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娘不晓得该如何解释,只得一个劲的点头。
“戚夫人!”此刻周玄明从屋内走了出来,钟阿善也跟着步出土坯房。
戚曲氏立即又转向周玄明询问:“周大夫,阿杰的病由你自小瞧到大,你定能判断,这果子是否真能解阿杰的寒症之毒?”
“此果子属性炎热,如烈火一般,与戚少爷体内的寒症确是相克之物,瞧着也不像凡品!”周玄明看着那隐隐发着红光的火桔果,不由感叹了一句。
戚曲氏立即如获新生般,激动的眼泪扑刷刷落下,语无伦次道:“我儿有救了,我儿这会当真有救了,这聂家阿九果真没有骗我,果真是寻着了灵果!”
“夫人!”一旁的崔嬷嬷同样泪眼婆娑,同样心情激动的掏出绢帕递给戚曲氏,随即说道,“夫人盼了十七年,自责了十七年,日日为少爷祈福,佛祖总算听到夫人的诚意了。”
“嗯!”戚曲氏点头,猛然想起一事,“山洼子村发生异相之事如今怕是传得人尽皆知,你快回去守着阿杰,若是让那毒丫头知晓此事,说不准还会再对阿杰不利,嬷嬷,你乘着我的车轿快些回去!”
“是,夫人!”崔嬷嬷一听,立即半刻也不敢耽误。
……
李三妹乘着车轿往山洼子村急行,一路上紧绷着神经,一想到那对母女又得了天大的造化,心里便像百爪挠心一般,恨不得飞到那荒地,毁了那颗灵树,抢夺了那灵珠。
那灵珠,当初可是只差一步便是自个儿的了,这天大的机遇原本也便是自个儿的了。
都是那贱丫头,竟当着自个儿的面砸碎了蒙蔽自个儿……该死的贱丫头,连县令大人的牢狱都关不住她,连王芙蓉都收拾不了她,若待她长成之后,岂不后患无穷?!
一辆华贵马车擦身而过。
李三妹听着车轱辘声,立即掀开车帘子察看,随即皱眉问着车夫:“这是谁的车轿?”
“禀夫人,这是戚夫人的车马!”前方赶着马车的车夫回道。
“戚夫人的?”李三妹皱眉一想,立即瞪大了眼,急不可耐道,“戚夫人的车轿为何来此?难不成那贱丫头种出的果子真能救治戚少爷,那岂不是一切都让阿月给说中了,若是她娘俩得了戚家一半产业,那岂不了得?不行,快,再快一些,赶紧去山洼子村,直接驾到那片荒地。”
“是!”
车夫狠狠的往马臀上抽了几记鞭子,马匹飞快的跑了起来,颠的车轿内的李三妹东倒西歪。
……
待车轿来到荒地外时,李三妹已吐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身了。
“开门,柳贱人,开门!”李三妹单刀直入的推着篱笆木门,“我可是代表县令老爷来这看灵树的,还不快给开开门。”
屋内收拾着桌子的柳芸娘已经听着了外头李三妹的叫嚣,正打算置之不理,却又听着她大喊大叫道。
“你敢怠慢县令大人的亲使,小心再把你跟那杨大郎拉到大牢里关起来。”李三妹越骂越起劲。
柳芸娘实在有些受不住,放下抹布就要出去应门,却被一旁的杨大郎拉住了手:“莫要理她,她一妇道人家,还能当县令亲使,满嘴的谎话。”
柳芸娘叹息道:“我自然晓得她是在胡绉,只是家中尚有贵客在,这样叫嚷着总是不太好听,且让我去瞧瞧她究竟想做啥!”
杨永升叹了口气,点头。
柳芸娘往外走去,听着门外李三妹拼命拍打门板,嘴里又没轻没重的叫嚷,无奈的叹了口气……
“总算来了,你这大胆贱人!”李三妹一见柳芸娘,嘴里便没一句好话,骂骂咧咧,“可晓得老娘现在是何身份,竟还敢让我在门外等恁久,当初若不是我家阿月高抬贵手,你以为你们娘俩还有杨大郎能这般轻易的出狱?我阿月便是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不知好歹!”
满嘴的胡说八道,听得人直想哄赶她走,柳芸娘不愿与她多做纠缠,便问道:“你来这作啥?”
李三妹晓得自个儿不抱着善意前来,定会让人防备,只得随意编了个理由道:“我回村看阿阳,走到这儿觉得口有些渴了,快给我口水喝!”
柳芸娘忍着她的胡缠,转身便去取了水过来,递到她手边:“给!”
“连门都不开,是何待客之道!”
“你不过是来喝口水,站在门外喝便是!”
李三妹冷哼一声,慢悠悠的喝了口水,心里正打着主意,突然的,她面色骤变,看向柳芸娘身后,大叫一声道:“柳氏,你背上那黑乎乎的,是个啥?”
“啥?”
“看着可是那毒蝎吧!”
“啥,毒蝎?”柳芸娘吓得大惊失色,不断的往后张望,“那可是能蛰死人的毒物!”
李三妹一脸着急道:“可不是嘛!快,快打开门,我给你拍了!”
柳芸娘不疑有它,伸手拉开了院门上的栓子……
李三妹破不及待的推开院门,末了还狠狠的推了一把柳芸娘,随即直直的往荒地那株两人高的大树冲去。
她早就觉察到了,聂阿九和那狼孩阿离,寸步不离的守在那树下,而那颗高大的树梢上,一颗红艳艳的果子,即便是在黑夜里,也仿佛泛着红光……
篱笆院墙外,原本围着来热闹看的老少爷们此刻也都已三三两两的离去。
李三妹直冲过去,扬起手中的半杯茶水……
“阿九……!”
柳芸娘被狠狠的推倒在地,眼睁睁看着李三妹大步往阿九阿离方向奔去,显然是要图谋不轨,她急得想要站起身去阻止,却不料脚裸处传来一阵刺痛。
突然,一道身影急步从她身侧奔入荒地。
“哈哈,什么劳什子的灵果,我今日便将其毁了,看你娘俩还如何翻身!”李三妹在距离火桔树三步之遥,愤力的将手中瓷碗往那树梢处的火桔果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掌当头罩下,精准的打落了李三妹抛出的瓷碗,一碗水披头盖脸的洒在李三妹自个儿脸上。
精心挽着的发髻被打湿,狼狈的滴着水。
咚!
瓷碗落在泥地上,发出一记闷声。
李三妹不敢相信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汉子,瞪大眼怒吼道:“聂长林,你做啥劳什子好人,你竟敢……”
正在此刻……
‘咔嚓’!
声音极其细微,但阿离听到了,阿九也听到了!
就在此刻,守了一天一夜,守得二人精疲力竭的火桔果,从那高至云端的树梢上直直的坠落下来。
阿九一阵狂喜,急急的伸出手要去接住……还在为找不到小说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公众号:r/d/w/w444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