那真实的经过,只怕已无法查考,永为武林中的隐秘了。”
徐凤眠道:“大师既有所本,推论自是可信,不知我等是否有幸一饱耳福。”
大忍大师道:“贫僧简明的说出推想,如有重大破绽,无法补说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原谅……”
语声一顿,接道:“长眉和尚也许早已知晓那木木大师东来的用心,说不定还是他推介进入我们少林寺中,在外面等候了很多年,只待那木木大师发现了那本天竺文的武功秘录,离开了少林寺时,为长眉掳走……”
包西道:“他俩似是相识,为何还要掳去,只要骗他一下就成。”
大忍大师道:“不论什么方法,只要是把那木木大师带去就是,然后,那长眉大师又设法取去了那本秘录。”
徐凤眠道:“那上面写的天竺文长眉大师怎会认识呢?”
大忍大师道:“长眉大师乃峨嵋门中弟子,贫僧曾询及峨嵋门中同道,查考所得,那长眉大师亦是个精通天竺文的才人。”
包东道:“和大师一般。”
大忍大师道:“贫僧如何及得那长眉大师一二……”
语声顿了一顿,接道:“贫憎资质,不近习武,虽有良师益友,亦是无成,那长眉大师乃峨嵋门中的一代奇才,和贫僧相论,那是天壤之分了。”
徐凤眠道:“以后呢?那长眉大师可是代表了峨嵋派,参与十大高手定名之争?”
大忍大师道:“贫僧原本不知江湖中事,但为了追查那木木大师去处,敝掌门即命我常在江湖上行道的师兄弟等,为贫僧解说江湖中事,据说长眉大师确实曾参与十大高手定名之争,但是他并非每会必与,诸位能在禁宫之中,找出这只木箱,那就证明了长眉大师确曾到过‘禁宫’,至少,那木木大师是到过禁宫。”
包东道:“关于那长眉大师的传说,在下也听到过。传说纷云,莫衷一是,大体而言,和大师所言相似。”
南宫冰突然接道:“大师识得天竺文字,而且造诣极深,如是把这经本上汉文,译成天竺文,两相对照,确是那木木大师所留,就不难证明它是否木木大师之物了。”
大忍大师道:“贫僧之言,只怕女施主还未听明白,那天竺文的秘录,已为木木和尚带走了。”
徐凤眠道:“这么说来,这经内暗藏的武功,定是那长眉大师所书了。”
大忍大师道:“有此可能。”
徐凤眠一抱拳,道:“多谢大师指教。”
大忍大师道:“敝方丈也闻得禁宫被开的消息,不过,所闻的传言中只提到说那花无欢进入禁宫……”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贫僧奉命游走江湖,用心就在找这只木箱,如今木箱既已落于徐大侠的手中,贫僧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流浪了。”
言罢,转身向外行去。
徐凤眠一抱拳,道:“恭祝大师一路顺风,早回少林。”
大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道:“徐大侠,贫僧有一点非份之求,不知徐大侠肯否答应?”
徐凤眠道:“什么事?”
大忍道:“这木箱既是徐大侠所得,经文中录记武功也自然归徐大侠所有,但这木箱和经文,都是天竺文字,徐大侠留它无用,不知可否交由贫僧带回少林寺去。”
徐凤眠沉吟了一阵,道:“好吧!”
大忍喜道:“徐大侠果是侠肝义胆,豪气干云的人物。”
徐凤眠翻阅手中经文一阵,道:“经文上记录武功之页,共有四张之多,如若把它扯下,这本经文,岂不是大为受损吗?”
大忍道:“若无两全之策,那也只好如此了,徐大侠日后如若有暇,请到少林寺中一行,好让贫僧补上经文残页。”
徐凤眠道:“好吧!”
扯下四页录在经文夹页的秘籍,把经文木箱尽交大忍大师。大忍大师接过经文。木箱,合掌拜谢而去。
包东望着大忍背影去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如若那箱底之上,也记的是武功,这一次咱们岂不是上了那和尚的当。”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那上面就算记录的是武功,但它写的是天竺文字,他不告诉咱们,咱们永远也瞧不明白,寄存于少林寺,总是比带着安全……”
目光转动,望了南宫冰和包西一眼,道:“冰儿,你和杜兄弟暗中保护那和尚,送他出长沙城。”
南宫冰、包西应了一声,飞身而出。
徐凤眠缓缓把身子靠在木椅之上,说道:“包兄弟,对目前长沙的情形,你有什么感觉?”
包东道:“原本是我等稍占下风,奇怪的是花无欢并未大举搜杀,但自大哥到此之后,连挑了他们几处窑子,咱们由劣势,似乎变成优势了。”
徐凤眠道:“那花无欢对武当和我们兄弟,恨入刺骨,岂有心存仁意,放过我等之理,他迟迟不肯出手,必有别的原故,可能是他在禁宫之外,所受之伤,尚未痊愈。”
包东点叙头,道:“不错。”
徐凤眠道:“在我们而言,这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小兄想就目下高手之中,选出几位武功、胆略较强的高人,趁那花无欢新挫之后,全力追杀,他远离百花山庄,人手调度不易,这举动有一半成功的机会,但想不到皇天竟不肯给我们一个机会。”
包东道:“哪里不对了?”
徐凤眠道:“第一件意外之变是那四海君主、逍遥子等,竟然和花无欢同流合污,这两股当今武林中最为邪恶的势力,竟然能够合而为一,不能不佩服那花无欢的智谋,确有过人之处;第二桩意外的变化是花无欢竟肯移樽就教,去会一位多年的故人,据说那人,是一个和尚,小兄虽然不敢断言那和尚是我授业恩师和义父的仇人,但想来,八成是他……”
语声顿了一顿,又道:“不论是谁,能叫花无欢亲往相会,移樽就教,那人定然是一位极难对付的人,至少,武功不在那花无欢之下。”
包东道:“大哥说的是。”
徐凤眠道:“小兄武功,自觉进展甚快,对华山谈云青的剑法,我已体会其精要甚多,对于弹指神功亦觉功力渐深,再遇上花无欢时,虽然无必然胜他的信心,但自信可以和他多缠斗一两百招,可惜的是丐帮孙老前辈不在此地,花无欢既和逍遥子等联手,又有一位故人赶到,这说明花无欢气数未绝,武林中还有一场悲惨的劫难。”
包东轻轻咳了一声,道:“眼下,四海英雄、各大门派都已觉醒,大哥搏杀花无欢的用意,似也不用太急,但得武林中抗拒花无欢的实力结合,自不难一举扑灭百花山庄。”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包兄弟说的虽是,但这其间,却是问题重重!”
包东道:“什么问题?”
徐凤眠道:“一是那花无欢恶名已著,天下英雄虽己觉醒,但一时间,还难有全面的积极行动,这其间,只怕还得拖上两年,表面上看去,时间似对我们有利,但花无欢亦必将妥为运用这段时光,他们号令统一,行动快速,决非我们一盘散沙能够及得。
武林中实力最强的少林派和丐帮,目下似是还没有全力对付花无欢的决心,何况那花无欢已命令潜伏各派中的人手,有所行动,也许各大门派,要自行引起一段纷争;二是那花无欢已然不再妄自尊大,尽力在结交江湖上各种势力,咱们却是毫无组织,时间拖长,对咱们表面有利,实则有害。”
包东道:“组织天下英雄,抗拒那花无欢一事,照兄弟看法,由那无为道长出面最好。”
徐凤眠道:“无为道长武功,声望,都可当此大任,只是,他还不大了解花无欢,以毒攻毒而论,稍差一筹。”
包东道:“那要何人才有担此大任之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