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城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嘴里吐出一丝烟雾，淡淡道：“你知道ta是谁吗？”

洛以凡说：“恒星亿光年呗，一个兼职写书的尸体。”

“……”

封墨城说：“恒星亿光年是我们封家的祖先。”

洛以凡：“……哦，难怪这么文采飞扬，气宇轩昂，高出了新境界，太棒了。”

封墨城的目光充满了鄙视：“收起你这副寒碜的笑容，猥琐的奉承。ta都死了几百年了，你给我拍马屁没用，我跟ta不熟，也不会因为你夸ta，而给你任何好处。”

洛以凡说：“我并不是为了要好处，我是真心在夸你祖先的，不过我很好奇，像ta那种人最后是怎么死的？”

封墨城瞥了他一眼，说道：“等你死了之后就问ta不就行了，ta在下面等你呢，或者你给ta烧点纸钱，ta应该会认你这个乖孙子。”

封墨城说完，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走了，像我的祖先一样，放飞自我，不顾任何人的目光，越是被骂，就越是坚挺，恶心死那些讨厌我的人。”

洛以凡吃惊道：“你的这位祖先，还真是给你传递了一种优良品德，都几百年了，你还能继承。”

“为什么不能？”封墨城手插着口袋，态度突然变得阳光了，“ta是我的祖先，不是你的祖先，可是你依然知道ta的存在，不是吗？”

洛以凡干咳了一声，说道：“那是凑巧，凑巧。”

“你知道我那位放飞自我的祖先，给我这些子孙留下了什么话吗？”

洛以凡摇摇头，“不知道，要不然我有空去ta书里瞧瞧？”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封墨城忽然弯下腰，深沉的说道：“当你憎恶这个世界，憎恶人类丑恶的时候，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怂，要么干。如果选择怂了，自然可以安然度日，和所有的人一样，大家都是同类。可如果选择了干，那这条路上注定要遍体鳞伤，因为这条路充满了荆棘，没有人走过，所有的人都会看你的笑话，站在让他们觉得舒服和正常的地方，肆意辱骂。扛不下来的人，一部分会死在这条荆棘之路。还有一部分会选择退缩，回过头站在那一条看起来更简单，更正常的路上，和那些人一起咒骂着走在荆棘路上的人。可是最后扛下来的少数人，走到了尽头，就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而其他人，虽然正常，却注定碌碌无闻。我不知道我的新世界，是什么样的，不过，我总得去试试看，总得要打开才对。”

洛以凡突然愣住了。

封墨城转身离开。

封墨城走后。

洛以凡喃喃自语道：“封墨城，你知不知道你的新世界大门是什么？是死于非命。”

洛以凡不知是喜是忧。

……

洗手间里。

林镜几乎将一整瓶洗手液都用光了，洗手台上面都是泡沫。

林镜的手指已经肿的不像样，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摘不下这戒指，疼得她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