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朗说完便径直离了宴席,赵欣然也紧跟在后面,在经过南宫子骏身边时,狠狠的瞪了一眼南宫子骏。
虽有了赵欣然的警告,但总有些人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和一丝渴望,尤其是那些在温涵曦手底下吃过亏希望温涵曦倒霉的人都齐刷的跟了出来,到最后还是跟了不少人出来。
七国的来使们也是几乎都跟着来了,乌压压的一大队人。
一群人跟着南宫玄朗先去了萧敬炎换衣服的麟德殿,走到跟前便见桂祥向这边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向南宫玄朗行完礼后便在南宫玄朗耳边耳语了几句,南宫玄朗的脸上的神色立刻沉了下来,没有开口,直接进了麟德殿。
“嘤嘤嘤呃啊啊啊嗯”
麟德殿的正殿外,锦英被人压着跪在了地上,一阵难以言喻的,似歌似泣的的声音悠悠的从殿内传了出来,期间还夹杂着浓重的喘息声,众人越是靠近正殿,这声音也便越是明显。
当众人看到地上跪的锦英时,再听听从房中时不时传来的这种让人脸红耳赤,血脉喷张的声音,人们脸上那种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就更明显了。
“锦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主子呢?”
温宗钥现在心里是一阵七上八下的,锦英会出现在麟德殿,那么温涵曦不用说,肯定也在这儿了。
温宗钥眼神复杂的看向了那紧闭的正殿大门,脸上似开了染房一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
“回皇子殿下,公主她铭王爷他们他们”
锦英并不知道南宫羿恒早早的已经回到了宫宴上,没有进殿看过的锦英,照着一开始他们安排好的那样,装作一副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在她提到南宫羿恒时,温宗钥的脸已经没有了半点的血色,眼中是一种一切都完了的绝望。
南宫玄朗则让人直接将门踹开闯了进去,温宗钥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跟了进去,一进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温宗钥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正对着殿门的软榻上,两个身影正在今夕不知是何夕的沉浸在**之间起起伏伏着,两人的姿势透着狂野和霸气,女上男下观音莲,这样的姿势将温涵曦那光滑无一物的雪白完全的展露在众人的眼前,而众人进来时,温涵曦似未被影响般,正紧闭着双眸享受着那份愉悦,身体也在卖力的颤动着,而在温涵曦的身下同样沉浸在这份欢愉之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国那位有名的风流王爷淮阳王萧敬炎。
“温涵曦,你在做什么?”
温宗钥是彻底的被温涵曦给激怒了,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这样的放浪形骸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情,也不管温涵曦现在是何模样,上前一把将温涵曦从萧敬炎的身上拉了下来,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跟着来的温涵雅赶忙拾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外袍给趴在地上的温涵曦披上,并将温涵曦从地上扶坐了起来。
经过这猛的一刺激,温涵曦也很快便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在一旁正给自己理着衣袍的温涵雅,厌恶的将其推倒在了地上。
“起开,本宫不用你假好心!”
“啊”
“温涵曦,你闹够了没有!”
温宗钥这一声绝对是从心底吼出来的,充满了绝望和愤怒,可温涵曦却不管,而是看向了南宫玄朗,一点没有被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该有的羞愧。
“魏国皇帝陛下,你现在亲眼看到了本宫和铭王爷有了夫妻之实,陛下你可要为本宫做主!”
“咦咦”
那些跟着来的人,在看到里面的情形后,都自觉的遮上了眼睛,就连南宫玄朗等人也不例外,只是在众人听到温涵曦说出这样的话后,一个个都看向了此时衣衫凌乱仪容不整的温涵曦,一阵的唏嘘。
这温涵曦怕不是疯了就是傻了,真当他们眼睛瞎了,铭王爷?!这是跟他们开玩笑吧?
“切!我说这位没长眼睛的静涵公主,你确定刚跟你咳咳那个什么的是本皇子的王兄?”
“不是他还能有谁?!”
温涵曦得意的看向了塌上之人,当看清塌上之人到底是谁后,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站起了身来看着眼前的萧敬炎。
“怎么会是你,南宫羿恒呢,你把南宫羿恒藏哪儿了?”
