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凝一阵无语,这孩子怎么回事,尽说些粗俗不堪的浑话。
“哼,既无事,便好好养着吧。”宋母眉头微蹙,显然是不满李毅此番草莽习气,只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去了。
李毅心道母亲果然是江湖出身,真是个性情中人啊~~~也不过分纠结这等琐事,屏退许李二人连带适才伺候了的婆子,这才将目光投向周适。
李毅见正是落日时分,自己竟昏迷了半天光景,赶忙向周适问明了情况。
原来早间自己取箫时,那青紫光影的异象刚过,许是脱力所致,自己当即晕倒过去。得亏了周适眼疾手快,接住了高台上掉下来的自己,连推带拖弄出了那藏宝室。
“雍王爷见小公爷昏倒过去,急的不行,却听我说无碍才稍稍放下心来,派了车马将我二人送了回来。”
“那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李毅拿起手里的紫箫愕然道。
周适翻了个白眼,道:“你昏迷过去,手里还紧紧攥着不放开,那雍亲王还试着抽了几下,实在抽不出来,你说怎么回事?我原以为你是怕拿了雍王爷的宝贝出不去,才想了这般装死充愣的脱身法子,原来是真昏迷了。”
李毅:“我有那么无耻么?”
“你说呢?”周适道。
李毅:“......”
“他着急我?他那是急这件宝贝呢。”李毅面露得意神色,笑着道。
“哦?你知道这是什么宝贝?怎地我从未见过?”
一听这老头发问,李毅顿时来了精神。
只见他掀了被子,端起紫箫,施施然走下床来,俨然一副卖弄的架子。又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此物名洞箫,产自上古九州炎黄一族,正是那炎黄华夏的精髓所系。箫是管乐的一种,因其绝妙的音色,更因传下的无数经典曲目,称他作管中帝王也无不可。”
周适颇有疑虑,问道:“炎黄族?你怎么知道上古时期有这一种族?据我所知,现存史料和发掘考证,人类逾今也只数千年。这几千年的朝代数都数过来了,从未听说什么华夏族,什么炎黄族。”
李毅心道这老头知道的东西还不少,看来这样子糊弄不过去,眼珠子一转,道:“老头儿,你可知道我而今几岁?”
周适一脸茫然:“那日见你时就说了,你现在六岁,嗯,快要七岁了。你出生那日,老夫正在雁荡山上观落日奇景,缅怀先师,见天有异象,这才下了山来。这和你如何得知有什么联系?”
“那你可知道我出生时为何天有异象?”
“你不是说你自幼神异,天生神人吗?”
“天生神人知道点儿上古异事很奇怪吗?别说这点儿事,我还知道炎黄族的辉煌文明呢。”李毅信口胡诌,却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周适,就差大骂白痴了。
周适:“......”
周适听他说此物是乐器,顿时来了兴趣,他山人一脉彼时寻访天道无果,也往音律一道有所涉及,对而今神州的各种弦乐无不十分精通,问道:“你说这洞箫是乐器?那你可会使得?”
“如何使不得!此箫名唤相思,本是炎黄族一得道高人所持,其声时悠扬时清脆。内有仙乐无数曲,吹奏至高深境界,可引来龙凤飞舞,可激得风雷激荡。乃是采太古女娲大圣所余补天神石所炼,内蕴女娲造化功德,乃是实打实的造化神器。嘎~~ ”
李毅忽然停下,还未说完自己都呆住了,看向手里的紫箫。这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吗?可......这些自己也不知道啊。“是了,定是早间那紫光的缘故。”李毅心道。
“对了老头,我昏迷过去的时候,那些紫色光影去哪里了?”李毅腆着脸问道。
周适自一直以来也不怎么在乎旁人的称谓,此时思及此番种种,全是李毅为早间这柄剑的事情与自己赌气,丝毫不恼怒,甚至还有几分好笑。又听闻他所说上古奇闻,心知是在卖弄,也不拆穿,接上话茬道:“哦?你先前所说女娲大圣是何许人?”
李毅听他问及女娲,顿时又起了卖弄之意,眼中闪过一抹向往。刚要说一段捏泥造人的经典童话故事,忽然心头闪过一段话来,不自觉地念道:“话说天地初分,神州大陆上巫妖二族争斗不休,抢掠领地资源。巫族乃开天后盘古大神的部分身躯所化,人数虽少,但个个肉身强横无匹。而妖族是天生的天地精怪,其中大神通者有三千之数,带领麾下妖精无数与群巫对峙。女娲大圣便是三千妖神里的一人,后待得鸿钧道祖传下道统,修了造化法术,起骊山神土和玄潭净水捏了人,才有了人族的代代繁衍,生生不息。”
周适被此番言论惊得一时不能言语,李毅也同样诧异地不行。那紫色光影钻到了脑子里,竟还带了这许多信息,想说什么张口就来,见周适面露惊色,想来是先前几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没经受住,这便站定了自顾消化那些信息。
就在这一老一小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雍王早已在房中暴跳如雷。
“砰!”
一脚踢翻了桌子,还觉不能解了气,双目喷火,直欲择人而噬,哪还有半点早间的翩翩风骨,儒雅气度。正在气头上,眼见那殷景霄一脸的淤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滚着圆滚的身体上前一脚将其踹出了门,复又见章和进得门来,也是一脸阴沉,暂时压了压火气,脸上却仍带着几分怒意,问道:
“这进洞观宝的主意是你出下的,原说好的万无一失,而今被那小毛孩子拿走了宝贝,你且说如何作法?”
却见那章和脸上全无半点惊惧神色,哼了一声,道:“我以师门秘宝探测过,那石台上的宝物是决决不能取下来的,又怎么能料到这毛小子能取下来?我本是想以此间珠光宝色给小孩子心里种点儿咱们很有实力的印象,哪里想到他能拿了那件儿物事去?”言语间却也不多与他留几分面子,那雍王竟也不反驳。
“我先前有过试探,那李家的小子精得很,宝物既已落入他手,想来轻易也要不回来。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心焦,我们这边做足了诚意,想来李上论是能看到的。”
顿了顿,又和缓说道:“放心吧,待我们大事图成,呵呵,宝物自会回来的。这样,明日你我同去李府......”
......
(未完待续)
#####说说箫相思这个名字,其实前些时日在7.就说了一遍,只是而今的好些读者都不知道,嗯,相思决定厚着脸皮再说一遍(嘻嘻)八月的一个晚上,酷爱洞箫的我到广场吹箫......此时定有许多人能想象到那个场景——明月当头,一个英俊潇洒,身着白衣的男子,手持一古朴的九节洞箫。那男子对月轻吟,先是‘孤星独吟’,甫一出声,便吸引了无数憩客为之驻足。随后又是一曲‘关山月’,那苍凉的曲调那呜咽的箫声,说不完了下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