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吓跑了,从洞里倒是走出来一个人,浑身刺鼻的硫磺味,后背还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排长!”躲在后面洞里的四位小战士冲出来,大家喜极而泣,为能重新看到他们敬爱的排长而高兴。
“臭小子们,快接把手,哎呦我的老骨头,都要散架子了。”
周排长躲闪着地乱糟糟的蛇尸,对威风凛凛的马一鸣划一个大拇指,“你行!”
马一鸣跑到沈清音那里,她的包里有一个口袋。
她有个好习惯,走到那里都会带着牛皮绳子和一个塑料编织袋,跟村里的老农那样,出门带着铁锹和土筐,看到牛粪捡,她是看到好吃的,好玩的装回来。
整整一袋子的死蛇,拎起来滴答滴答的淌血水,把大家给成功的恶心到。
背宋曼出去的任务落到男兵身,不知怎的,这次李雪没有主动要求背他,而是落在队伍的最后,捂着心口窝慢腾腾的走着。
沈清音很想询问罗大香他们几个,毕竟大家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地宫这么复杂,他们又听到几人的呼救声,现在时间过去两个多小时,会不会没找到出口捆在里面?
苏北风带着他们很快找到了出口,从里面钻出来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终于解开为啥要在山腰设立哨所的原因了。
出口件竟然是哨所的一个小仓库,也是说,苏北风他们是从这里直接下到地下,可是间到底出了什么危险让两人受了那么重的伤?
罗大香几人并没有回来,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山里的天黑的早,朦朦胧胧的,山影交错,给人沉甸甸的压抑感。
沈清音被叫道宋曼的房间护理,苏北风站在门外连抽了两颗烟进屋,浑身的烟气呛得她偷偷咳嗽两声。
“人醒了吗?”苏北风倾过身子,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宋曼。
“没有,老大,要不要把宋医生送到市里的医院看看?”
“切,他自己是医生,还用得着别人?”
沈清音一头黑线,医生生病不用看病了?他腿的伤口那么深,只涂了点消炎药恐怕不行。
“我问哨所,他们没有破伤风的针。”
一只,还给苏北风打了。
他们老大腹黑啊,明知道宋曼伤的自己严重,当时给他打针的时候应该提醒她才对。
“他死不了,等他醒了你过来告诉我。”
“……老大!”
趁苏北风还没走,沈清音赶紧站起来问道,“罗大香他们……”
“不该你问的别问。”撂下句狠话苏北风潇洒的走人,沈清音愣在原地,这是不该问的问题吗?
沈清音有些气恼,石头岛的规矩很严格,有时候苏北风的执拗简直是不通人情。
他培养出来的精英,将来都要委派重要任务,不经历非人的磨难恐怕难担重任。
想明白这点,沈清音叹口气,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苏北风终归不会漠视生命,恐怕早已安排人手去寻找他们吧。
她的任务,是守着宋曼,不让他的病情恶化。
突然,宋曼轻轻的咳了声,沈清音赶紧走过去,“宋医生,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