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双方相隔不过丈余,它只需要一眨眼功夫便能将这小子撕碎掌下,正要冲过去,忽然听到一声极为怪异的音响。
这声音仿佛来自上古,直透灵魂,它只觉周身灵力再不受控制,对眼前这人竟是再也生不出一丝凶恶甚至是反抗的念头来!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妖貂王虽然心里知道自己是被眼前的宝物所摄,但还是心甘情愿地垂头俯首,再也不敢生出一丝亵渎怠慢。
但见那紫色玉管经他一吹,似是被激起了其中的玄妙至理,霎时间仿佛绽出万道霞光,那洞箫本体,也是更加晶莹透润,下一刻,这天地间便轻音妙语,阵阵音节勾连着丝丝天地灵气,环绕鼓荡,在这一片天地里徐徐传出,上攀霄汉,下至百川。才晃个神,这天地之间却仍旧是山青水明,天高地阔,并无一丝变化。
人界极北炼魂山,此地终日愁云惨淡,不见天日,除却个别适生强悍的特种妖兽,并无人居住。
此时,一处装饰华美的大殿里,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在帷幔罗帐里,正斜躺榻上,视线隔着轻纱,轻柔地在身下女子玲珑突兀的娇躯上游弋。
但见那女子双眼含水,神色迷离,早已对男子动了情,精致的五官果然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才眨一眨眼,弯弯的睫毛伴着舞动两下,床头的合欢花儿便被羞怯地转了朝向,生怕再见这绝世容颜。
女子红唇微张,轻呼一声“潘郎”已然**入骨,伴着胸前起伏的汹涌,令那男子再也不能把持,想着早先这女子的清高自持,心中生出万分得意:任你人前清高花前贵,也要化我潘安手下绕指轻柔。
这男子面容俊逸,只是隐隐透出三分阴柔,却原是叫做潘安!却见它面容柔俊,极是耐看,只是这般面容却是极不好判断年纪。说他二十也可,三十也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杂乱奇异的气质。
事已至此,正欲扯去身下女子的衣纱,忽然若有所觉,一股仿似古老的波动自远处传来,伴着阵阵清音,这片天地的灵力法则竟好似也被这清音震荡得颤动了一丝,也令潘安心中一颤,连忙闭目体悟推算。
数息,却见他猛一下睁开双眼,目露喜色,当即撇下身下女子,一瞬间已然出了深闺帷幔,立于大殿之顶,再也惘顾先前的缠绵悱恻,温婉柔情。
那女子忽觉身上没了潘郎,哪里肯依,但她似是有些神志不清,只在嘴里高低呼喊,扭动着身躯,却不知是何故。
男子负手而立,忽然轻啸一声。但闻啸声在炼魂山上远远传去,下一刻,但见各处山峰中都飞出一人,遥遥应和,急速往这边飞来。三息才过,就连数十里外山峰的人都到了,如此速度,却不知他们各自实力该有多强。
“见过宗主!”众人同声高呼,对潘安见了礼。
却见他摆摆手,道:“不必多礼,都起来罢。”
众人起身,复又听他说道:“我适才采阴之际,忽感受到这天地之间妙语仙音,应是有宝物降世,你等好生看护宗门,待得我夺得宝物归来,便是我魔宗重现天下,一统人界之时!”
“宗主,
那殿里的那花种?”忽见最前方一个满脸银须,穿着肮脏的老头,听得殿里女子的放情索欢,阴测测地问询道。
潘安斜睨一眼,见是他开口,稍作思索,却仍是摇了摇头,面色平静,道“韩长老不必多虑,稍后我便带着花种下山,自不扰你等清修便是。”
那韩长老闻言,神情一怔,连颔下白须都颤了几颤,似是没想到宗主竟是会拒绝这般小事,但见他面色如常,心知不宜再问,当即俯首唱喏,退后一步。
男子点点头,忽又想起了甚么,鹰隼一般的目光扫向最后面一个黑衣青年,道:
“黑风,我走后,宗门但有违规者,皆由你刑堂负责,我赋你通魔令,下至采买走卒,上至护法长老,都有先斩后奏之权力,明白了吗?”说着扔出一枚通体黑色的菱形牌子。
那黑风接过令牌,心中疑惑,抬头见宗主凌厉之中带着的肯定赞许,心头热血上涌,顿时狠狠点点头,沉声道:“黑风明白!”
“我走后这些时日里,一切大小事务仍由长老会裁决判定,护法护宗,刑堂追责,一切照旧。等我回来若是听到甚么让我不舒服的事情,哼哼”
众人听得宗主一声冷笑,当先几个旧人似是想起了甚么,不由打个哆嗦。
潘安见安排停当,旋即挥挥手示意众人散去,先前四五十人登时飞身而去,再不拖泥带水,大殿前的这处广场上,便只剩下房中女子不得偿欲的痛吟。
潘安摇摇头,复又进得殿堂,透过帷幔,见软塌上那具曼妙身影正自顾扭动索取,心中如有所失。走到近前,却是再不行那阴阳和合之事,俯身在那女子眉心一点,那女子便即昏睡,只是身形仍不自觉地颤抖。
潘安见状也不在意,上前拔了床头那株合欢花儿,又撕下帐幔替女子裹住周身,旋即将她整个人夹在腋下,出得殿门,却是倏忽间一飞冲天,身后留下淡淡黑气。
下一刻,人已出了极北茫茫炼魂枯山,不知所踪
同时,大陆中南一座高峰名苍云岭的,一位耄耋老人正在一只仙鹤上盘膝观日出,忽闻得天地之间的奇妙音响,心头震撼下,竟是一个没忍住从仙鹤上掉了下来!
“哎呀了不得!不得了不得了!”
老人一边飞速往下落着,嘴里一边纵声高呼,声震长空,力透云岭。
下面一些人却是有些奇怪,虽说见惯了这老者的胡闹儿戏,却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夸张,唯独底下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正饶有兴趣地望着对方跌落。及至离地只数丈时,但闻一声嗡然剑鸣,下一刻,只见那小姑娘赫然已经御剑腾空,到了那老者身下。
“爷爷,灵儿来救你了!”
小姑娘一腔欢喜,至于空中,还不待如何回神,那老者的身躯已然重重砸落在她脚下足有半丈宽度那阔剑上。
这小姑娘只顾接住人来,却不知使些卸力腾挪的功夫手法,要知道这人自百丈高空落下,那等冲击力却是绝非易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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