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和三楼有一片暖气管道是相通的,苏疯子蹑手蹑脚的进屋后,径直走到窗户下,趴在地,耳朵紧贴在暖气管,听着楼下的说话声。
丁武警被指使到厨房烧开水,刘青坐在床头,张着嘴巴让男医生检查咽部。
四下无人之际,男医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刘青手里,对她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刘青诧异的看着他,男医生脸戴着口罩,看不到他的全貌,不由得心生警惕,歪着头想喊厨房里的丁武警。
男医生目露凶光,指指她手里的信,动作急促而粗鲁。
刘青下意识的低头查看,信封的边缘用铅笔画了一个淡淡的莲花图案。
“这是……”刘青猛然一惊,吐口而出,“应莲的?”
男医生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立即装模作样的给刘青继续检查。
这人的确是应莲派来的。
那天晚被许亚军夺了青白之后,这个变态狂变本加厉的折磨她,直至应莲下体流血不止,才急匆匆派人到市医院找了个外科大夫。
为啥没找妇科的,许亚军怕被人瞧出端倪,反正伤口清晰可见,是缝针还是用药,一目了然。
痛不欲生的应莲趁机给了男医生一些钱,让他把信带给军区大院的顾家保姆。今早大院打电话到门诊,恰好是他接的电话,机缘巧合,他正愁怎么把信交给对方,得了机会门看诊。
刘青是心病,在晓晓家气了一顿,大冷天的又跑到北区灌了一肚子北风,看到应莲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忧思成疾患了感冒。
男医生开了药,嘱咐了几句之后,跟着丁武警离开。刘青赶紧下床把门在里面锁死,掏出应莲的信看了起来。
“啊!”的一声尖叫穿透屋顶,把听墙脚的苏疯子震得耳朵直嗡嗡。
“卧槽……”苏疯子揉揉耳朵,气急败坏的推门出去,刚下到两楼层间的缓步台,见刘青衣装不整的跑出来,神色慌张,好像后面有鬼撵她似的。
“这像生病的样子吗?”苏疯子无聊至极,干脆跟踪一个患了更年期综合征的妇女吧,谁让刚才那个男医生贼头贼脑的惹了他敏感的侦察神经?
刘青出了大院开始狂奔起来,丁武警被她的举动吓的呜哇乱叫,“刘姨,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哎,我说……”苏疯子悄无声息的在后面拍了一下丁武警,小子吓的差点把枪给端起来。
“同……同志,你有啥事?”靠的近了丁武警才发现苏北风长的貌潘安,大院里只有记的孙子才能跟他媲美。
不对不对,韩晓晓他俩都好看,再说了大男人长那么好看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苏疯子瞧着小武警变来变去的脸,觉得有意思,胳膊搭在他肩熟稔的问道,“早我三叔家请的大夫从哪儿找的?”
哦,原来是记家的亲戚,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
丁武警立即端正的答道,“市医院外科刘大夫,您找他有事情?”
“没事,我以为是精神科的呢。”说完人大步流星的追赶刘青而去。
丁武警肯的点点头,“着实应该请精神科的大夫给刘阿姨看看,最近瞅她状态是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