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城靠在座椅上，抱着怀，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的目光望向洛以凡，变得认真了几分：“有时候想想，这些年我过的太墨守成规了。我以为我制定好的计划，一直往前走，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脱离我的掌控。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制定所谓的计划，因为所有的一切，总有一天会脱离我的掌控。”

封墨城现在脑子抽风，跟洛以凡谈心事，洛以凡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他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让你脱离掌控的是林镜对不对？”

封墨城的眸子忽然垂下，眼底闪过一抹黯淡，他的笑容，忽然变得苦涩，“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有些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

老洛点点头，“如果你清楚你想要什么，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不是吗？”

“我想要什么？”封墨城的目光望着前方，突然变得迷离，曾经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就这几个月之前，他还差点失去林镜，如果不是因为顾伦，林镜就真的死了，那段时间他差点疯了。

后来林镜回来了，她却跟他撒了谎，骗他。

到现在，他想起来还有一股锥心的疼痛。

他抬起手，捂着自己的心脏，突然扬起一抹微笑，“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洛以凡轻挑眉梢，目光划过一抹狡猾，问道：“你想要什么？”

封墨城的目光，变得明了了几分，就像泉水一样清澈见底，不似曾经那样幽深，“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放飞自我，再也不被任何东西束缚。”

洛以凡：“……”

“封总，你没有搞错吧，你确定要放飞自我？”

放飞自我这四个字，似乎让洛以凡想要狠狠一顿讽刺。

封墨城点了点头，“是呀，放飞自我，扔掉曾经缄默不语的自己。”

“封总，你知不知道放飞自我，会有什么样的代价？”

封墨城眼底闪过一抹疑惑，谈谈的问道：“什么代价？”

“几百年前，有一个叫恒星亿光年的人，也放飞了自我。ta写文不管什么套路，不管剧情张力，不管节奏高潮，不管人设会不会崩，打开word就是干，完全不按照大纲来写，完全不管读者想看什么，只写ta自己想写的。不对，连ta自己都猜不到ta后面的剧情是什么，所以读者问的问题ta都回答不出来，或者胡乱回答，因为ta也不知道后面的剧情会怎么样！ta完全是随性而为，书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物角色和剧情都不是ta大纲里的，而是写到后面，ta放飞自我临时加上去的。好好的言情文被ta临时写成了科幻还不够，还要加点巫术和超能力，恋爱剧情已经满足不了ta了，地球已经不够ta写了，ta还要写到火星！不管被喷子怎么讽刺，怎么辱骂，怎么诅咒，依然我行我素。最后，被很多人口诛笔伐，人身攻击，但是ta两耳不闻窗外事，挥一挥衣袖。越是被人骂，ta就越倔强，写的越长，越天马行空，要恶心死那些辱骂ta的喷子。你确定你想和那个脑回路不正常的恒星亿光年一样放飞自我？听说ta最后不得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