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爷爷去哪儿了？”

“到下面走一走，最近老首长食欲不好，晓晓你辛苦了，看看怎么把老人家的胃给调动起来？”

韩晓晓点头，又看看刘青的房间，对口型小声问道，“刘姨呢？”

方钢皱眉，“在屋里躺着。”

韩晓晓并没有马准备早餐，而是把厨房里的****罐罐都打包装起来，包括纸篓里的垃圾。

“方叔，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

两人关门在厨房里嘀嘀咕咕，韩大牙坐在沙发替他们放风。

他这人有个毛病，坐下来后手脚也不会老实放着，总喜欢这捅捅那摸摸，摸来摸去，从木头沙发的缝隙里拽出个黑乎乎的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土黄色的药面。

放在鼻子底下闻闻，略微带着点苦味和腥味，韩大牙连连咋舌，听说他宝贝女婿有匪夷所思的洁癖，这家里他的仓库还埋汰，怪不得孩子不喜欢在这里住。

韩大牙好心起，手指在嘴里沾点吐沫，想尝尝这是啥药面，还没等他放进嘴里，肩膀头被被狠狠的抓了一把。

一回头，刘青披头散发的站在后面，面目狰狞，好似恶鬼，阴森森的笑着，“干啥呢？偷吃啥呢？”

韩大牙迅速把塑料袋藏在背后，瞪着眼睛说胡话，“我塞牙了，抠抠。”

怪只怪刘青精神恍惚，眼神不济，没看清韩大牙的动作，等他走后自己一屁股坐下，顺势一倒，横躺在椅子，露出大半个肚皮。

“哎呦我的妈，刘青是不是受啥刺激了？”韩大牙躲进厨房洗手，韩晓晓注意到水流带着颜色，好的问她爸，“你手沾啥了？”

韩大牙接过他闺女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后从裤袋里掏出塑料袋，“我想尝尝这里是啥，还没等吃差点被刘青吓出毛病。”

韩晓晓一惊，忙抢过塑料袋打开看，“方叔，这个也送到何姐姐那里，一会儿先别去北区找杨子瑜，先把刘姨送医院检查吧。”

方钢出去找顾长栋，韩家父女小心观察在沙发挺尸的刘青，生怕她突然诈尸做出不寻常的举动。

等顾长栋阴沉着脸从外面回来，晓晓已经做好早餐，燕麦粥，煎鱼，炒青菜和蒸猪血，很简单，也很养胃。

顾长栋看看沙发蓬头垢面的刘青，一声叹息，从那次家庭聚会结束，他一次也没见着过刘青，不是他回来晚是刘青夜不归宿。

盛了碗粥放在刘青跟前，韩大牙怕刘青突然发疯打他闺女，始终站在她背后，虎视眈眈的盯着。

“爸，你过来坐吧。”晓晓把他爸拉到座位，眼睛不时瞟着狼吐虎咽的刘青。

吃到一半，刘青猛地站起，扔下饭碗跑到卫生间呕吐不止，顾长栋气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方钢，备车，把她押也要押到医院。”

出了这样的事，来帮忙的向楠老大不高兴，看到晓晓发牢骚。

“顾莫走为啥没告诉我一声？”

“姐，算是秘密吧，顾莫越低调对他越好。”向楠醒悟，紧接着又开始烦躁刘青。

“放着好日子不过，成天给顾记和顾莫拖后腿，这娘们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