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坐在桌前，大眼瞪小眼，韩晓晓忍着心头的慌乱，又问了一遍，“鲍春梅真的把你的账本给换了？”

韩大牙惨白着脸，有气无力的点头，“闺女，爸做的孽由爸来偿还，你千万别被人要挟了。”

韩晓晓气结，“爸，前后能有多少钱？明天你去工商补上就好了。”

韩大牙眼前一亮，兴奋的站起来，“闺女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工商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蹲大狱还是交罚款，爸都认了。”

下午韩晓晓的状态更不好了，捱完四节课后，蔫头耷脑的，姜晴不怀好意的上前推了她一把，讥笑道，“小白莲，今晚顾书记在福满楼用餐，你去不去啊？”

韩晓晓背上书包，面无表情的点头，“好啊，你带我去。”

姜晴楞了一下，“喂，你脑袋让驴踢了？”

韩晓晓这次没搭理她，而是对后面的龚旖旎招招手，“你带我去福满楼见顾书记。”

既然鲍春梅再次进入她的视线，韩晓晓决定去弄个明白，在她记忆里，她拿刀要杀的人是谁。

姜晴一直尾随在两人后面，昨天晚上她爸的确去拜访了顾长栋，可惜连军区大院的门都没进去，就在门口和顾长栋打了个照面，啥礼也没送出去。

至于在福满楼吃饭的事儿，是她中午回家听她爸说的，她这人心机都在表面上，总觉得自己有优越感要到处显摆才行，所以韩晓晓根本就没把她列入讨厌的名单之中。

到了福满楼，龚旖旎自告奋勇去打探顾长栋在哪间屋子用餐，晓晓止住她，指指对面停车场，“人还没来。”

姜晴涎皮涎脸的也站在韩晓晓身后，龚旖旎奇怪的看看她，突然就发现三人的尴尬境地。

曾几何时，韩晓晓不是哭着站在她俩后面，这才几天功夫，位置就颠倒了？

再看看姜晴畏手畏脚的比她还落后半个肩膀，顿时生出一股自豪感，俨然把自己当做韩晓晓的第一心腹加保镖。

三人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门口开过来一辆破旧的吉普车，韩晓晓笑的迎上去，提前为顾长栋开车门。

“爷爷。”

“晓晓？你咋在这儿呢？”假寐的顾长栋忽听到晓晓的声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市里来了几位招商引资的客商，顾长栋来这里就是走个过场。

“小李，你上去跟招商局的人说，我有事来不了，告诉他们，按照四菜一汤招待，超支自己解决。”说着拉晓晓上车。

“爷爷，我还有两位同学在那儿等我，不能跟你走。”晓晓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她下午就写好的，把她心中的疑惑以及鲍春梅的事情都清楚的写在上面。

“爷爷，明天晚上你来我家吃饭好吗？”

顾长栋明白晓晓是不愿意看到怨气冲天的刘青，便点头答应，“臭丫头，今天就不能陪爷爷说说话？”

韩晓晓怕他看出自己腿上有伤，绷直双腿走路，跳上龚旖旎的自相车，跟老爷子摆手，“爷爷，明天见。”

躲在柱子后面的姜晴气的咬碎一口小银牙，愤恨的跺跺脚，扭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