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爸爸算了一卦,平安无事,你也别惦记了。”
邱小宝进来,嘴里咬着一个又红又大的水蜜桃,吃的下巴和胡子都是果汁儿。
韩晓晓倒是忘了邱小宝的本事,经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敞亮不少。
“我怀疑房证在京城被人偷了,我爸爸大大咧咧的,没注意丢了东西。”
韩大牙丢三落四已经是家常便饭,说家里的钥匙,几乎隔着半个月丢一回,弄得晓晓只好在自家院墙外面藏了一把,应他不时之需。
这都算小事,当初她重生过来时,韩大牙把他家里值钱的家当藏在抽屉的一个隔板里,韩晓晓都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别说业务专一的小偷。
“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谁偷了房证,这事你也别管了,我找人去办,用不了多久会水落石出。”
再说兰心的马仔回去跟张秋月一说,这位喝过几天洋墨水的女老板当机立断,往凯逼斯基的账户续了十天房费后,连夜叫人去了柳荫巷韩晓晓的家。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小四川一家白天放赖成功,大人孩子正围在一张破桌子前沾沾自喜,手里拿着房证左看右看,喜的眉毛都快飞天。
“妈,没想到咱们在京城地界也有房子了。”说话的是长着一对老鼠眼的大儿子,今年才十四岁,个头不高,顶多有一米五几,瘦了吧唧。
“哼,咱家八十年前也是大富之家,要不是土改,你太爷爷能流落到城都街头去要饭?”小四川手里掐着一**二锅头,已经喝的舌头打卷,脸的红斑颜色更加鲜艳,猴屁股还要红三分。
他老婆在一个脏兮兮的锅里煮面条,两个小一点的孩子留着哈喇子蹲在旁边,跟小狼一样盯着锅里的一块全是肉的猪大骨。
“去给孩子买点街口的烤鸭,咱现在有钱了,谁还吃面条?”小四川语无伦次的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两毛钱的钢镚子扔到地。
女人气得扬起烧火棍打,“喝点猫尿不知道东南西北,这不是有骨头呢嘛?再说了,两毛钱连根猪毛都买不到,成天你少喝点酒,几个娃还能馋肉馋成这样?”
两口子说话跟放鞭炮一样,现在天掉下来一个大馅饼,正好落进他们的嘴里,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思生气?
今天白天听邻居们议论,当初原房主两万块钱把房子卖了,两万块够他们卖多少年面条才能挣回来?平白无故的得了一笔巨款,简直是祖坟冒青烟,大马路捡钱还叫人高兴。
一家子喜气洋洋谈论房子的事儿,只听院子“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砸进来,把堆在院子里的一些破**子烂筐撞得面目全非。
兰心的马仔带着几个兄弟,进来二话不说,拽着出来阻拦他们的大儿子的头发高声骂道,“活腻歪了敢在小爷地盘偷钱?把他给我抓走。”
小四川两口子吓的腿都软了,他们敢跟韩晓晓横眉竖目,唯独怕一些街头混子。
他们是抓住化人不会跟他们动粗的心理,跟韩晓晓胡搅蛮缠,可是跟打人往死里打的小混混,他们内心还是畏惧的。
“你们干啥?为啥抓我家大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