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晓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昨晚见到顾莫的时候，她过于激动，根本没有仔细观察顾莫，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哪一件都不是容易应对的，她不相信那些人没有任何反抗，也不相信顾莫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说实话，晓晓，我今天并没有见到他。”

顾长栋忽然觉得心脏位置有些闷，站在楼梯捂着胸口，方钢警觉地扶住他，“老首长，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事！”顾长栋摆摆手，深呼吸一下，抬脚要往走，结果身子一歪，倒在方钢的怀里。

“爷爷！”韩晓晓惊叫着扶住他，“方叔，爷爷是不是有心脏病史？”

“衣兜，晓晓快翻老首长的衣兜，里面有速效救心丸。”

三人手忙脚乱，早已引起203房间顾莫的注意。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托住顾长栋的头，急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爷爷为啥会突然昏迷？”

“不知道，顾莫，宋曼呢？宋曼在你这里吗？”

韩大牙已经冲到前楼去喊人，值班医生闻讯赶来，方钢也把救心丸塞到顾长栋的嘴里。

很快，顾长栋被送进急救室，顾莫和韩晓晓焦急的等在外面，第一次在顾莫脸看到慌张的神色。

她受伤都不曾让顾莫有一丝慌乱，可见他对自己爷爷的病情没有任何预见和把握，才会破了功。

“顾莫，爷爷不会有事的。”

“是的，他福大命大，会平安醒来。”

两人互相安慰着，可是内心都知道，顾长栋病来的凶险，一切都不能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管怎么样，都得有不好的打算。

宋曼提着药箱急匆匆赶来。

“我听大牙叔说顾爷爷病了？心脏病吗？”

顾莫摇头，声音嘶哑，表情沮丧到极点，“我竟然不知道爷爷早备好了速效救心丸，都是我不好，要不总气他老人家，他也不会心脏不舒服。”

“顾莫！”

韩晓晓伸手抱住他，“你不要这样。”

刚刚在走廊里，方钢给顾莫一个耳光。

“臭混蛋，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知不知道这几年老首长为了你生过多少气？你怎么才懂事呢？为啥偏要和他作对？”

顾莫绝望的眼神像一根鱼刺，横亘在晓晓的咽喉，咽不下去，咳不出来。

“方叔，我……我该死，我不是故意要气爷爷。”

顾莫的解释显得太苍白，大家心里都清楚，在遇到韩晓晓之前，顾莫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要不当时韩晓晓还称他是“杀马特”，他做过的那些让人头疼的事，罄竹难，方钢完全有理由狠狠的修理他。

人总要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惨痛的代价，可用顾长栋的生命来换取，顾莫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韩晓晓怕这一点，要顾莫背负一生的枷锁来偿还对爷爷的内疚，她不希望也不愿意。

男人们都围在抢救室门口，晓晓慢慢退到僻静处，推开窗户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

“老天爷，我祈求你保佑我爷爷平安无事，我知道你会听到我的心愿，我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来换爷爷健康，请你收下我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