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娃子真是好生多疑,你不信我,我尚且还不信你,你可记着,这两条命在我手里拽着,你若不找来吃食,这二人也会同我一般挨饿,你若是找了人来,这两人便会先我一步上路。这老家伙已经一日一夜滴水未进了,至于这小子……”
“阿离有伤在身,你放他出来,有阿爷在你手上,我依然会给你送吃食!”
“少废话!快去弄些酒食来,否则我便先将这老东西给弄死,省得你如此不听话。”马老大咬着牙发狠。
阿九吓得胆战心惊:“好,你别轻举妄动,我现下便去给你备酒食。”
“别耍花样,我会先让这二人试吃,你若敢在吃食里动手脚,我便先毒死他们二人!”马老大不愧是马匪头子,在大道山上领着五百多号人的领袖人物,心思缜密的可怕。
阿九担心着阿离的伤势会加重,心思一刻也不得放松,低声安抚着马老大道:“好,你等着,我现下就去给你备酒食,你,不要伤害他们!”
往屋子走回时,正碰上周玄明也往这边走,阿九生怕他会发现些啥,不动声色的阻拦道:“阿离不在这边!”
周玄明听罢,不由欣慰的点了点头:“能跑能跳,看来这伤势是大好了!上回药材的事儿,我已听人说了,枉老夫阅人无数,却被李三妹母女给诓了,你可有怪我老糊涂识人不清?”
阿九摇头:“周大夫夜以继日为人义诊,心思儿全摆在如何让病人早些康复上,哪里有功夫去琢磨其他,阿离心里只有感激没有怨言!”
周大夫着实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果然是与那几个聂家人有所不同,小阿九,几个月不见,你可是长高了不少!”
阿九点头,眼眶子不由一红:“是,阿离日日在林子里抓野食来吃,我与阿娘都被他养胖了!”
“这小狼孩!”周玄明甚是欣赏的叹了口气,随即双手覆在背后,“你忙你的,我去瞅瞅那老头!不晓得他那瘸腿近几日可有好一些!”
阿九一听,立即拦住他的脚步:“呃,周大夫……那个,我……”
“还有何事?”
“我想与你谈谈阿离的伤势!我懂得药材不多,怕有哪味用错了,周大夫可否继续指点阿九?”阿九绞尽脑汁的编出个借口。
周玄明早想着此事该如何开口,听得阿九这话,面上不由得一喜:“实不相瞒,我早瞧中了你这女娃娃好学,一心想着若你能先当上了药童便逐一的将平常的几味药材先教授于你,慢慢的待你懂得了些入门,再将你收作门下,你且等等,我先去瞧一瞧那李老汉,回来再与你细细说道。”
阿九一听他还未打消去找李阿爷的念头,再度一拦:“周大夫留步!”
“怎的了小阿九!”便是周玄明再迟钝也瞧出了阿九的不对劲,不由疑惑道,“你可是同那李老汉有些嫌隙,不想我去瞧他的病!”
阿九哪里是个这意思,急急摇头,生怕周大夫再将自个儿误会了:“李阿爷虽为人淡薄,性子又怪癖了些,人却是个好的!阿九曾受过阿爷恩惠,又岂会不知阿爷为人,只是……!”
“只是何事?”周玄明瞧出她面上的挣扎,似有难言之瘾,不由凝神细看,“可是那李老汉发生了何事。”
阿九差点儿哭出了声,她虽重生一世经历过许多,最最接受不了的便是自个儿的亲人受到伤害。
想着左右也瞒不下去了,便直言道:“周大夫有所不知,昨日所有的马匪都被狼群咬伤,被苏班头的囚车押了回去,却还有一人落了法网!”
周大夫猛然拧眉。
“此刻那人便在阿爷屋中,阿离想必就是被他给绑走了!他要阿九为他备酒食,许是从昨日起便没进食了,阿九担忧阿爷和阿离有危险,不便报官,周大夫,阿九眼下有个法子想试上一试,还需得周大夫的帮忙!”
周玄明着实花了许久才消化完阿九说的情况,听着她有法子,便立即问:“你说!”
阿九对上周玄明的眼,犹豫了半晌,开口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周玄明听得瞪大了眼,虽这事儿有违他的医德,但为了救两条人命,倒也顾不得了:“便按你说的办,我现下便去将我的药箱取来!”
……
两刻钟后——
灶台内飘出了香味儿。
阿九取来罐子将米糊盛好,又将阿离的药用另一个罐子装上,最后才盛起炒得鲜美的野兔肉。
这野兔是她上回采野山参时带回来了,差点被聂如月偷走,幸儿回来的及时,这会儿也正好能派上用场。
野兔子肥美可爱,方才她着实下了足够大的狠心才拿起菜刀给结果了,将肥兔子给拔了皮。
家里早没了酒,阿九便又跑去钟三婶家讨要了一些,借口要用酒给阿离擦拭伤口消毒,钟三婶二话不说的便给了一大罐,神情黯然的打趣着说:自打钟三叔卧床之后,家里的酒都没人喝了。
阿九听得心酸,却不晓得该说些啥来安慰,只想着日后进山能多采些滋补的药材给钟三叔送去。
待阿九回了屋后,周大夫便将配好的药倒入了酒里,一老一小对视了一眼。
“希望这马老大真能如小阿九你所料般中计,那李老汉和阿离便有救了。”周大夫感叹,看着面前的小阿九,着实忍不住高看一眼。
阿九端着吃食疾步往茅草屋走去。
不过是两刻钟,她却没有一刻不在担心着阿离的伤势,希望那马老大信守承诺,吃饱喝足了便离开。
叩叩!
阿九来到茅草屋前,轻轻的敲着木门,低声道:“我将吃食带来了,你出来拿吧!”
“放在窗口,随即离开!”马老大很快便从里头传来了声音。
他着实是饿极了,闻着香味儿,立即来到了窗口。
阿九没有多言,径直将饭食摆在窗台上,担忧道:“马大爷,可否让我瞧一眼阿离,他受了重伤吃不得油腻,这里有给他备的米糊和汤药,你若能发发善心喂阿离吃下,阿九必定每日都给你弄来肉食和酒。
“你这小女娃子倒是能耐,这少年瞧着与你并无半分相像,你却如此紧张,哪里会是你弟弟,分明是你情郎吧!”马飞龙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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