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沉思片刻,感觉今日是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了,于是就硬着头皮喝了一口清酒,一方面润润喉,另一方面壮壮胆。 [网]抬头挺胸傲气难掩的看着朱樉说:“我若是哪个地方唱的不妥,还望王爷们仁厚不要迁怒与我!”
朱樉微微一笑说:“好!天塌下来本王帮你顶着!”朱棣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不快,他女人的天塌了什么时候轮到他朱樉去顶了,即便要顶也是他朱棣来顶。
沫沫缓步走出,微微给大家行了个礼,同时冲着朱棣甜羞一笑,有着说不出的情谊。跟着沫沫轻轻摇晃身体,寻找着感觉与节奏,模糊不清的哼唱着,渐渐歌词越来越清晰,原来是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我从春天走来,你在秋天说要分开,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么会无恙、、、、、、想要问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那特别的旋律,动人的歌词,听的众人如听天籁般慢慢融入曲中意境。
朱樉也逐渐摸清了规律,每一个音节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跟沫沫配合的无懈可击,迫使沫沫不知不觉找到了k歌的感觉,越唱越嗨。眼神咄咄逼人的盯着朱棣,不断重复着:“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听的朱棣不自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莫名其妙的想要回应沫沫的歌词:“本王敢!”但是却被徐妙云轻轻拉住,低声说:“王爷,家臣们都在!”碍于他王爷的威严。朱棣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让家臣们误认他是迷恋女色的昏庸之主。
沫沫看着重新坐回去的朱棣,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回身向众人行了个礼结束了她的演唱,本来鸦雀无声的宴厅,却突然响起了掌声,大家见朱棣鼓掌,也随着鼓了起来。看的郭夫人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恨。
结束后。朱樉在收起笛子与沫沫擦肩而过时,在其耳边私语:“他不敢,本王敢!”
沫沫不由心中一酸,眼神淡漠的看向朱樉。嘴角浮起淡淡苦笑,微微行了个礼,回了自己的座位。接下来的整个宴请气氛都很好,时不时就会传来朱棣与朱樉两兄弟的说笑声,只是自那曲后,二人都不曾再看沫沫一眼。
宴会结束后,沫沫独自一人回了住处,铺纸研墨疯狂的写着“愁,情“二字。在这个没有电脑,没有手机的年代,这也许就是她唯一的发泄方式了吧。
就在沫沫疯狂的将一张一张的宣纸扔进木桶时。梦里脚步轻静的一步一步向沫沫靠近,声音低柔的问:“你不开心?”
沫沫先是一惊,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愁容,微笑着看向梦里说:“没,没有!”
梦里弯身从木桶中捡起一张宣纸,展开后眼神怜惜看向沫沫说:“我虽不懂你的情。你的愁。但是我却知道你是这王府内我唯一的主人,唯一想要保护的人。这便是我的义,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尽管开口我愿为姑娘万死不辞。”
沫沫心中一暖,不由的联想起了她与夏青峰的过往种种,没有痴男怨女间的情与爱,仅凭借一个姐妹间的义字,便那样无坚不摧的走到了现在。转念看向梦里说:“小孟你能帮我打听下夏青峰现在怎么样了嘛?我有点挂念他了!”
梦里恭敬的行了个礼答:“好!”转身出了沫沫的房间,燕王府的上下梦里都查过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官银的线索,所以她猜想线索应该还在夏青峰身上,她正愁没有借口去靠近夏青峰呢,现在有沫沫做挡箭牌,事情就好办多了。
燕王府的夜总是来的那么早,那么寒。一个妖娆的身影如果梦般萦绕在燕王府上下,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在整个夜色下就犹如墨汁中的一点砚,浓的如此让人化不开。
一个急闪,那妖娆的身影便进了朱棣平时办公的书房,如落叶般轻立房中,小心仔细的观察着周边环境。很快她便发现了朱棣书阁后的机关,眼中闪过寒厉的冷笑,伸手去触碰那书阁上的按钮。
一道冰冷的剑气,从身后夺命而来,黑衣人一个微闪,迫使剑光在自己耳边嗜血而过,带掉了她遮住面容的黑布,那人急忙反手再度将黑布遮好。
剑旭眉峰一皱,是秦王的随从叶子,但他并未声张而是再度在黑夜中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发出阵阵妖异的光芒,冲叶子狂袭而去。
那叶子也不是等闲之辈,似乎知道剑旭这剑中的厉害,不敢硬碰,快速躲避,从侧面射出两把手里剑,但是剑旭地速度实在太快了,长剑斜挥,瞬间打落两把手里剑,身体更留下一道残影,直接出现在叶子的右侧,一剑刺去,大有一剑封喉的架势。
血光崩现,叶子心脏偏出两指处被刺穿。
“啊……”女人的惨叫声分外刺耳,但是叶子的身体却在快速的移动着,丢下一颗烟雾弹,迅速消失在朱棣的书房中。
剑旭不想给她逃跑的机会,快若闪电追出书房,岂料叶子在进入朱棣书房时,早已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在门口部下了机关,无数银针如夏雨般冲着剑旭扑面而来。
剑旭连退两步,在其身前瞬间垒砌一面真气之墙,将银针根根拦下,散落在地。这机关虽没伤到剑旭,却让那叶子顺利逃跑。剑旭半刻不敢耽误,立即将此事汇报给了朱棣。
朱棣微闭双眼,若有所思的听着剑旭的一字一句,突然冷眸一闪问:“你确定是叶子?”
