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忽然觉得自己很宁静,先前自然不是哪路豪杰前来相助,实实在在就是他的灵识力量!
适才李毅听他信口胡说,心中悲愤,见他朝自己抓来,情急之下,灵识力量透体而出,形成一道尖针一般的形态,朝对方狠狠戳了过去!
本来初时并不抱太大希望,不曾想将灵识变作长矛形态顺利地超乎想象,仿佛事先演练过一般,这一戳也算是水到渠成,那种感觉,就像一把利刃轻巧地刺进了一方沙土,稍有阻滞,却仍是破体而入。
一怔之下,李毅当即醒转。
燕南飞只见那李毅站起身来,朝四周转了一圈儿,目带感激,心下生疑:这小子莫非当真是有贵人相助?转念间又想起适才他说的关乎生死生命的言论,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分明只有七八岁的顽童,竟有着不去自己,不,应该说是远超自己的心性境界!
“不知是哪位前辈出手相助,李毅在此谢过了!不知前辈可否现身一见?”李毅朝四周拱手作揖,虽是装模作样,但此时此刻,却又有几分混淆视听的作用,就连那景姓老者也连忙朝四面望去。
只是入眼之处空空荡荡,又哪有有一个人?
李毅自然不会大咧咧承认就是自己伤了他。此时人多眼杂,这景姓老不死说是为救他家少爷而来,实则还不是贪图自己手里所谓的“功法”!
至于那燕南飞,更是摆明了说要自己交出功法,更是不能放自己而去,还有适才被他震倒在地的百花宗这十人!
虽说此时自己已然有了些自保之力,但一来这般作法对灵识的损耗大不说,还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自己此时之所以不被人注意,是因为显见并无甚么威胁,一旦自己表现出令他们感到威胁的实力,必然瞬间会成为众矢之的。毕竟他们的目的说到底就是为了功法,为此摒弃其他成见绝对是轻而易举。
“哼,景老不死,不要觉得小爷我此时动弹不得你就能在小爷我头上怎地,来呀,你再动弹小爷一下试试?”有了底气,李毅当即带着三分嘚瑟,几分讽刺,挑衅说道。
“臭小子,你使得什么妖法?”那景姓老者毕竟底子厚,适才吐血实则是从没遭遇过这般攻击手段,虽对他有些防备,但料想绝不会有多少余力,不曾想又见他一脸有恃无恐,心下生疑,莫非当真有人暗中相助不成?
场间气氛沉寂片刻,那已然狼狈非常的景姓老者忽然开口:“老夫姑且不追究这小子偷盗我司徒家经书的罪过,燕南飞,这小子说你将我司徒家的经书抢去了,现在老夫人在此处,念在你今日并不知情的份上,姑且不追究你抢书的事由,如今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不如联起手来,先打发了这藏头露尾的鼠辈如何?”
在他看来,这燕南飞虽说适才对自己来了一记下马威,但毕竟在玄界也算是散修,虽名声在外,修为也不见得能高过自己,自己身后又有个司徒家,想来该识趣一些。何况此时强敌在侧,来意不明,玄盟中人,好歹也该抱成一团才是。
适才被连续打了两下,他虽觉心头烦恶,神思不振,定下神来,却也自觉并无大碍,心道就算那暗中的人再厉害,莫非还能与联起手来的自己和燕南飞抗衡不成?当即一边说着,一边防范着随时有可能到来的袭击。
只是那景姓老人虽这般想,不料燕南飞忽然开口,道:“景添,你莫要以为身后有司徒家就能以势压人,燕某人虽说孤身散修,却也假假是玄盟的执事,你口口声声说经书是你家的,莫非这般说上一说,燕某就要为你卖命不成!”
原来这满头白发,皮肤却保养地极好的老人名叫景添。
燕南飞虽然看着剽悍勇猛,但修行到这般境界,心思缜密程度又岂是他随便两句就能糊弄过去!显而易见,景添这老鬼是想让自己帮着对付暗中那人,到时候若拿了好处,他死皮赖脸说这是他司徒家的东西,自己却是孤身斗不过他整个世家的,更何况暗中那人境界未知,但光凭隔空伤人这一点,显然也不是易予之辈,虽说自己今日也是为功法而来,但也得有命受才行!