温涵曦这话一出口,人们便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温涵曦是真的疯魔了,对南宫羿恒思念成癫,竟随便将一个人错认成南宫羿恒就那啥了,还真是疯的不能再疯了。
“恐怕要让静涵公主你失望来,一直一来就只有本王!”
萧敬炎此时已经穿好了衣袍从软塌上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温涵曦的跟前。
“方才本王进来更衣,便被静涵公主抱住,本王还当是静涵公主仰慕本王才会主动投怀送抱这才成就了好事,本想着这次事后奏请父皇娶静涵公主为本王的王妃,不想原来是公主将本王错认成了铭王爷!看来王妃这事也就没有必要了。
也罢,本王也不算吃亏,就不和静涵公主计较这些了。
静涵公主大可以继续去向铭王爷表明心意,若是铭王爷不愿的话,看在公主方才那么热情的伺候本王的份上,本王到时勉为其难的收公主做个良人吧!不过说真的,一国公主竟然比本王府中的那些个小妾还会玩,本王也算是捡到宝了。”
本还想着美人自己投怀送抱,结果到最后才知道自己是个替身,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接受这些,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让萧敬炎觉得很没有面子,不仅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也将温涵曦一阵的贬损,让一个大国的嫡公主为妾,这绝对是一件让人屈辱至极的事情,其他人也因此得知,还真就是温涵曦自己的事。
“不,不是你,是南宫羿恒,和本宫欢好的人是南宫羿恒”
“温涵曦,你够了!”
现在就算温宗钥再怎么想保全楚国颜面,在温涵曦说出这些话后,他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些随往的大臣们也是一脸的苦相,只知道这次,楚国的脸真的被温涵曦丢尽了。
“不,不是,是南宫羿恒,是南宫羿恒”
温涵曦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停的在一旁像傻了一样的喃喃自语着。
萧敬炎鄙夷的瞧了一眼温涵曦,向南宫玄朗行了一礼便要打算离开,在经过温涵曦身边时,温涵曦看着从她身边即将走过的萧敬炎,伸手从自已的头发上取下一支金钗,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时,狠狠的对着萧敬炎的后背扎了进去。
“都是你害了本宫,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
在温涵曦看来,一切都是萧敬炎的错,若不是他出现在这麟德殿内,那么南宫羿恒铁定就是她的了,是萧敬炎占了南宫羿恒的地方,一切都是萧敬炎的错。
金钗的前端没进了萧敬炎的体内,萧敬炎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传来,出于本能的反应回身一脚便向温涵曦踹了过去,将温涵曦踹的向后退去跌坐在了地上,身子刚好撞到了软塌旁放着一只双耳青花玉颈**的木架上,剧烈的撞击让架子不停的晃动着,上面的玉颈**一个不稳,眨眼便砸落在了温涵曦的脑袋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碎了一地,温涵曦的脑袋上顿时一片血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血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流进了温涵曦的眼眶,将温涵曦的双眼染的一片通红,就像那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面容狰狞,睁着一双赤红的血目。温涵曦还在不断的喃喃自语着,她不明白,她进来时明明看到的是南宫羿恒,和她欢好共享欢愉的也是南宫羿恒,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为什么
有时侯,你在想着怎么去算计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人也在算计着你。
事情的一切还要从温宗钲来魏国的那一天开始说起。
温宗钲当日前来不仅送给了南宫玄朗一件特别的寿礼,同时也和南宫玄朗达成了一个协议,温宗钲可以在魏国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便可,而温宗钲则帮着南宫玄朗“非常体面”的除去温涵曦。
这一段时间温宗钲装病在驿馆中,对温涵曦不管不顾,南宫玄朗也故意放纵不去多管,就是为的让温涵曦在短时间内让人们知道温涵的骄纵任性,让温涵曦多给自己拉些仇恨,为了让温涵曦的性子更加暴躁的难以控制,锦英从离开楚国的那一刻起,都会遵着温宗钲所说的,给温涵息每晚喝的羹汤里添一点东西。
锦英之所以会听命于温宗钲,也只因为锦英也只不过是一个有着私心的普通人罢了。
也是温宗钲命锦英将温涵曦引到了疯二娘那里得了这使人情动的迎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