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还要小公爷亲自出手?莫非应灵先生在医之一道上还欠小公爷半筹?”雍王不解问道。
“呵呵,小公爷生而神异,有些特异之处自是我也比之不上。今日若只是草民在,王妃的性命是万万不敢保全,但有了小公爷在,把握就能提高到四成。”周适轻声说道。
雍王爷一愣,心道原以为这天生神异是闲人传出来的,不想还真有些本事。不过当下也休顾其他,救活王妃是正经,说道:“如此就有劳二位了。”
二人见李毅面容严肃,料想此时必定不如何轻松,于是噤声以待。
不到片刻,见他抬了抬右臂,周适知道已经运气于指了。忙上前去指到王妃颈子下三寸的地方,李毅会意使拇指跟着老先生的手指处缓缓移下。
却不想才绕了一段,老先生的手竟然指向了王妃的胸前......
李毅前世里一心求道,独身一人,加之胆小的紧,未经人事,周适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光棍,二人对女性都是懵懵懂懂。见先生手指此处,也不疑他想,使指便上。
及至峰前,李毅忽觉适才王妃的经脉似乎跟丢了。“先生,这儿感受不到经脉,似乎指错了地方。”
“胡说,老夫对人体经筋脉络了若指掌,怎能指错了去?你手指用力靠上去感受。”
“哦,我再试试。”
这次李毅吸取了经验,用拇指用力按去,那雍王爷见自己结发妻子的双峰被压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不由有些生气。
不止如此,只见那小崽子狠着劲儿上下挤压,真真是气的七窍生烟又不能说些什么。
能说什么?人家那是在治病,“再说小孩子也不懂这些的吧应该,所谓不知者不罪嘛。”只好这样不断安慰自己。
李毅此时正自气恼,这女人怎么回事,这胸脯竟如此厚实,还滑得不行,这也就是隔了一层衣服,要是直接按到肉上去还按不按了。
好吧,人家的凹凸有致有弹性被想成是肉多厚实,如此还自罢了。李毅见实在滑得按不下去,只好使左手紧紧扣住了眼前右峰......
这雍王爷早已一头黑线,见这一幕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还不敢出声,生怕打搅了两人的默契配合。
话说这二人的配合还真是无缝衔接,完美非常。
“我摸到啦!摸到啦!摸到脉络了。”只听李毅兴奋地一声大叫。
“鄂......啊......”周李二人听得王爷嗓子里发出极为古怪的声响,转过头看去。
只见雍王面色憋得通红,此时是骂也不是,怒也不是。终于再也看不下眼去,干脆一拂袖出了门。
两人相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
“这老小子是个神经病!不说前来帮忙,给他老婆治病他还生了气了!”
周适抚着胡须点点头,一副“说得有理、正是如此”的神色。
却见那王妃脸色稍有好转,又说道:“救人要紧,还是先救了这人再与他计较罢。”
“先生说的有理,先生年高德劭,实乃我辈楷模。”
二人一边治着病,一边互相称颂,直捧得各自飘飘然,仿若此刻已证得大道,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
周适见王妃脸上此刻青气渐去,也是欣喜非常。
“看来有效果,小先生,我这是叫你引她脉络气息回流,以求护住心脉,看来成功了。目前要紧的就是将体内的奇毒引导出来。”
说着话自怀里掏出了两个小瓷瓶。
“这两瓶中分别是甘草与甘遂粉末,二者本无毒,但混织到一起便成了剧毒。”说罢就径自掺倒进了一个瓶子。
“想必先生所说是那‘药理十八反’了吧?”
“哦?小先生也知道这药理?不过我却只知道八组。”
“还有先生不知道的?哈哈,我也只是偶然在古籍上看到这番记载,不过却记了清楚,分别是甘草反甘遂、大戟、芫花、海藻;乌头反贝母、瓜篓、天花粉、半夏、白蔹、白及;黎芦反人参、西洋参、丹参、南北沙参、苦参、玄参、细辛、白赤芍药”
“原来如此,只是未曾闻到过这西洋参与丹参是何种参?”
李毅一怔,这世界没有西洋,自然不会有西洋参,至于这丹参怎么也没有,哎呀,解释不通就不解释了,打了个哈哈道:“我也只是听说,并未真正见识过这二种参。”
接着又说:“还是救人要紧,这等药理常识待日后细细与先生探讨。”
只见周适拧了毛巾,侧方蘸上了适才配好的毒药,自一条全新的经络路线缓缓擦拭了一遍。
“未知先生这等做法如何说法?”
“这便是那以毒诱毒的法子,这奇毒当真似你所言那般剧烈,自会缓缓渗出肌理,似野兽般吞吃这些新毒。那时就只以毛巾沾水吸了去便大功告成。”
早先周适拿毒毛巾擦拭的时候早已解开了王妃身上的薄衫,此时她上躯完全暴露在两个光棍眼前,只可惜,这两人只知解衣解毒,却不解风情......
李毅盯着眼前女子洁白光滑的上身,隐约看见果然适才擦过的地方,自毛孔里缓缓渗出来些黑垢。
周适也不着急擦,两人盯着足有三刻钟,确定不会再有毒素出来,这才使湿毛巾擦去了毒素。
如此,二人眼前的美人毫无遮挡,她肌肤细嫩,偶有赤色。尤其是那一双玉峰更是白里透红,李毅盯着看了片刻,心道:“这女人胸脯肉虽然多些,但看着似乎......嗯,也不是很难看。”
二人替王妃覆衣遮体,见其呼吸渐次平稳,稍稍放下心来。
“我再替她把把脉。”
......
李毅本想费了如此心力,这病总该治好了。
先前虽和周适有说有笑,但那近一个时辰的按压揉搓却真是竭尽全力才勉强撑过去了,这脉中精气神本是内三宝,而今骤然失去如此多,任是谁都好不到哪里去。
却听先生说道:“不对,这脉象还是不对......嗯,似乎是汞毒,小先生刚刚说这杜若流芳的配置需要黑水银?”
“正是,莫不是适才这汞没有提出来?”李毅问道。
“我察其脉象,体内确实有汞在,这可如何是好?”顿时陷入沉思。
......
李毅思索脑海里的有关汞的记载......
“先生,不知你是否知道这‘药理十九畏’?”
“哦?这我却是不知,还请小先生言明。”
“我观古医术记载,这十九畏言:硫黄畏朴硝,水银畏砒霜,狼毒畏密陀僧,巴豆畏牵牛,丁香畏郁金,川乌、草乌畏犀角,牙硝畏三棱,官桂畏赤石脂,人参畏五灵脂。是说二者相畏惧,不若用那砒霜试试,以毒攻毒,或可建功。”李毅缓缓说道。
“这水银是剧毒,不趁早根治,恐拖不过三日,既已别无他法,也只好如此了。”
说罢便取了砒霜出来,起身拿了茶碗,适量倒了些,稍作搅拌就给王妃服了进去。
李毅想到眼前先生对自己竟是这般信任,不由心头微暖。又见他手脚利索,当机立断,心道:“果然是个人物。”,不觉间又增了几分钦佩信任。
待得片刻,周适又使指为其把脉。
李毅看着先生以指掐脉,闭目良久,脸上不觉生出了几分紧张神情......
(未完待续)
#####说来相思正经没和大家说过几句话,原因无他,《替天当道》算是相思的处女作,不论是言辞还是情节处理都有些杂乱生硬,现在又稍微感觉好一些,起初只是想写它试试水,没有想到竟有这么多小可爱们喜欢这部作品。既然如此,相思便再上点心,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