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的厕所洗漱干净后,马一鸣拉住清音问道,“刚刚那女的跟你说啥了?”
沈清音哭笑不得的说道,“没啥,走吧,罗大香他们等急了。”
昨晚的海鲜面,沈清音一口都没吃。
她有医学常识,知道海货不利于伤口的恢复,所以把面都分给大家吃,她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再不吃点东西准得晕过去。
果然在一条热闹的马路边找到早市,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小贩的吆喝声,买菜人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几人有了前车之鉴,提前询问好包子的价格后,才找了张桌子坐下,兴奋地看着周围热闹而平淡无的生活场景。
他们很少有时间能停下脚步享受生活,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弥足珍贵,所以看啥都兴奋。
可是吃到嘴里的包子,却让他们终身难忘。
这是什么啊?有这个更难吃的食物吗?
“老板,你这包子用啥做的?”罗大香这种土块都能吃的“牲口”都咽不下去,可想而知包子有多难吃。
正忙得脚打脑后勺的老板不乐意了,“用面做的,咋滴?你还吃出别的味儿了?”
周围的食客都是茫然的看着他们,其一位老大爷特意吧唧吧唧嘴巴,慢吞吞的说道,“老胡家的包子,我都吃十几年了,一直是这个味。”
老板没搭理他们,几个人又开始面面相觑。
沈清音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我觉得很好吃啊?”
“清音,你是不是味觉失灵了?这么难吃你竟然能咽下去啊?”马一鸣夺过她手里的包子,气愤的扔到桌子。
沈清音怪的看了看他们,“不要浪费粮食啊,我还饿着肚子呢。”
并没有很难吃,倒是他们几个很怪,以前训练的时候,这更难吃的他们都吃过,怎么今天挑三拣四的?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马一鸣长叹口气,“因为那碗海鲜面,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
“我现在还能回味出浓浓的鲜味和面条的顺滑,所以现在给我们吃啥都不会觉得好吃。”
“对啊,马一鸣说得对,那碗面的确值5块钱,我现在还想回去再吃一碗。”
“走,还等什么,我们还有两百多块钱,吃面还是能吃得起。”罗大香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坚定的看着前方,仿佛要战场一样悲壮。
“我记得还有骨汤面,清音你快被吃了,咱不能吃海鲜,吃别的总可以吧。”
马一鸣把桌的包子一股脑都扣到一个碗里,放到隔壁老大爷桌,“大爷,都给你吃吧。”
几个人又重新杀回面馆,如今天色大亮,面馆烫金大字在朝阳里熠熠闪光:向南面馆。
“这名字,起的真霸道。”
面馆坐北朝南,可不向南吗,殊不知老板娘没化又好面子,韩晓晓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才让顾长栋帮着写了这四个字。
进来后七个人傻了眼,偌大的店堂里座无虚席,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没有人高声说话,因为嘴里塞的满满的,根本没工夫唠嗑,听到吸溜吸溜的吃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