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叔？”韩晓晓惊讶的看着身边挪过来的人影。

方钢刻意压低声音，“姑娘，今天不是开学了吗？”

“嗯！”

“开学了为啥你在这儿？”

韩晓晓眨眨眼睛，“老师让买书，我请假出来的。”

方钢也挑不出话里的毛病，他不是晓晓的爸，再问下去就显得管的有点宽。

轮到韩晓晓发难了。

“方叔，你……蹲在这里干啥？”方钢看起来挺痛苦的，像便秘。

“我、我也在挑书。”

方钢尴尬的掏出手绢擦汗，早就注意他的店老板不乐意了，重重的咳了一声，“挑好书就过来付钱，书店不允许白看书。”

韩晓晓一脸无辜的看着方钢，她刚进来不到两分钟，书还没挑好呢。

“我去付钱，嘿嘿，我先走了，晚上你和顾莫一起回来。”方钢后悔叫韩晓晓，不然他也不会暴露身份，前功尽弃。

韩晓晓喊他，“方叔，顾莫跑了，上午就走了。”

“啥？这小兔崽子……”话音未落，忍到极限的店老板直接过来拉人，“你买不买？别影响我做生意！”

方钢走后，韩晓晓仗着自己的一张脸，得到店老板的同情和喜爱，和他攀谈起来，反正店里没生意，店老板拉开话匣子，把对面旅馆里进出的人，狠狠的评价了一番。

“有个大马脸是里面干杂活的，这两天有钱了，顿顿有酒喝，有烟抽，活的比我潇洒。”

“发工资了吧，不是月底了嘛！”韩晓晓不以为然。

“工资？我还不知道他，吃喝嫖赌，这几年都得给他们老板白干活，钱都预支出去了。”

“有可能去工地搬砖呢。”

“就他懒成那样还干活？”书店老板神秘兮兮的靠过来，小声说道，“昨晚上我套他的话，听说遇到一个贵人，他们店的住客，给了他不少小费。”

韩晓晓有些兴致缺缺，她不喜欢背后议论人。盯了半天，鲍春梅没出里面出来，她担心旅馆有后门。

“没有后门，看见那边的河了吗？旅店后面就是一条脏水沟，苍蝇蚊子耗子啥的遍地。”

“看，那个就是大马脸，必是又得着钱了，笑的满脸大褶子。”店老板兴奋的指着对面走出来的中年人。

那人正低头数钱，一脸喜气的走了。

“大叔，我挑好书了，结账吧。”跟大马脸出来的还有鲍春梅，韩晓晓扔下二十块钱，开门追了出去。

韩晓晓低着头在马路这边远远地跟着他们，下午两点多钟，马路上没啥行人，她担心被鲍春梅发现，尽量挑一些难走的路。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晓晓警觉身后有人在跟踪。

莫不是应了一句老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晓晓头皮一阵发麻，好在前面出现一家卖副食品的小店，晓晓忙一闪身，躲了进去。

谢二东掏掏耳朵，无聊的吹了声口哨，对身后不远处的人喊道，“哎，老大，小不点进店里了，我们到底跟谁啊？”

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的顾莫从暗处出来，看了眼晓晓进去的地方，指着已经走远的鲍春梅，“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