“你”景添登时气急,道:“燕南飞,尊你一声燕大侠是念在你在玄界还有几分薄名,可千万别一时冲动走错了路,后果可是万分难堪的!”
燕南飞眉头一挑:“景老匹夫,你这是在威胁我?”
景添还欲再说什么,忽然想起此时情形特殊,暗中的敌人尚未解决,实在不宜再树强敌,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留待日后再与他算账。
“老妖怪,果然是个老匹夫,你莫不是以为你司徒家就能一家独大了不成?你以为普天之下所有人都该听你号令不成?当真是可笑!”李毅本就心有怒意,此时见二人剑拔弩张,不管因果前后,索性给他戴一顶高帽儿,张口就骂。
景添在司徒家修行日久,因为功力高强,早被司徒家请作供奉,若非此次适逢神州大乱,各家派遣了小辈前来历练,他被遣作二位少爷的保护人外,向来身居高位,就是此次出来,二位少爷遇事也不敢说不与自己商量,长此以往,哪里受过这等气!
却听这地上树上二人张口老妖怪,闭口老匹夫,登时将他气得嘴唇打颤,指指这个,再指指那个,恨不能将这大小二人生啖活吞,早忘却了适才的伤痛,将心一横,拼着再挨暗中那人一记也要先将这小子擒住!
想到便做,当即气势一放,李毅只觉面前乍然横亘出一座山来,闷生生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忽见眼前光影一闪,李毅警觉,连忙收敛灵识,化作形似手指粗细的“长针”,依着先前的样子朝面前刺去。
灵识之力乃是意念之力,速度自要比那景添快得多!
长针甫一成形,立即朝那边刺去,电光火石之间,已然攻到!
只是不想景添早有防备!先前吃了两次亏,景添知道对方攻击的是自己的头部,虽然攻击方式诡异,但却也不是全无对策!
毕竟是活了百十年的老狐狸,景添将灵力化作一层膜套,完美地将自己的头部保护起来,李毅的灵识之力虽说自昨夜以后大有进益,但却同样依赖天地灵气。如此一来,对方用灵力用作保护,恰恰阻断了李毅灵识前进的道路!
李毅此时尚且未入洞天境界,虽说对方灵力使用呆板些,更是不懂灵魂之力的妙用,但论起灵力雄浑程度,李毅却着实是拍马不及。
如此一来,景添终于得以顺利近身,却见他张开大手,似鹰爪一般狠狠朝李毅抓来。
李毅身负重创,先前喝了些葡萄糖补充了几分体力,这一番斗智斗力间,早已耗费了精光,白日里更不能吸收天地灵力,体内空空如也,那是一点儿可用的灵力都没有了,行动迟滞,又哪里能躲开他这一抓!
“咔!”
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李毅左臂应声而断,却见那景添一脸狰狞,恨恨说道:“果然是你小子在装神弄鬼!你不是很能骂么?现在再给老夫骂一个试试?”
不得不说这景添虽心胸气量狭小,可谓睚眦必报,但实力绝对毋庸置疑!适才一眼探出李毅的虚实,料定绝非是暗中有人相助,当即放下心来。
如此一抓,不能挣脱不说,断骨带来的剧痛深刻地刺激着李毅的大脑,但他却仍是神色平静,不带一丝波澜,景添见状,不由一怔。
“说,你的功法在什么地方!”
“说了你会放了我吗?”
“你先前如此侮辱老夫,老夫怎会饶过你!”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李毅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对方,忽听树上那燕南飞却是扑哧一笑。
“燕南飞,你笑什么!”景添以为他同样在笑话自己,当即怒了。却不知他却是在笑自己适才就是这样问了差不多同样的问题,见到他吃瘪,想起适才的场景,不由笑出了声。只是他总不能说出来,因此只好摇摇头。
“你!”景添从出生至今,从没如此被人取消过,虽然也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但这也已经足够让他暴怒。
“侮辱老夫是吧?”景添颤着胡子,光洁的额头上终于难得出现三跳皱纹。
“那我就让你看看侮辱老夫,侮辱司徒家的下场!”景添神色狰狞,右手松开他的左臂,又朝右臂狠狠攥下,就在此刻,他似乎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然转头,大喝一声:“什么人?”
“司徒家果然霸气,我今日倒要看看谁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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