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以凡打开了其中一瓶他带来的酒，说道：“我今天来找你，纯属是谈心的。毕竟我们两个所经历过的事情，也不能跟任何一个人提到，所以本质上我们两个是差不多的人，我们就彼此互诉衷肠吧。”

互诉衷肠？顾伦听到这四个字，觉得有点恶心，两个大男人互诉衷肠……

可是仔细想想，好像也只能如此。

顾伦长吐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以凡找到了话题，他说：“封墨城跟明镜，他们两个人现在很不好吧？”

顾伦心头一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干嘛要提他们？”

“为什么不能提？你是觉得惭愧吗？亲手把事情搞砸了。”洛以凡好像什么都知道。

顾伦皱了皱眉，“凭什么说是我搞砸的？你才是罪人！”

“……”

“好吧，我的错。顾博士，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回答我吗？”

顾伦冷冷的“嗯”了一声，“你问吧？”

洛以凡说：“你从另一个空间带来的封墨城，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如果这个空间原本的封墨城他已经死了，不能让他复活，那为什么那个替身封墨城可以存在呢？”

洛以凡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询问他，还是在提醒他什么。

顾伦迷迷糊糊的说道：“现实中，如果有一个人失踪了，或者死了，找另一个人来替代他，这种事也是有的。可是这样的行为，对空间并没有任何影响。那个封墨城作为替身，我犯了一个小小的规。虽然他是封墨城，但是他又不是封墨城，他只是一个替身，他们是两个人，一个替身是无法撼动这个空间的。”

“原来如此。”洛以凡点点头，恍然大悟，他为顾伦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他又接着问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一个人可以不停的被替代，只要以替身的身份，这样就不会破坏这个空间，不是吗？”

顾伦点点头，“是呀，我独创的，替身法则。”

他喃喃着这四个字。

突然，顾伦从沙发上猛的坐了起来，“替身法则，替身公式？”

洛以凡看到顾伦的反应，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顾伦有些激动，他握住了洛以凡的肩膀，说道：“既然我可以犯规，让另一个空间的封墨城来替代这个空间的封墨城，而不会影响这个空间。那如果我让这个空间原本的封墨城，替代他自己呢？”

洛以凡一脸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伦激动的说：“刚刚我不是说了？那个替身封墨城代替封墨城，但是他又不是这个空间的封墨城，他只是一个替身，我只不过是犯了一个小小的规，利用了一点漏洞。那如果我让那个真正的封墨城，替代替身封墨城，他看起来是替身，实际上他不是替身，他是真正的封墨城，但是在这个空间看来，他就是替身。这样，就相当于把一个公式反过来计算。开始到结束，结束到开始，是不是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