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躲着唐骏呼到她脖子的热气,“唐……唐先生……”
“叫啥先生?叫七哥。”
唐骏敲敲王静的脑袋,“这是鸡脑袋吗?告诉你多少遍了喊七哥?”唐骏手劲儿足,把王静打的也不吭声,皱着眉头躲着。
“七哥,你还有完没完?一天不欺负王静你心难受是吧?”
唐骏竟然无聊到认真考虑晓晓说的话,不禁点头答道,“是的,我的人生目标是吃饭、睡觉,打王静。”
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韩晓晓气结,搂着王静走到一边,“别理他,时不时的犯抽。”
蔡子君一直冷眼静观几人,偷偷摸了摸衣兜里的信,心愁绪万千。
她家是四川一座大山里普通农家,她也是她们县第一个考军校的女孩子,尽管军校不需要太多的学费,但是她家也掏不出去海的路费。
在她陷入绝望之际,遇到一个来县城慰问演出的团体,她为了挣路费,去给人家帮忙打杂,在后台认识了一位领导。
她不知道对方姓什么叫什么,只记得那人头戴着一顶漂亮的草帽,看不清长相,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听被人管她叫长官。
那女人愿意资助她在二医的学费用,前提是必须为她做事情。
蔡子君生性倔强,对方没说完被她言辞拒绝,她不是那种为了前途随便出卖人格的人。
那女人也不恼,站起来轻飘飘的对身后的人吩咐几句,蔡子君被赶出后台,分到剧场了打扫卫生。
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蔡子君多少次都怀疑是那个女人搞的鬼,怎奈她找不到证据证明,只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事情因她的养父而起,在她三岁的时候,她母亲为了养活她,不得已改嫁给一个坡脚木匠,养父对她很不好,喝醉酒的时候不是打是骂,更无耻的是当着她的面强迫她母亲做夫妻间的事。
蔡子君多少次都想一走了之,可是她妈妈不让,因为蔡子君跑了,她养父一定会打死她妈妈。
她妈妈生性懦弱,蔡子君被男人打时,她作为母亲本应该救孩子一把,可是她从来没有挺身护住蔡子君,每次蔡子君对她妈妈的做法都恨之入骨。
再怎么狠也是生她养她一场的母亲,蔡子君发奋读,读高都是自己一点点打工赚学费,可大学的费用,她怎么攒也不够。
她妈妈生病,病的很严重,打工挣来的钱都给她换了医药费。这时候她养父染赌博恶习,本来每个月还能往家拿回来点钱,现在发展到偷她妈妈医药费来还赌债。
蔡子君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这件事还没实施,养父被人捅了十八刀,暴尸街头。
有人偷偷告诉她,她养父被杀的那晚,曾经出现过一辆军车,车里的人似乎是来县里慰问演出的大领导。
第二天,那女人又把她叫道跟前,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她面前,“你妈妈的病,完全能治好的。”
没有养父的拖累,蔡子君突然萌生出跟母亲好好过日子的念头,不管那个谣言是真是假,此时女人肯帮助她,蔡子君没了先前的傲骨,昧着良心收了那笔巨款。
入学半年多,昨天她收到那个女人的信,第一次交代她做事情,目标人物是刚入学几天的韩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