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有这么好笑吗?”刘小川骂道。
众人神色严肃了起来,颜立行憋得腮帮子难受,出列躬身道:“刘大人,下官在此为扬州百姓,谢过都督了!”
刘小川总算好受了一点,道:“事先说好,我可不想再当神棍了,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总之,这些大米就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明白?”
众人虽然亲眼目睹,已经认定了刘小川不是凡人,却也都知道,这个天下,除了他们以外,还有无数没能亲眼目睹的人。
要换作是自己听说,有人能够变出成千上万石的粮食,肯定嗤之以鼻,除非亲眼看见,不然必定不信。
刘都督有此顾虑,生怕朝廷那边以为他装神弄鬼,收买人心,图谋不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众人也都能理解,纷纷点头应和。
至于自己心中,对这位通晓仙术的刘都督,更是多了一份畏惧。
出了衙门,迎面瞧见毛凯推着一堆板车过来,远远地喊道:“刘将军!”
甩起膀子飞奔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将军,你的这些铁疙瘩可真重!陈旅率叫我送过来,交给将军你处理。”
在闹市里带着这么多枪械,穿街过巷的,这情节实在诡异。
刘小川看着一车的宝贝,心里暗爽,有了这些东西,自己在这个时代,无疑多了极为重要的倚仗。
冲锋枪、霰弹枪,还有手枪,满满地堆在车上,跟这些枪支比起来,子弹的数量明显少了一些,却还够用。
自己当初天天想着,怎么能弄几把ak回来,遇到武林高手都不虚!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暗盟的狗仔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全送了命,还平白送了本小爷这么多武器。
刘小川心里那个乐,真个小心翼翼,拿起一杆枪来,哇,很沉!
掏了两只相对而言轻便的手枪,匣里还带着子弹。
刘小川把手枪藏到怀里,吩咐道:“你小子不许碰,免得出人命!都推到扬州府衙里,交给怀仙收好,她晓得轻重。”
看到刘小川说得这么严重,这些不起眼的铁疙瘩还会出人命?难道是飞面神君的厉害神器不成?
毛凯心里暗暗吃惊,不仅不敢碰,连看也不敢看,歪着脖子,把枪支推进了府衙。
刘小川一边走,一边把玩着手枪,把子弹都退下膛,免得擦枪走火,死得就太窝囊了。
扬州城已经恢复了往昔的热闹模样,单单走在城里,丝毫没有灾年荒岁的感觉,去年的众生惨相,有意无意地,被人们淡忘,谁也不愿意去想,死去的人跟野草一样,早就埋没在了扬州城外的黄土地里。
整个扬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最闲得就数刘小川了。
他走在街上,吃着米糕甜枣,看着古色古香的扬州古城,如果自己手里拎着一个箱子,换上一身现代的行头,倒像是来旅游的。
钱多事少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啊,人生赢家刘小川东游西荡,扬州城又是雄城巨邑,拄着拐子走下来,累得刘小川够呛。
不知道拐进了哪条巷子,老远便闻到一阵脂粉香,刘小川隐隐猜到了这里面是什么勾当,笑道:“难道是红灯区?”
拄着拐仗走进去,顿时大开眼界。只见两边十数家勾栏,无数穿着暴露的女子,从童稚未退的豆蔻少女,到风韵尤存的四十路人妻,朝着自己抛来媚眼。
街上走走停停的,大多是年轻的公子哥,嘴里一边喝着酒,一边恣意大笑,被姑娘们一招呼,便打发家仆在门口呆着,自个左拥右抱,进去逍遥快活。
刘小川长这么大,什么一条街没见过,二十一世纪,也没少见过“会所一条街”,但人家做生意,都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哪像这个年代的妓女,光明正大,跟卖果子似的,跑到街上揽客。
这些扬州城里的妓院,不同于半掩头的暗娼,人家都是办了合法手续,在府衙里面备了案的。
这些妓女起早贪黑地干活,纳的税一分钱也不少,背后有官府撑腰,做起买卖一点也不羞涩。
有老鸨瞧见了刘小川,见他衣着华贵,眼都直了,扭着大屁股跑上来,“咯咯”笑道:“这位公子,您有雅兴,里面请啊!咱怡芳楼最近新来了几个雏,公子要不要来品品?”
这老鸨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出头,一股风骚劲很是出众,直往刘小川身上蹭,把这初哥蹭得腹中一团火热,连忙运起龟息功,这才镇定了些,后退了一步,保持住距离,道:“大姐,你看我这腿瘸得,还是回去躺着吧。”
老鸨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搭上了刘小川的臂弯,媚笑道:“公子,说什么玩笑话呢!这只腿瘸了,哪有什么关系嘛。”
语气真是嗲得飞起,刘小川挣脱不开,想着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大保健倒没少去,一般都只是进去瞧了两眼,便蹲在门口望风,心里免不了有点好奇。再说,盛意难却嘛!去了这么多次大保健都没失身,难不成在这里会破功?
见刘小川神色松动,老鸨连拉带扯着把刘小川往怡芳楼里带,一边喊道:“莺莺,燕燕,接客了!”
两个穿着一黄一绿拖地襦裙的女孩子迎了出来,一人一边,嘻笑着抬着刘小川进门。
刘小川急了,道:“我的拐杖!唉,你把它还我啊。”
老鸨笑道:“公子,这玩意老身先给您保管着,您先尽情享乐。”
真是享受啊!
刘小川鼻子里闻着少女的体香,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女孩子的身上,堕落腐朽的封建生活!不过本都督喜欢。
到了大堂里,老鸨给刘小川寻了个安静桌子,莺莺燕燕两个姑娘扶着刘小川坐下,莺莺就势坐到刘小川大腿上,身子还不老实地动了几下,回过头和刘小川四目相对,嘤咛一声,媚眼如丝。
燕燕站在刘小川身后,一双小手柔若无骨,摸上刘小川脖子,或捏或拍,或锤或打,让人心里发痒,忍不住春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