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才听他说完,忽见他双腿轻夹马腹,手上朴刀挽出一个刀花,当真是潇洒漂亮地紧,倒是绝不似平常**岁小孩子,竟真的会使刀!
坐下大红自先前的站立点处猛地穿出,明明眼前被围住,但却在区区方丈之间闯出了大江奔涌的滔滔气势!
李毅左手勒着马缰绳操纵着去向,骤然冲入人群。
也是来得突然的缘故,谁能想到适才看起来人畜无害任人欺凌的**岁顽童竟能有此神勇的一面,都没来得及抽出刀兵,顿时吃了大亏。
李毅才不论抽没抽出武器来,既是敌人,杀便是了,难道还来场公平对决?世界本没有公平的事物,恃强凌弱本是自然最朴素的道理法则!
就像此刻,李毅自己手里举起朴刀,轻易自那领头的梁军校尉脖颈间削过,心想着你既然是弱者,还不懂弱者想要生存必须低调的法则,活该如此。
众人只见眼前一花,那小孩儿连人带马已冲到校尉身前,心里暗叫不好,这小孩儿如此身手岂非瞬间便能取了头领性命?
却又见他瘦小的身影骑在高头大马上,只在校尉身侧停了一瞬,似蜻蜓点水般一沾即走,众人甚至没有看见李毅先前的出刀,只见校尉此时身体上下并无残缺,除了面色有些涨红并无甚异样,连忙拔出佩刀要将他先斩于马下,实在是小孩儿这般身手不容小觑!
“头儿!”
众人正要去砍了他,忽听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喝,顿时朝自家头领处看去。这一看之下,却见他脖子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笔直的血线,待得马儿轻晃,“当”地一声,一颗大好人头就此落地,鲜血的血液顿时自脖颈间狂涌而出,直似一个小喷泉,将众人吓了一跳。
原来先前电光火石之际,李毅早使相思化成的朴刀自他颈间一划而过,以相思独步天下的锋锐,青石精钢尚且如切豆腐,更别说这血肉之躯。
当下不顾众人的愣神,调转马头几个起跃间又收拾掉十来人。
众人一看,正是先前出言不逊的那十几人,心里大寒。不禁因为李毅这般杀伐果断,还因如此一来已是触犯了军中律令,若是这些人里有人口风不严,让将军知道自己这些人因抢夺百姓的马匹被人家杀了定然还有重罚。
“杀!将他杀了,把将宝马带回去,将军必定不会再追责了。”却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众人一想是这个道理,虽见他身如鬼魅,但料想是那马匹的缘故,己方人多,反应过来也不惧他,顿时抽出马刀,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叫嚷着冲上前来。
李毅嘿嘿冷笑一声,自语道:“还道是杀鸡儆猴,怎地这般蠢货不知进退?”
当即下手再也不留情,轻夹马腹,身下大红会意,嘶叫一声,顿时往前跑去。
“噗噗”
一阵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混乱的地上顿时又躺下二三十人,但见他如穿花蝴蝶一般,灵巧地游走在人群中,手起刀落,必有一人被斩于马下,这队梁兵终于吓破了胆。
又不知谁喊了一声“逃”,梁兵终于不堪忍受这种死亡凌驾在头顶的痛苦,竞相往来路溃逃而去。
李毅不屑地嗤笑一声,却也不去追,这帮梁兵倒还真不负乌合之众四字。当下心里有些疑惑,就这帮乌合之众,何以能在神州对抗李家军这么多年?
心头疑惑,此时却也惘顾这些,一心想着失踪多日的父亲,便又骑上大红往南进发
这一日终于行到了那日石启山说过的稷山附近,由于李毅从梁王的势力范围过来,沿途多见荒野,自那日随手打杀了那支百多人的梁兵,李毅极少走山林,自然是为了能更快速地感赶到目的地。
这前后近十日里,李毅几乎自北向南横穿了整个大周。一路里尽走僻地,遇到人也是尽量避开,倒是与坐下的大红相处地颇为融洽。
这枣红烈马自那日开了荤,平时大多数时候竟都是食肉,或李毅自相思空间里去取出之前存储的兽肉人马共食,反正量多,一时也不虞有吃完的烦扰,或是在路上休息时自己去周边里捕些狐狸兔子来吃,对没错,就是这大红马自己捕食!
李毅初时还觉不可思议,但转念一想,既然相思说先天灵力给他转了食性,捕些肉食也是该的。
却也因为这段时日里“伙食”的改善,大红长得更加壮实,加上李毅有意无意的给他透出些先天灵力,力气和速度比先前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寻常马儿日行二三百里,其间或停或歇总要占些时间,再好一些的日行四五百里的便足以称作良驹,当然若是仓吉草原上长成的红鬃烈马,一日能行六七百里,行八百里的绝对能算作是烈马中的佼佼者,但而今的大红却是能日行一千二三百里!而且是毫不休息地跑上一天。
李毅虽说全速奔跑速度比这个更快,但跑个一二日还可以,若是超过两三日就有种后继乏力的感觉,如此有个脚力,昼夜兼程总要轻松些。
稷山自古以来多风雨,李毅此时正在稷山脚下伫立发呆。
眼见着这一望无边的阔叶林,偶尔传来几声兽吼,这该从何找起呢李毅苦恼,忽然想到既然父亲是来查探怪事,自是从大周地界过来,据说是一处叫作“飞崖”的地方,我便问问过去。
展开灵识,骑着大红又寻了半日才寻到个打柴的人家。
山里独户本没有白日的闭户的习惯,李毅进了院落,见有个中年妇女。却见她穿一件花布衫子,围着一身灰布围裙,脸色蜡黄,显然是生活拮据的因果,此时正晒着新采的松菇,这便上前躬身行了一礼,问道:“这位大婶儿,我打北方来,跟您打听个地方。”
那妇人却见一个小孩儿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自家院落里,登时吓了一跳。由于地处偏远,与山里的狼虫野兽打惯了交道,倒是极少能见着人,稍稍平静下来,反问道:“小哥说是打北方来?”
李毅点点头。
“听说北方梁王爷与李王爷正在打仗,小哥儿可知道而今仗打得咋样了?”那妇人问道。
李毅乍一听这李王爷又是哪家王爷,忽然想起来自家父亲正是姓李,想来是山野人家辨不清甚么王爷将军,浑然当作一体,便说道:“大婶儿,梁王爷想打到上京城去当皇帝,前些日子里围兵居庸关,却是被李家的军队打回去了,而今暂时算是梁王爷退走,至于会不会卷土重去却也不知。”
李毅不已周人自称,只说是梁王去,不说来,本是想着此地地处梁兵的势力范围,若是自己表明是周人,难免有些外道,然而却见她不以为意,对来去丝毫不做理会。
李毅当即开口,看似无意地叹口气:“大婶子身在僻地,对天下大事却是关心得紧。”
“唉,我一个乡野妇人能懂得几分天下大事?只是我那儿子打前年被梁王爷强抓了去,说是服兵役,至今没个消息,这才朝你打听打听。”那妇人叹息一声,言辞之中多见担忧失落。
忽见她复又抬起头来,问道:“小哥儿将才说是打听地方?”
李毅这才将原委一一道来,还未说完,却听那妇人似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面色大变,惊疑问道:“小哥儿说是‘飞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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