剑旭恭敬的答:“是的!属下确定!王爷你看我们要不要、、、?”
朱棣轻轻挥手阻止了剑旭的话,说:“不要!你立即去传姜文与夏青峰来见本王!”
剑旭得令后,立即出去叫来一个侍卫说:“你去姜文家中通报,说王爷急召!”自己马不停蹄的向军营赶去。
姜文的家要比军营近上许多,很快就来到了燕王府,一身酒气的跪在朱棣面前说:“王爷召属下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朱棣看着姜文那憔悴的面容,虚弱的气息,不由心生怜悯。有一种爱,明明爱的那么深,却再无机会说出。有一种爱,明明该放弃,却怎么也无法放弃。有一种爱,明知早已无了路,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就像姜文与三姐,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隔着生与死。
朱棣深深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半张地图,递给姜文说:“前不久,夏青峰给了本王这个!”
姜文接过地图,心中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愁难以述说,眼神诧异的看向朱棣说:“这,这是官银的藏匿图!”
朱棣微微点头问:“你可愿让三姐死不瞑目,让官银最后落入奸人之手?”
姜文紧紧的握住地图,一字一顿的说:“我不会的!”
朱棣再度看向姜文说:“近日来,已有人入王府来打这图的主意了,本王以防夜长梦多,打算派夏青峰去寻找官银的下落,然后收入军需库,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也不枉三姐用生命保了这张图,只是这图只有半张,我怕夏青峰寻来有些困难。”
姜文看着图,微微一笑说:“不怕,另外半张我可绘给夏兄弟,我只是不知道官银详细的藏匿地点而已,大体方位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这半张图显示官银所藏之地为不毛之地,恐怕千军万马也是有去无回。”
朱棣意外的看向姜文问:“如此凶险之地,你们当初又是如何将官银藏进去的呢?”
姜文面容尴尬的挤出一个微笑,开始了他的描述:
说了恐怕王爷不信,我们连劫三年官银后,打我们山寨主意的人就越来越多,连山寨内部的人也开始有了矛盾,我们大寨主日日如坐针毛,生怕因此招来灭寨之祸。
一日大寨主躺在黑风山山顶的黑风石上小睡,模糊间自己似乎走入了黑风石内,只见一位白发老者盘坐于石中,大寨主在黑风寨内从未见过该老者,就好奇的问:“不知长者何人也?”
老者微微一笑说:“我乃黑风山山神也,见大寨主为了官银的事日日忧心,所以特在梦中相邀,希望可借解黑风寨灭寨之危。”
大寨主连忙给山神行跪拜之礼,恭敬的问:“愿听指点!”
大寨主醒来后,身边就多了一块地图,当大寨主匆忙赶回山寨时发现,另外三个寨主也同样收到了一块地图,大家将图拼凑到了一起,浮现出‘打死也不能说’这六个字。然后匆忙去察看官银就发现官银不翼而飞了。
朱棣显得有点不敢想相信,不停的摸索着下巴问:“但是结果你们黑风寨还是灭寨了?难道你们就真的这样任由官银没了?”
姜文微微一笑说:“四个寨主商量后,将那张完整的地图交给了三姐,我曾陪三姐去寻找过官银的下落,只是那不毛之地的入口就犹如地狱般可怕,白骨遍地,哀吼不止,据当地的居民说没有人能活着走出不毛之地。所有我跟三姐放弃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认识这半张图,并且能绘出另外半张图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