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子一打圆场,众男子纷纷蹲身行礼,不见她开口便个个不起。
刚酝酿出怒气的舒曼又被镇住了,要离开倒真的不难,可要像原主便难了。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处理这样的状况,又不能太过随心所欲。
耳听议论声更热烈了,舒曼只好冷着脸摆摆手:“都起来吧,老娘还有事,这次便饶过你们了。”
即使心里再不舒服,舒曼也不敢软声了,硬声硬气说了便绕开这些男子快步走了。
遇到这么一茬事,她心里糟糕透了,哪还敢再闲逛下去。
为了防止再遇到这样的事,也为了不再跟路人叙旧,舒曼只能维持着一张臭脸去好客楼。
快走进好客楼前的街道时,便听到了身后急促连续的马蹄声,舒曼一回头,只见一二十个骑着马的女子正朝着好客楼飞奔而来。
行人纷纷退让,舒曼也跟着避到了一边去。
骑马的女子过去后便是几辆一模一样的青布帘子马车,亦是疾驰而过。
马车过去后人群又散在了路中间,舒曼一边看着马队的女子在好客楼前下马,一边缓步走了过去,心里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那些马车的轮子上面沾着的雪成块成块地往下落,应是从远方赶过来的。
出来接待他们的都是好客楼的护卫,连那个包姐也出来了,那这些应该就是大东家手下各处的掌柜、头领吧?
舒曼正想着,目光定在了那掀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身影上。
脱里?
待那人转过身来,不是脱里又是谁?
可脱里怎么会坐着马车回来?
舒曼正觉得奇怪,不待她往下想,转身的脱里便看到了舒曼,立时便伸手招呼她过去。
“好姐妹,走,进去我们好好喝一场去!”
舒曼一听到脱里的话心里的紧张反而消除了些,刚一过去便被脱里搭了肩膀勾着进了好客楼大门。
进了房间后,脱里松了手为舒曼介绍跟在她们身后的人。
待脱里介绍完后,舒曼才知道大东家手下有鹰、雕、隼、鹗、鹫、鵟、鸮七部,脱里所在的鹰部是七部之首,脱里是七部统领之首。
鹰部、雕部,鹗部司护卫,前两个管陆地,后一个管水域。
隼部司突袭,鹫部善后。
鵟部司掩护,鸮部侦查。
舒曼被归于鹰部脱里直管。
这一堆猛禽名听得舒曼心惊肉跳,大东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普通的商户会建立这般分工明确,各部互补的护卫队吗?
只是护送商品用得着这般吗?
而且这些人个个都看起来不好惹,一副副随时都能跳起来跟她打架的样子。
这一堆鸟名已听得舒曼头都要大了,到了夜宴之时,她才发现大东家手下不只脱里为她介绍的那七部。
准确来说,大东家手下有四大以鸟类名命名的部门,脱里的鹰部掌管护卫队,燕之归的燕部掌管生意,还有一个鸽部掌管传信,最后一个是鸳部,据脱里身边的人介绍说,这鸳部全是男子,是大东家手下的情报网。
舒曼格外关注了下鸳部的人,其实也不算格外关注,一群女子中出现几个男子本就很引人瞩目,更别说这几个男子个个都是极耀眼的长相,就是放在人群中就会发光的那类人。
更吸引她目光的是这些男子的表现,身处这么多凶悍的女子中间,这些男子却落落大方,端庄持重,旁若无人一般自在。
不仅是这些男子的态度自然,她身边这些凶悍的女子看向这些男子时眼中也没有轻视。
舒曼观察了一会鸳部的人便收回了目光,她可不想被人误会她好色。
一边听着身边的人闲话,一边继续观察着大堂里坐着的人,舒曼越看便越觉得心惊。
还只是各部的主要人物在场,还有一部分,不知多少人有任务在身赶不到,饶是如此,大堂里乌泱泱竟有五六十人在。
舒曼暗暗查了查人数后更是坐立不安,这哪是一个商人能有的势力?这大东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她既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后她接受不了。
等大东家出来后,看到众人对大东家近乎崇拜的拥护,舒曼的心直往下沉。
知道跟亲眼证实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虽然知道能来这里的肯定都是大东家的心腹,对大东家肯定都是死心塌地,可亲眼看到她们那种狂热的眼神,她心里只觉得害怕。
一个人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能让这么多人誓死追随?
简直像是进了邪教,这些人都像是中了邪一般。
可偏偏她很清楚这些人个个都理智的很。
舒曼形容不出自己心中的这种感受,更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
还好夜宴只是吃喝玩乐,舒曼身处一堆大女子之中,又是新人,又是空降兵,免不了被灌酒或者被挑战。
比起前者她更倾向于后者,只有后者才能让她的身体回暖,于是舒曼便积极主动地应战、挑战。
几场比斗下来,舒曼才确信脱里所不虚,申虎这身体这气力却是少有人能及。
舒曼也需要发泄心中的不安焦躁,她发现了自己的力气后,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跟人比斗来验证,因此整个夜宴她都没停过比斗。
比斗得酣畅淋漓,舒曼整场夜宴只除了最开始被迫喝了一口酒后,就再没沾过一滴酒,更没有坐下歇息过。
夜宴散去后,四部首领皆被大东家另请走了,舒曼不知为何自己也要跟着这四位首领一起过去。
去了后她又被安置在一边等候,比试了太多次,身上已是筋疲力尽,脑中却还是活跃得厉害。
各种不好的想法层出不穷,舒曼完全想不到她这样子单独被叫过来会有什么好事。
外面一片死寂,只能听到里间隐约的人声,说了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舒曼心中更是焦躁,心也跳得飞快。
不知等了多久,才有人请她进去。
舒曼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子,心中忐忑却还是大步跟着来人进去了。
进了屋中,舒曼便把头埋得极低,不敢看堂中软塌上坐着的人。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