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用手指，抓了抓自己刚刚被吻过的嘴角，醉酒昏睡的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洛以凡松了一口气，他就像做贼般被人发现了似的心虚，靠在驾驶位上，长长吐了一口气，目光沉沉的望着前方，找不到焦距，看不到方向，嘴里喃喃：“林镜，对不起，我骗了你。是我故意让封墨城误会你，是我拆散了你们，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在一起。还有，我从一开始接近你，就带有目的，我一直在骗你。”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睡眼，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一定会恨我的。我是一个恶劣的骗子。”

洛以凡将林镜送回酒店。

一路上扶着她进了客房。

林镜似乎有些清醒了，虽然走路跌跌撞撞，但也不是需要人抱着。

“老洛，谢谢你送我回来。”林镜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嘴里嘟囔出声。

洛以凡苦笑了一声，说道：“没关系，送你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谢谢你，老洛，你对我真好，希望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骗我的人。”

“……”

洛以凡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在林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骗她的？

洛以凡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脸，“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未来还会继续骗你。”

“老洛，你不会骗我的，你一定不会的。”林镜不知是不是在回答他，不过她的话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直接忽略残忍的真相。

“你还叫我老洛，对吗？”他心里有些沉闷，喃喃道：“或许在你的潜意识里，只把我当成老洛，而不是以凡。不过没关系，无论老洛还是洛以凡，我都是我。”

“墨城。”林镜突然呢喃出声，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她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嘴里痛苦的呜咽出声，“墨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不是两个人吗？为什么，这个空间的你，依然这么残忍，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可以告诉我吗？”

林镜将身子转过一边，背对着洛以凡。

洛以凡垂下眸，无奈的说道：“如果没有我，你肯定能快乐很多，明明他都要向你求婚了，明明……你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了，可是因为我，撕碎了你所有的美好，我是坏人，我是一个骗子，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自私。”

林镜睡着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洛以凡弯下腰，将林镜脚上的高跟鞋脱了，放在一边，为她盖好了被子。

……

深夜。

客房的门被打开。

衣架上，多了一个西装外套。

进来的男人将手表摘了下来，扔在一边，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来到床边坐下。

林镜睡得正熟，可是在男人坐下的一瞬间，似乎惊醒了她。

她动了动身子，用舌尖滑过干燥的唇瓣，沙哑的嗓音，发出声音：“水，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