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的肩膀在流血。

他捂着肩，单膝跪在地上，“这下你满意了吧？”

被枪打中肩膀，还不至于让他死，不过是有些疼而已。

不过这伤，对于尼尔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林镜开这一枪，也是为了素素报仇，不过素素肯定更希望手刃仇人。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林镜离开了。

尼尔血流了一地。

德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下次注意一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尼尔站了起来，对德曼说：“我知道了。不过你真的让我娶她吗？你明明知道她嫁给我不会幸福。”

“幸福？”德曼不屑一笑，“这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的拥有幸福，就算拥有也是暂时的。”

“所以，你不想让你女儿拥有幸福吗？”尼尔大胆追问。

“想让她成为我，第一步，就是要打破她所有的幻想和小女生的心性，让她知道，爱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东西，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都可以舍弃，尤其是没有用的感情，想要有一颗冷硬的心，必须得习惯这些才行。”

尼尔扯了扯嘴角，“我懂了。”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了。

……

林镜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两天两夜都没有说话。

有时候萝琳会来陪她，无论跟她说什么，林镜都不发一语。

终于，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林镜终于开口了。

“萝琳，如果有一天我杀了德曼，你会不会觉得我大逆不道？”

哗的一声，萝琳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林镜，你胡说什么呀？”

“我说，我会杀了德曼，一定会的。”她的目光，有恨。

“林镜！”萝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语言匮乏。

“我后天又要结婚了，这是我第三次结婚，真是搞笑。我知道德曼就是想让我抛却所有的感情，有一颗冷硬的心肠，她希望我心爱的人在我心里成为最不重要的东西，希望我远离我最爱的，让我越来越铁石心肠。”

或许真的是亲生父女吧，林镜也懂得了德曼在想什么。

萝琳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知道，你根本就做不到，对不对？”

林镜痛苦的闭上眼，“没错，我不想做到，如果我连封墨城都可以抛弃，那我成什么了？”

萝琳：“……”

“萝琳，你是不是很喜欢德曼？很想跟他在一起？”

萝琳心头一惊，连忙说：“你不要瞎说好不好？”

“到底是我瞎说，还是你心里这么想的？”

萝琳的脸有些红，“我配不上他的。”

“够了。萝琳，不要再说能不能配得上的问题了。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就争取吧，上次你不是说，我跟我前夫都不愿意争取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争取，用我的生命去争取，你也去争取好不好？”

萝琳摇摇头，“不要，我不要。”她心里有些害怕似的，都已经蔓延到了脸上，“还有黛丝，你知道吗？首领已经原谅她了，黛丝已经回到他身边了。我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