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川笑道:“先等等,我先给各位讲个段子!”
众人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段子,但刘小川不仅主意出得好,送的酒也好,尤其是刚刚沾酒的各队正,真是一辈子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琼浆玉液也似,纷纷嚷道:“快说快说,俺们听着呢!”
刘小川道:“从前牢里关着一个死囚,眼看就要问斩,牢头就把他捆在一间密室里,并把他两眼给蒙了,再假装在他手上划了一刀,耳边放一个滴漏,滴答,滴答……过了一个月过来一看,死囚已经死了。”
众人不知道什么叫段子,还以为他在讲笑话,都想:这人不吃不喝关着一个月,死了不是很正常?
有几个人笑点低,情不自禁开怀大笑起来。
陈飞龙看有点冷场,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骂道:“笑!全都他娘的给老子笑!”
众人都笑了起来,陈飞龙自己也笑了几声,忽地一拍脑袋,道:“好主意!就这么办!照着刘兄弟说的做。”
说完,直接把二锅头抢了过来,道:“这又是另一种酒啊!好酒!不劳兄弟废心,我先给你试试!”
憨人耍起心眼也是够狠,一小瓶二锅头直接对嘴吹,把刘小川都看呆了,亲眼看着陈飞龙从脖子到脸被刷成猪肝似的红色,大叫道:“好酒!好烈!好辣!烧死我了!哎哟!”
酒宴散去,陈飞龙已经醉成一只鼾猪,喝惯了零点几度的酒水,骤然喝个四十度的二锅头,四仰八叉地被诸人抬回营房,估计这一觉,要睡到明天晚上。
刘小川醉得不厉害,顶多算是微熏。毛凯安排好陈飞龙以后,带着刘小川和薛怀仙两人到给他们安排的营房,便走三步退一步地醉熏熏地离开了。
刘小川忍不住咂舌,龟龟!单人房!双人床!嘿嘿,这群酒鬼真是过分了啊,还以为我们是夫妻不成!
过了今晚那可不就是了嘛!
这样一想,他腿就软了,干呕了几下,吐不出几两油,扶额道:“仙儿妹妹,我头晕!”
环住薛怀仙的脖子,就往屋里走。
薛怀仙本来就在那里纠结,孤男寡女,无名无份的,怎么能睡在一起?
看刘小川醉成这样,自己总不能转身就走,但是……想着想着,刘小川的手臂就环了过来。
薛怀仙第一次觉得,小小一根手臂,居然有这么大的份量,回过神来,关切道:“刘大哥,你没事吧?”
刘小川心里暗爽,我要是没事,你今晚可就有事了!
“唉呀,我晕!”
被刘小川带进了屋,薛怀仙挣不脱,只能像只受惊的小猫,随着他进了房间。
一颗芳心咚咚直跳,脑里思绪万千,冷不防被刘小川一拉,两个人倒在床上。
薛怀仙羞不自胜,想要起来,但浑身的力气怎么都使不出来。
只好乖乖躺下,听到刘小川的鼾声,慢慢安心了不少。
刘小川睡觉开始不老实了,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地欺负人。
薛怀仙被她吃尽豆腐,也没反抗,刘小川色胆包天,先是摸摸脸,再是摸摸胸,然后又摸摸脸,这下倒好,满手湿漉漉的,酒醒了大半,哟哈,这小妞居然哭了!哭了多久了?哭也不出个声!
罪过罪过,暗骂自己脑子里都是子孙虫,好不容易有个这么温柔漂亮的妹子,叫你改不了吃屎的尿性!
连忙装作睡眼朦胧,刚睡醒的样子,拍了拍脑袋,道:“唉,我这是在哪?”
虽然演得并不逼真,好歹没那么尴尬了。
薛怀仙羞意略却,气着想道:“好啊,你就继续装。”
“唉呀,我这手怎么?唉呀,仙儿妹妹,我做了什么,你怎么不打醒我!我真是……禽兽不如。”
薛怀仙心里说,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还打你作甚。
刘小川看她默不作声,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可本小爷一身泡妞神技,要是连你个高中生都奈何不了,岂不是个银枪蜡烛头。
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给仙儿妹妹讲个故事。”
薛怀仙侧着头没理他。刘小川自顾说道:“从前有个赶路的书生,雨天投宿到寡妇家里,寡妇家就只有一张床,于是在床上画了条线,一人睡半边,谁要是越线,谁就是禽兽。结果一夜无话,书生第二天起来告辞,你猜寡妇说啥?”
他故意顿了顿,薛怀仙心里好奇,但又不想说话,只哼了一声。
刘小川乐了,叫你傲娇!一手轻拍上她圆润的屁股,说道:“说他连禽兽都不如啊!”
薛怀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忘了自己屁股上还有只咸猪手,转过身来,面对着刘小川,吐气如兰:“我不想刘大哥你当禽兽。”
两瓣玉唇在刘小川嘴上一点,羞不可抑,又转过了身去。
刘小川脑中爆炸:娘哟!小爷的初吻!
原来女孩子的嘴唇是这么软糯。
赚了赚了,单身了二十多年,今天终于要结束了。刘小川道:“好仙儿,我们在一起吧?”
薛怀仙嘤咛一声,有点惴惴:“我只是薛家一介女仆,刘大哥一表人材,有勇有谋,不是普通的人,我怕配不上刘大哥。”
刘小川一拍大腿,真是知己啊!
长这么大也就厂门口发传单的叫过我“帅哥”,一表人才,有勇有谋?说得好说得好。
这年代的小妮子真是没什么志气,喏,也不远,跨过那扇门,放在我们那个年代,起码市区要有一套房,七十平以下都算狗窝,也就你个瞎的,能这么个法子地夸我。
刘小川越想越感动,自己这辈子一定要跟仙儿妹妹走到最后,呸,话说得像是在立flag,改说道:“仙儿妹妹,等我娶你!”
反正那个夜晚是以薛怀仙的含羞点头而结束的,营房里也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
第二天薛怀仙起来,看到刘小川坐在床边扇自己巴掌,红着脸止住他道:“刘大哥,你在干什么呀?”
刘小川脸色难看,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我他娘的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