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宁听了路柒柒的话,笑得格外狡黠,“这次前来拜寿的那凤翔公主,也惊为天人。”
闻此言,路柒柒微挑眉,“在我眼里,那凤翔公主不及郡主半分之一。”
江皖宁看到自家表哥看自己和柒柒的眼神有些复杂了,为了避免表哥有什么误会,也为了阻止师妹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她轻咳一声,“走吧走吧,我都饿了。”
一行人原本想打道回府,但江皖宁却坚持想去吃那闻饴院的酥饼,便改了道。
走得好好的,马车却在闹市停了下来。
路柒柒掀开帘子一看,原是那卖身葬父,强抢民女的戏码。围观的人有些多,但都弱弱不敢上前去。这人一多,便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若是平日里,她自当打抱不平,去管上一管,但现如今,她却没有了之前的底气。自己都还是个卖身的呢……
回头一看渊遥,闭目养神,纹丝不动。路柒柒微微有些恼意,还是一国太子呢,见到这等事都不管一管的吗?不由与自家师姐对了下眼色。
江皖宁也是个侠女,行走江湖哪能见死不救。
当下挺身而出掀了帘子喝住那闹事之人。
却见那被抢的女子柔柔弱弱,温婉可人,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这等容貌,也怪不得,在天子脚下都能有贼人惦记。
那强抢的人不识得这是太子的马车,只见这马车很是平凡,与一般普通人家的无二。
又见马车中出来一位美人,与那卖身的女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先是惊艳,后而大笑:“哪里来的大美人。今日爷倒是好福气,先是得了这小美人,后又遇见大美人你!不若跟了爷我,让你做个平妻如何?”
江皖宁被这话气得不轻,她还没发话,她的小丫鬟便怒了:“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打我家郡主的主意!”
那人听到郡主二字,有些怕了,但看见这马车如此普通,便觉得这小丫鬟只是在诓他,“哪位郡主?”
“凝安郡主!”
“你这小丫鬟,别以为爷不知道,凝安郡主出行,哪会用如此普通的马车?”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惹得路柒柒不由笑出声,今天这是怎么了,两次自报家门都没人信。
江皖宁也想到了今早的事,越想越觉得好笑,两人双双笑出声。这笑虽然让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明媚非常。
“小祥子,你拿了我这腰牌去。”路柒柒听了这话,为心底默默地给渊遥道了个歉。这一停顿,渊遥修长白净的手便一直映在路柒柒眼里,路柒柒见了这手,在心里小小的自惭形愧了一下,止住笑接了渊遥递过来的腰牌。
“这腰牌你们可识得?”路柒柒亮了那白玉质的腰牌。
众人看了路柒柒手中的腰牌发愣,却突然听见有人说了句,“太……太子殿下!”
说罢,那人跪下行礼,其余人听了也随之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见刚刚骚动的人群现在跪了黑压压一片,路柒柒和江皖宁很是满意。
“免礼。”渊遥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众人起身,却见之前肆意叫嚣的人仍匍匐在地上。他的随从上前去扶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吓破了胆尿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