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抽象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他不是情窦初开的愣头青，很小的时候有女孩子偷偷给他写情，稍微大一点混迹在街头，歌厅、录像厅、台球厅以及舞厅，这些声色犬马的场所，耳渲目染的也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儿。

今年他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向楠自作主张，给他找了个没的妞儿，当着应莲的面儿给两人开了间包房。

为这事应莲差点喝了农药自杀。

他不喜欢，不喜欢穿梭在风月场里的各色女人，那些妄图用酒精灌醉趁机生米做熟饭的，没用几天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

应莲知道这一切，所以她卑微的，小心谨慎的守护来之不易的爱情。

爱情？顾莫内心排斥这个想法，向楠说得对，他对应莲好，是为了抱当年救命之恩。可现在他知道是韩晓晓救了她，对应莲那份不牢固的感情自然烟消云散。

那么现在对韩晓晓也是报恩吗？

顾莫糊涂了。

窗边检查檀香的韩晓晓嘴里喃喃自语，拿着香刚走两步，一抬头看到顾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顾莫？”想到他晚饭时的异常举动，韩晓晓不敢用过激语言刺激到他。

“嗯？”顾莫声音慵懒的回了一声，带着温柔，带着莫名的磁性。

韩晓晓一愣，走进两步仔细瞧着她的俊脸，头顶方是40瓦的电灯泡，刺目的橘黄灯光打在两人脸，一片清明，连对方的细微毛孔都看到一清二楚。

顾莫在韩晓晓清澈黑亮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他想晓晓恐怕也看到了她。

檀香的余味还在屋子里缓缓流淌，四目相对，两人都能从对方眼睛里感受到一丝暧昧，韩晓晓心头一震，吓的赶紧转移视线，“……顾莫，杀马特是什么意思？”

顾莫鬼使神差的抬手勾住晓晓的下巴，生硬的将她目光调向自己，笑的花开灿烂，“白痴？非主流？”

韩晓晓被他的动作吓住，继而想马挣脱，可是顾莫盘腿坐在床也她站着高，越挣扎顾莫手勾的越紧，气得韩晓晓拿起手里的檀香盒去敲他脑袋。

“别动。”顾莫两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前一拉，韩晓晓几乎整个身子都撞进他的怀里。

“韩晓晓，我生病了，你可怜我一下，让我抱抱可以吗？”

“臭不要脸的，耍流氓耍到我头来了？”宋家没人在家，可是宋曼在不远处的厨房里，韩晓晓不想他明天用有色眼镜看自己，克制着心头怒火，低声咒骂顾莫。

“不是。”顾莫语气变得焦躁，“我想求证一件事，一下，我不会占你便宜。”说完不顾韩晓晓的挣扎和杂乱落下来的拳头，真是轻轻地两手环抱一下松开。

韩晓晓的拳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顾莫不躲不闪，脸表情则是变化万千。

这边韩晓晓只觉得头顶有两股气要直冲云霄，气得她七窍生烟，拳头变巴掌，直接往他那张该死的俊脸招呼。

“韩晓晓，你喜欢我？”顾莫轻松又抓住她的手腕，韩晓晓动弹不得。

“你有病？”

“我是有病，不然也不会天天喝药。可是你不喜欢我的话，为啥要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