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德曼笑了起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够有骨气，我就是欣赏你这幅狂妄的模样。”

“德曼，你到底是什么人？”

“人？”德曼站得笔直，高大的身影就像安静的魔鬼：“我是一头可以为所欲为的狼。”

林镜明白了，德曼根本就不需要跟她说什么真实身份。

为所欲为，这四个字已经可以很明确的形容，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我是被莫名其妙抓到这里来的，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可不可以把我给放了？”林镜试探的问。

“放了你？”德曼冷哼了一声，“之前在那艘船上，你本来已经答应跟我走了，如果不是你那个男人突然赶来，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现在你突然送上门来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林镜一惊：“我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是被抓来的。”

“没什么区别。”德曼冷漠的说道：“对我来说，过程没那么重要，我在乎的只是结果。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没想到这么快。你散心偏偏挑选了d国，所以已经注定了，你要留在这里。”

“什么？”林镜心头一震，“为什么让我留在这里？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德曼沉声道：“你错了，你有利用价值。当时在那艘船上，我发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价值。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柔弱女人，竟然可以在危机之下杀了那么多人自保。要知道，那些被你杀掉的人，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你。可是他们偏偏都死在你的手里。”

一提到那件事情，林镜心里还有些寒。

杀了他们，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差点就死了。

“都已经过去了。再说，当时我是为了自救，别无选择。可是，在一些选择上，我依然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依然没有办法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林镜想到了自己跟封墨城之间痛苦的关系，又想到了海岩。

如果自己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她在船上面一半的杀伐果断，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德曼说：“每个人都有缺点，都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无法阻止有一天我可能会中枪。可是无论你有多少缺点，无论你有多无能，单单凭那艘船上的事情，就可以抵消掉你所有的无能。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绝境可以做到你那样！更没有人伤了尼尔的猫，还能活到现在。当然，除了我。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在大事面前，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夸过她，一句话抹去了她所有的不堪，欣赏她的一切。

在德曼说这些话之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反而觉得自己很笨。

可是现在这一刻，她竟觉得德曼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自己的确在一些极端的绝境之中，能够快速的想出一些方法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