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出门没走几步就碰上了神色慌张的宝妈妈,宝妈妈恭敬的问:“沈公子怎么这快就出来了,是那姑娘让你不满意嘛?如果不满意我们清风楼还有很多姑娘,我再给你换一个。”
沈贵用手摸索着下巴说:“也不是,我感觉是我不太让她满意,所以她打赏了我十两黄金,让我滚!”
宝妈妈听后眼睛都直了,面容僵冷的只剩抽动的,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问:“她赏了你十两黄金?”沈贵认真的点点头。
宝妈妈气愤的撸起了袖子大步朝沫沫的房间冲去,一边走还一边骂:“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扒了你皮!”沈贵抱着看热闹的心理也一同跟了过去。
房中的沫沫似乎早就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焦虑的在屋内走来走去。跳窗对跳窗,沫沫环顾了一圈后,骂:“靠,他娘的这是什么破地啊?连个窗户都没有!”床,还有床底下,想着就向床底下爬去。
突然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沫沫的肩膀将沫沫硬性的从床底拽了出来。沫沫急忙转身只见宝妈妈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沫沫的脸上。沫沫的嘴角瞬间流出血渍,脸颊也顷刻间浮起红红的手掌印。
沫沫眼神锋利的盯着宝妈妈,半天没说出话。宝妈妈凶狠的说:“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还不快给沈公子道歉!”
沫沫起身轻轻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渍,面上浮起不被外人解的苦笑,声音清甜摄魂的说:“沈公子刚刚都是小女子不懂事,请您勿怪!”
这一刻沈贵才真正看清沫沫,静若姣花照水,动似弱柳扶风,十五六岁正是少女的花样年华,为何她却显现出一身的病态之美,生活到底对这可怜的丫头做了什么?沈贵不由的责问自己。
沈贵不自觉的伸手去摸沫沫那肿起来的脸,柔情的问:“疼吗?”
沫沫却挥手打开沈贵的手,眼神倔强又不甘心的看着宝妈妈说:“你不就是想要钱嘛?我沫沫只要有办法为你赚钱就可以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跟着转念看向沈贵说:“你应该是来看热闹的吧,现在我被打了,你满意了?如果满意了就请离开!而且对你,我可是付过钱的!”
沈贵浓眉轻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着头说:“你说的对,小生得罪了!”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可是发现宝妈妈却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声音冰冷的说:“宝妈妈你还站在这干什么?姑娘让我们出去你没听见吗?”
宝妈妈略微有点懵,没太反应过来,混乱的答着:“哦!”可是没走几步就停下来了,不对啊,这是青·楼她是我的姑娘,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凭什么还要像大小姐一样供着她,这沈公子又没给钱!
于是恭敬的开口说:“沈公子您先行,我这姑娘还不太懂我们清风楼的规矩,所以我要留下来好好教教她。”
沈贵听后也停住了脚步问:“教,怎么教?继续打吗?那姑娘不是说她有办法帮你赚钱嘛?你又何必再动手,只要是这姑娘想出来的点子,本公子一定都来捧场。”说完就拂袖而去。
沫沫站在原地突然感觉这青·楼女子的命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怜,这传说的沈公子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嘴角浮起甜美的微笑,心想原来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宝妈妈此时早已恢复了那一脸的假笑说:“不知姑娘有何生财妙策?老身也好早作准备!”
沫沫用手轻轻抚着自己那半张被打肿的脸说:“看来我现在这副尊荣一时半刻是没法见人了,唉!”
宝妈妈突然挺直了腰杆,言语冷淡的说:“姑娘即使是下金蛋的鸡那也是鸡,做人要知进退,妈妈我就言尽于此,剩下的姑娘自己好好想想。”
沫沫立即脱去娇柔,声音同样冷淡的说:“我们清风楼可有乐师,我希望妈妈能将现在不赚钱的姑娘都交给我安排,我争取让她们都变成下金蛋的鸡。”
宝妈妈微笑着许了,很快就来了两个乐师跟五个姑娘。
沫沫极力回想着,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穿越小说,里面好像就是说女主一不小心被卖入了青·楼的故事,那书中的女主就是凭借一首《卡门》走红的,跟着还翻身当了主人,其地位相当于21世纪的大明星。
沫沫心中暗暗对自己的想法竖起了大拇指,可是遗憾的是她丫的不识谱,仅凭着自己以往当麦霸的经验问:“不知道二位乐师如何称呼?可识乐谱?”
两位乐师相互看了眼笑着答:“我姓赵,他姓孙,我们均是这茅山镇有名的乐师,怎么会不识乐谱!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沫沫清了清嗓子说:“我歌一曲,你们帮我将乐谱记录好,作为我上台演出之用。”跟着就一边甩着裙摆,一边唱了起来,两个乐师均听的脸色惨白,但是却无一人敢多语,只是默默普着沫沫唱出来的旋律。
沫沫唱完后,满意的看着两位乐师问:“如何?”两位乐师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最后还是赵乐师开口说了话:“旋律很美。我给姑娘弹一下,看看我二位可有记录错误的地方?”说着二人就一个吹箫,一个抚琴演奏了起来,沫沫陶醉的听着,表示写的好。
接着沫沫又要求宝妈妈给那五个不赚钱的姑娘做五套长摆红裙子,款式是沫沫自己设计的像足了西班牙舞裙,漏腰、漏腿还顶着个大红鸡冠的帽子,穿上后不伦不类的,跟整个大明朝是格格不入。
正所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要不火,要不死,在没吃之前谁也不敢说这螃蟹不能吃。
就这样沫沫带着她的明朝乐队在她来到清风楼后的第三个晚上登台了。沫沫还给自己做了一套青花瓷的旗袍,整个阵势像足了70年代夜上海中的百乐门。
当音乐刚刚响起时,台下的男人们均陶醉的看着台上那风·骚无限、坦胸露背的舞女们,不停的留着口水。气得坐在自己身边陪酒的女人直跺脚,还有女人不满的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群过季老姑娘在卖弄风·骚嘛!”
当沫沫开口唱道,男人不过是一种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时,所有男人的脸都白了。当沫沫又唱,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沈贵一口酒没憋住,喷了出来。
一旁的小厮连忙上前询问:“沈公子你没事吧,用不用小的帮忙。”沈贵擦了擦嘴角的酒水,面容尴尬的说:“不用,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