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干嘛拽我出来啊?”走廊里马一鸣不满的对清音发牢骚,匆忙出来,宋曼给的水果都没有拿到。
“马一鸣,太晚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晚啥晚啊?前两天我们一整宿都不睡觉,也没觉得晚。”
“那水果有没长腿,跑不了的,你明天在过来吃。”
马一鸣一拍脑袋,挣脱清音的桎梏跑回去,隔着房门喊道,“副队长,水果我明儿一早过来拿,你可别都吃了。”
第二日一早,马一鸣去厕所撒了泡尿径直去了一楼宋曼的房间,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楼层的服务员被她吵醒,过来给开的门。
“咦?这屋子里的人呢?”屋子里空荡荡,被子叠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整齐的摆放在床头。
“已经走了。”服务员不耐烦的打着哈欠,一看表才五点多钟,立即来了脾气。
“大姐,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马一鸣看到窗台的水果袋子,赶紧进去拿了出来,“睡睡睡,看你胖的,再睡成猪了。”
“哎,你怎么骂人呢?”服务员登时来了精神,这里可是军人招待所,她虽然跟军人不沾边,但是来住店的都是很有素质,从没见过马一鸣这种蛮横的人。
“你睁眼看看,叫谁大姐呢?我有那么老么?”
捧着一兜子水果回来,马一鸣纳闷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有新任务?”
沈清音这几天觉已经睡足了,所以马一鸣起床后,她也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算做运动。
“说什么呢?你真把水果拿回来了?宋医生醒了吗?”
“我哪知道他醒没醒?早走了,服务员说半夜走了。”
沈清音忽然想起昨晚在食堂里,唐骏跟他说有人叫他去城北的药房。
苏北风已经给他们买好了今天午十点的火车,这么看来此跟宋曼分道扬镳了,没有亲口道别,清音的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她只记得那晚宋曼跟他说最后一味药可以用其他药材代替,那天她吃了药之后犯困,没有听清楚,现在想问也没有机会了。
七点钟去食堂吃饭,没有看到苏北风和昨晚临时出现的唐骏,倒是意外看到捂着大口罩,直打喷嚏的崔佳琪。
“沈清音,给我打碗粥。”坐下来她开始抹眼泪,把同桌吃饭的几个人弄得一愣。
“崔佳琪,你犯啥抽呢?你家死人了大早哭了没完?”
“呸,马一鸣你会不会说话?我感冒了流眼泪,说谁死人了?”真是晦气,崔佳琪一想到宋曼不告而别心里更加难受,她在学校里被那些趋炎附势的人都捧了天,偏偏对糙人马一鸣没辙。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等她回到京城,一定动用关系要她好看。
清音拽住要发火的马一鸣,对她摇了摇头,“崔佳琪,等一下你到我房间,我有感冒药你吃点。”
她也不清楚崔佳琪的来历,不过看苏北风对她客客气气,再加一张口浓浓的京片子味,心里猜测是达官显贵的孩子,马一鸣得罪这样人,只有坏处没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