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尽述原委
作者:箫相思      更新:2019-10-04 08:21      字数:2581

众人见他手里正提了一只黑貂,连忙让开道路,迎了进去。

秦友三服了那人参,果然精神显复,气色稍有好转,见正是昨夜里咬了自己的那黑貂无误,当即对韩破天又生出几分钦佩来,道:“老前辈果然神功非凡,只是而今这黑貂身上哪处却是能治病的,还请老前辈解惑施为。”

韩破天闻言一怔,心想适才只念着毒药相辅,这解药想必就在它身上,可究竟是哪一部分,却是不得而知,倘若像先前那般,用错了药物,岂不是更有害处?

左右不敢尝试,一众人等只好干瞪眼,索性先前韩破天那人参很是有些效用,一众人又熬过一昼夜,第三日天将将明了,眼见那秦友三面如金纸,显见是性命垂危,旦夕生祸,不由都急得跳脚,不知如何是好。

韩破天心有愧意,心道若不是先前太过随意地给他服了那药物,也不至成今日之祸,眼见着他神色渐渐不济,那人参也渐不能有甚功用,不由心焦若焚。

正急躁,忽听外头来人说是崖下一老一小两人正被十数头妖鳄围困,韩破天闻言,连忙起身,心道这些畜生正是才烦恼时送上门来,当即御剑而下,见果然是十几头妖鳄,与前日所见一般无二,一老一少正与之周旋拼斗。

只见老者持剑威势强,少女拳掌不虚言。剑出如风无凭处,拳过呼啸有声响。剑与拳交互穿插,那妖鳄尽数不得近身,几个回合便被斩杀三头,暗赞一声好。

下得崖去,待定睛一看,大喜过望!

但见那老得也不如何老,长须长发,不是周适是谁?那小的黄衣飘飘,却正是先前所见那与周适在一起的钟月那个小丫头!

不及多言,韩破天连忙御起飞剑,念起剑诀,但见那青钢剑嗡鸣作响,一飞上天,下落之时,已然携了铿然威势,骤然刺入,一头妖鳄应声而死。

周适闻声,顿时回头来看,见是韩破天,当即眼前一亮,百忙之中,拱手道:“蒙韩兄相助,不胜感激!”

韩破天哈哈一笑,道:“周兄除了这医病救人之术天下无双,这剑上功夫也不容小觑,哪里用得着我相帮?只是我老韩今日见一个病人,岌岌危矣,还要请周兄挪步相助哩!”

周适挥剑砍下来袭一头妖鳄的一足,暂退了众敌,道:“韩兄既已开口,周适焉有不作为的道理?人命事大,只是我抽身乏力,这些个妖鳄却是怎生处置?”

“周先生,周先生!”周适一言才毕,忽听得身后又有人高声叫喊,回身看去,见崖下不知何时竟又站定十数个好汉子,你看他们精神焕发,目带欣悦,当先一人,却是先前曾有一面之缘的冯大!

却听冯大开口道:“周先生且随韩老神仙去,这些个畜生且由在下同兄弟们摆布!”

一言方毕,那些汉子们已然“啊啊”叫嚷着朝那些妖鳄冲将过去,见他们各执兵刃,或枪戟刀剑,或斧钺长矛,周适见他们个个以一当十,威猛无双,行动间颇有自己传下功法的路数,心中暗赞,转头朝韩破天一拱手,道:“既如此,还请头前带路罢!”

韩破天自不多言,上前携了老少二人,两人正生不解,忽见他足下生力,倏忽跳起,复又乍见一柄青钢剑转圜飞来,被他踩踏脚下,竟是御剑飞天的神通!

二人心中惊骇,待得问询,一行却已然到了崖顶,韩破天心念病人安危,不待他们出声,已然引进洞穴。

周适早闻着东河分处的牙帐便是设在一处陡崖上,想必此间便是了,几个拐弯进得里间

,骤见那石床上仰卧一人,方面大耳,正是东河处的总领,叫秦友三的不是!

走上前去,更不多言,俯身探看,但见那秦友三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已然口不能言,显见是精血不足,眼见有性命之危。当即上前搭手诊脉,一边朝那韩破天问询缘由。

韩破天便将先前听来秦友三受伤的缘由,自己见势不妙,送他服下那“一气通”的始末,以及后来捉貂寻药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通。

周适睁开眼,上前探视他伤口,却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在秦友三身上推拿按点数下,那血登时止住,周边人登时惊得不知如何言语,心中都想:神医就是神医,所谓“手行血止,药到病除”,也概莫如是了吧。

韩破天见他止了血,眼前一亮,道:“先生,这却是个怎么办法?如何我等却是闻所未闻?”

周适转过身来,倒是并不答话,反而开口反问道:“我观他体内血流单薄,照你的说法,如此流淌二三日早就要干涸,如何能似这般忍流数日嗯?不对,我看他脉络跳动有力,隐隐却有些悬空之弊,你们莫不是给他吃了甚么生血的宝贝不成?”

众人闻言,个个钦佩,果然是神医,一言既出,直指要害,那姜波适才放心不下秦友三,留下照看,此时听他问询,道:“先生所料不错,这期间还多亏了这位韩老神仙的一株五百岁人参之功,韩老神仙嘱咐我等缓慢喂服,这才算是吊住了秦大哥的性命。”

周适这才起身,拂了拂衣袖,道:“既是如此,那人参今日起切不可让他再生服用了,你等可拿去筑基锻体,好生使用。”

这才转身,面着韩破天道:“周适斗胆主张,韩兄切莫见怪。”

韩破天眼见那秦友三捡回了一条命,心中余悸才消,却又哪里将那一株人参放在心上,挥挥手,大方说道:“先生说哪里话来,若非先生出手,我老韩今日却是伤了无辜,造了孽了,区区人参,何足挂齿!”

周适点点头,进到床前,众人见他提气运动,但见一丝青气自他掌间迸出,转转数息,便围绕秦友三身周转了一圈,忽听得秦友三痛吟一声,复又呼出一口浊气,当即身平体展,显然颇为受用,周适这才开口解释,道:

“这医治的法子说来还是我自别人那里学到的,他讲人体经脉与血脉相承接,生气与精血相主辅,先前我是使气封住了他腰肋处的经脉,气行受阻,自然血不能通,却也没甚么稀奇。”

韩破天闻言,当即问道:“却是甚么人能有此大才?那经脉却又是何解?”

周适微微一笑,道:这人你却也认识,先前便已后辈晚生论交的!”

韩破天恍然,惊疑道:“莫不是李毅那个小鬼头?”

周适微笑颔首,道:“他自小通读书卷过万,又兼天资聪颖,其后际遇不断,所知所会,却是比我强上太多,韩兄所料不错,正是他!”

韩破天心头隐隐震撼,喃喃道:“果然这小子手段不凡,唉,只是如今却遭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却又不知算他福还是祸。”

周适闻言也是一叹,只好作罢,复又言道:“至于那经脉的学问说法,且容图稍后说与大伙儿听,先前我说这老秦的伤势我也只是阻住了血行通路,所谓指标不治本,总不能让他那里一直不流通!嗯,先前听你说你拿住了那黑貂?”

韩破天当即挥挥手,早有人提着一根铁链绳,拖拉着那被封住了嘴的黑貂近得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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