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卿云?
作者:枕上阕时      更新:2019-10-04 07:58      字数:2286

舒曼回到座位边端了她自己的水喝了两口,脑中回想了一下,放下碗,重又看向卿云。

“我听孟柳讲,她们这儿过了二十七便无集会了,无缘无故的我去镇上闲逛,恐怕会被那位弦郎手下的人盯上。等到初二我去赴那位大东家的夜宴时恰好能在镇上转转,便是这镇上没有,那位大东家手下的掌柜、头领初二都在,肯定会有人知道的,我想办法打听一下你姑母最近的货行在哪里也成。”

说起弦郎,舒曼就又想起卿云方才说的话了,倘若他父亲去世多年,那他母亲定是另娶了吧?

也不知会不会是他继父设计他的?

若是他继父,应该也有门路能抓住一个小县县令的把柄,也有可能手下有这么多人。

不过,也不对,若是他继父的话,收拾这孩子不是更容易吗?犯不着这么麻烦。

“你可有弟弟妹妹?”

舒曼想了下,犹豫着问出口。

“弟弟妹妹都有,父亲膝下只我一子,继父有二子二女,还有几位庶出的弟弟妹妹。”

卿云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舒曼听了后,就把卿云的继父先排除了。

家中有那么多弟弟妹妹,还有他继父的亲生子,他继父再想收拾他也不会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除非他继父不想让家中的弟弟妹妹嫁人或娶亲了。

再者他继父有二子二女,可见继父地位稳固,犯不着这般设计他。

他的弟弟们,便是都有这般的势力手段,纸包不住火,这事泄露出去哪怕一丁点,他们哪个都不好嫁人了。

不过,这少年的弟弟妹妹还真多,看来他母亲大人的后宅生活肯定很精彩,也难怪他不回去。

“怎么了?”

卿云说完后便见舒曼在出神,不由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

舒曼尴尬地笑了下,她总不能说自己在吐槽他母亲大人的作风问题吧。

是吗?

她的表情怎么那般怪异?

卿云审视了下舒曼的表情,见舒曼端了水喝,更觉得她有事没对他说,可自己想了一遍也没想到他的话有什么不对。

她不愿意说他又问不出来,卿云只能把这点疑问放到一边去。

既然他都和她坦白了,那她是不是也应该对他说一些她的事呢?

他问的话,她会答吗?

卿云垂下眼睫挡住自己的眼,面向舒曼,轻声道:“我、我姓卿,名云,父亲为我取了小名……久久,你可以唤我、小名。”

猝不及防听到卿云这般吞吞吐吐地介绍他自己,舒曼正喝着水都忘了怎么咽下去,被水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见少年,是卿云了,直直朝她看过来。

她忙摆了摆手,顺了顺气,才端正了表情道:“我姓舒,名曼,我妈,呃,我母亲叫我妙妙,你可以唤我妙妙姐,久久。”

虽是他自己说了小名,说是可以让她这般唤他,可她这般自然就唤出了口,他却不自在了。

祖母与外祖母是至交好友,祖母祖父相继离世后,母亲便被接到了外祖母家生活,满期后娶了父亲,期年后有了他,正值母亲与父亲琴瑟和鸣之时,又感念于外祖家提携教导之恩,故母亲大人为他起名卿云。

小名久久是父亲为他取的,是父亲与母亲大人长长久久之意,亦是盼他长命百岁之义。

只是后来父亲便与母亲大人渐行渐远,而他,若不是遇到她,只怕已是一缕孤魂了。

父亲离世后,母亲大人像是忘了他的小名一般再未这般唤过他,这世上也只有奶公一人会私下里唤他小名,哦,还有外祖家,只是他已许久未见过几位姑母了。

如今,又多了一人。

卿云心中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又酸又涩中竟还有一丝甜。

他也知晓她的名字了,舒曼。

卿云在心底默默念了这两个字,不知为何竟觉得这两个字合一起分外好听。

可她的小名他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来的,妙妙姐?

只是在心底里过一下,他便觉得两颊发热,手也不自在地捂上了脸。

为何她便能那般自然就唤了出来?

他就不能坦坦荡荡,大大方方唤出来吗?

明明他心里没什么的。

卿云暗暗对自己道,吸了口气,看向舒曼,“妙……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不行,他还是叫不出来。

尤其对上她笑意盈盈的模样,他便叫不出口了。

或许是他没有堂姐或表姐的缘故吧。

这个字他实在叫不出来。

舒曼自然看到了卿云脸上难以遮掩的绯色,只是见他害羞却还是鼓起勇气冲她问话,红着脸却不移开视线的样子,她心都要萌化了。

他问她有没有兄弟姐妹。

她那糙弟弟要是有他一半可爱就好了。

只要一半,她一定会是个弟控。

可惜,她们家那是个糙汉子,白瞎了他那张脸。

舒曼叹息着,向卿云介绍自己的家:“我们那一夫一妻,我在家里排第二,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我们三个同父同母。”

卿云听到第一句便震惊了。

一夫一妻?

哪里会如此?

便是北狄,也是同她们大夏一般女子可三夫四侍的。

自古以来便没有哪个朝代是一夫一妻制的。

她说过她不是跟他一个时代的,那她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是不世出的隐世高人后代?

看到卿云眼睛瞪得溜圆,舒曼不期然就想起了漫画里夸张的人物形象,她忍住被萌的蠢蠢欲动的爪子,解释道:“我其实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们那里以前是男尊女卑,到如今已日渐男女平等……”

卿云听得眼睛越睁越大,却越来越听不明白。

她,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宫廷女官?

也不是什么隐士后人,而是跟他不同世界的人?

男尊女卑?男女平等?有这样的地方吗?

舒曼说了两句便停了下来,她也不知如何用他们这里的话讲她生活的现代,要说的东西太多,她也不知从何说起。

而且只说了两句,她便能看到面前这少年眼里的茫然困惑。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