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

韩晓晓觉的这个名字很熟悉，燕林似乎担心她们不相信自己的话，跳下凳子颠颠的又爬墙角的柜子，翻出一本相册。

“喏，这位是子瑜婆婆。”

四个脑袋顶在一块儿，其三个同一频率抬头，互相看看，瞠目结舌。

“她是子瑜婆婆？”

这不是公交车跟她们打听应莲的小脚老太太吗？

照片泛黄，边缘的锯齿还有破损的地方，成像技术还是六七十年代，脸蛋人为加工出来两坨红晕。

“这……子瑜婆婆今年高寿了？”韩晓晓觉得毛骨悚然，从未见过有人会几十年保持同一个容颜，难道她有长生不老药？

“啥叫高寿？”燕林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耻下问。

“是今年多大了？”

“哦！”燕林小子点点头，装模作样的挠挠下巴，烦恼的说道，“女人的年龄向来都是秘密，子瑜婆婆没说过，我猜她起码有六十岁。”

呵呵，猜的真好，孺子可教也。

三人又把脑袋凑到一起，盯着照片里的老太太研究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子瑜婆婆驻颜有术，深究其年龄，如今也该是百岁老人，当真是女子啊！

“子瑜婆婆住在海市吗？”韩晓晓想见见她，而且她的名字很耳熟。

“是啊，是住在这里，子瑜婆婆说等燕子飞回来时，她带着我去扬州吃包子。”

小吃货燕林舔着嘴唇，听到门口有自行车铃声，像一只小老虎一样冲了出去，“杨大伯来了吗？老蹲家的爆米花是不是热乎的？我的蜂蜜去哪里了？”

男主人带着一位五十来岁，等身材的男人进来。

杨德下打量韩晓晓，“两个黄鹂鸣翠柳。”

众人不明所以，韩晓晓笑着说道，“疑是银河落九天。”

“不对，应该是一行白鹭青天，你们两个盲，都这样了还瞎显摆。”坐在炕头吃爆米花的燕林小子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黄玉芳交代的暗号对，韩晓晓掏出包里的信封，“这是黄玉芳委托我带给你的。”

任务完成，韩晓晓暗自思忖以什么借口打听到子瑜婆婆的地址，杨德却对她说道，“你先等等，我看完信你再走。”

这话在龚旖旎耳朵里变成了威胁，姑娘登时变了脸，“咋滴？你还想留我们吃饭啊？我们午要吃小鸡炖蘑菇，你这儿有啊？”

杨德愣怔住，继而哈哈大笑，“姑娘你误会了，我想请你们帮个忙，酬劳也可以付一只鸡。”

“杨大叔，恐怕你误会了，黄玉芳已经来开海市。”

“我不找她。”杨德有些不好意思，“北区的邮局这几天停业，我想请姑娘帮我把信件投到南区的邮筒。”

三人恍然大悟，北区地广人稀，他的理由不牵强，这完全是举手之劳。

韩晓晓重新坐回去，燕林小子屁股挪过来，从水盆里捡了个缓化好的冻梨。

“姐姐你这么漂亮，子瑜婆婆看到了一定会非常喜欢。”

韩晓晓爱死这个小话痨了。

“燕林弟弟，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见子瑜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