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羿恒是在泡药浴的第四天便醒了过来,不过醒来后却发生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
陌云曦要不是看在南宫羿恒还有救的必要的话,当时便生气的就想将南宫羿恒再给扔回山里去。
在南宫羿恒泡药浴的这段时间里,为了防止南宫羿恒中途出现什么突发状况,陌云曦便每次都会留在屋里守着。
南宫羿恒当时大半的身子都浸泡在药水里面,只露出了伤口以上的部分,伤口以下的部分,自肩甲处向下全都被掩在深褐色的药液下面。
经过三天的浸泡驱毒,南宫羿恒的毒现在已经解了大半,身上皮肤的颜色已经逐渐的恢复了正常。
虽然整个皮肤上还隐隐的泛着一些青紫色,但皮肤却细腻光滑的如美玉一般。
陌云曦看着禁不住伸手在上面轻轻的摸了摸,不由的竟有些小小的嫉妒。
想着眼前之人明明是个男儿身,可对方这皮肤摸着竟然比她的还要光滑细腻上几分,手指轻触,弹性十足,润滑无比,手感是相当的不错。
陌云曦一时没忍住,便又经不住在南宫羿恒露出的地方十分享受的多摸了两把,心中是一阵阵啧啧的称赞之声。
就在陌云曦对南宫羿恒揩油揩上瘾正摸得起劲之时,却没有留意到,南宫羿恒的睫毛微微的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眸。
这是一双透着寒意的眼睛,乌木般的眼睛如冬日的寒冰一样不带一丝温度,眼神似深渊一般让人看不到他的内心给人以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醒过来的南宫羿恒抬眼环视了一下周围,随即眼中的冷意缓和了些。
在看到一旁正睁着一双大眼,一脸享受的揉捏着自己露在药浴外面肌肤的陌云曦时,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透着一丝不悦和鄙夷。
正在专心的揩着油水,啊不,正在专心的研究着为什么一个男人也会有这么光滑让人艳羡的皮肤的陌云曦,突然感到头顶传来一道冰冷的视线,下意识的便抬起了头来。
待对上南宫羿恒那冰冷的视线时,陌云曦先是微愣了一下,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好事时,立刻有些不自然的对着南宫羿恒“呵呵”了起来。
陌云曦被南宫羿恒看到自己的行为后,不仅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做贼心虚的立刻将手抽出来,反而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在南宫羿恒露在药浴外面的肩头上十分不客气的轻拍了两下。
“不错不错,才泡了三天的药浴就醒了,看来这方法还行。嘿嘿……”
南宫羿恒没有去在意陌云曦的那丝不自然,不屑的将眼神收了回来,试着去挪动自己的身子。
只不过,现在的他虽然醒了过来,但身体内的毒还未全解,还不能如愿的控制着自已的身体。
微被着眉头,静下心来,南宫羿恒努力的回想着他出事后的一切。
他在将那些企图想要他性命的人全部处理掉后,便打算回到小院,却不想在半路上,被他用内力压制的毒又跑了出来,身体不听使唤的倒在了山间,意识也变得逐渐模糊,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感到身边有人经过,便凭着仅有的一点意识伸出了手。
隐约的感到有什么东西软软的落在自己的唇上,然后一些非常苦涩的汁液便滑入自己的囗中,虽味道苦涩难以忍受,却意外的让他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紧接着便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宫羿恒眼神似一把利剑,凌利的上下打量着陌云曦,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而微微轻皱,眼中也同样的隐隐露出一丝怀疑,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莫不是当时救他之人。
南宫羿恒在打量着陌云曦,陌云曦此时也在偷偷的小心打量着他。
南宫羿恒当时被陌云曦让人给帮忙抬下山时,因身中剧毒,全身都是青青紫紫的,别说长相了,整个人是连个人样都没有要多吓人有多吓人的,陌云曦自然看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
这几日陌云曦只注意着解毒的情况也没有过多的留意其它,现在南宫羿恒一醒来,不由的便将陌云曦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这时陌云曦才算是真正看清了南宫羿恒的长相。
“我的个乖乖,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嘞!”
南宫羿恒脸上的青紫此时还没有完全的消失,但这也已经无法掩盖他那精致的容颜。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希,裦如充耳。
不浓不淡的剑眉长入鬓角显得英气非凡,剑眉下一双本该最是多情的桃花眼却深邃难懂透着不该有的淡漠疏离,虽让人感到不容易靠近,但同样的也为南宫羿恒增添了一番别样的味道。
高挻的鼻梁似墨绿色的青山一般挺直,不薄不厚的双唇因为身上的毒还未全解,粉唇中透着一丝青紫竟意外的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与神秘。
南宫羿恒现在的样子很像陌云曦在现代社会里看到的二次元美少年。
想着别人cosplay这些美少男时还得花上一阵功夫去化妆,而眼前之人却是天然而成的,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叹服。
想着那些为了让自已的形象能够更加的贴合二次元人物的形象而不断的重复化妆改妆的cosplay大神们,陌云曦忍不住为他们感到了一点点小小的心疼。
想着南宫羿恒这么精致的一张脸却没有生在那个二次元横行的世界,陌云曦又不禁觉得有些可惜,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了。
陌云曦偷瞄着南宫羿恒自顾自的想着这些,却将当事人不由自主的给亮到了一边不去管了。
南宫羿恒深邃如深渊的双眸有些莫名的看着陌云曦,看着陌云曦望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兴奋,一会儿心疼又一会儿失望的,眉头不悦的紧锁了起来。
“咳咳!这位姑娘,你打算盯着在下看到什么时候?”
南宫羿恒说这话时已经明显的不高兴了,他很不喜欢被人这样紧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