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悄然而逝。

月亮刚出来，风雪便阻止了君曦继续看书。

看着夺过方才还在自己手中经书的手，尽管那双手好看的出奇，君曦还是想将那手，剁掉。谁让它扫了她的兴致。

风雪自是感受倒了君曦的不满，将手中的经书收了起来，才抬眼看向对面明显脸色不好的君曦。柔声开口：“你已经看了一天的书了，再看下去，对眼睛不好。”

君曦自然是知道风雪是为自己好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儿；该有的不满，一点都不会少的。

“你知不知道被人打断兴致，很扫兴？”

对上君曦那明显有些严肃的严谨，风雪垂眸。袖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看着风雪那一瞬间有些暗淡的脸，君曦不由得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他也是为了自己好。正想说些什么，风雪忽然抬头：“灵山寺的夜景不错，陪我出去走走吧。”

心中有愧的君曦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两人，便起身，出屋子。

君曦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风雪，看着那个背影，君曦心微疼。

不由得上前，牵起了那只平时会主动牵上她的手。

那手，比起平日里，更加凉一些。不由都紧了紧手，想要给他一些温暖。

感受道手中温暖的小手，风雪顿了顿，会握君曦的手，一步一步的走着。

灵山寺的夜晚，风雪来过多次。很美，远远的，能看见城中的灯火。平日里看，总觉得孤寂，今日却是不同。或许，是身边有她的缘故吧。

只是，他真的拥有她吗？手上，是的的确确有着温暖的。清楚的传递到他的身上。

只是，今晚的那眼神，也的确伤害到他了。

尽管那个眼神中，出了严肃，似乎没有太多的东西。

忽然觉得冷。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你怎么了？”君曦握着的手，感受到风雪的僵硬，不由得开口。

风雪不语，只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君曦，那一向浅笑着的脸，此时并没有什么表情。

“……”君曦皱眉，对上那双盛满情绪的眼。

“君曦，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君曦闻言，脸色不由得变了变。明明是说着表白的话。但是君曦却觉得，风雪的样子，却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样。

“……”

“我爱了你十多年，从第一次见你，我便爱上了你。”风雪不由得凑近君曦。原本牵着君曦的手，此时却是紧握着君曦，不准她后退。“你呢？对我是什么感情？”

“我……”君曦皱眉，开口之后，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是看着风雪，觉得此刻的风雪，尤其让人心疼。

“我这十年，卧病在床的时候，无数次想来找你。但是想着自己残破的身子，我忍住了。”

君曦觉得，此时的风雪，像一只无法言说的动物。

“如今，我没几年便要死了。我没忍住，我来找了你。”风雪说着，忽然笑了。这是那笑声，听着却让人觉得无比荒凉。笑完之后，风雪继续开口：“我才知道我由多天真。曾经我以为，你心里没有我，不过是我不曾在你身边。如今我才知道，尽管我日日在你身边又如何，在你心中又有我几分位子？怕是连你平日的一个下属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