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门外,走出去十来米,走到一颗桃树下,方鸣谦问张振振:“你没事吧?他刚才怎么你了?”
“那个臭流氓,你们刚才在厨房,我走过去,他突然从后面抱我。”张振振忿忿不平,“打他两棍子算轻的了。”
“这个人是很恶心,”袁虹飞说,“从一来就不停在那里嘀嘀咕咕,眼睛贼得要命,不想什么好人。”
“秦婉璐怎么会跟这种人玩?”张振振瞟一眼方鸣谦,“她是不是还要跟你绝交?”
“我哪知道,”方鸣谦冷哼一声,“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得的货色,没想到,哎哎哎,呸呸呸。”
“你呸什么?”
“我替张振振呸几下,被那种流里流气的人抱了,哎,简直是污染。”
“你还是去关心下秦婉璐有没有被这个人污染吧,”张振振反唇相讥,“我猜肯定被污染了,不然不会要跟你断交。”
“污染什么呀?我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袁虹飞咬着手指,“秦婉璐和他怎么了?”
“秦婉璐有没有被污染不关我事,你刚才那里被他抱了?给我闻下有没有骚味。”
“你死远点,”张振振飞来一脚,“就知道戏弄我和猴子,有本事笑秦婉璐去。”
“别说了,前面这个张凯军一说偷桃子,我就知道是他了,我想好了,秦婉璐这个人我以后不会理她了。”
“唉哟,吃醋了嘛。”
“不是,”方鸣谦摆摆手,“我感觉我人格受到了侮辱,居然被拿来和这种流里流气的人比较。”
“什么意思?”袁虹飞打来一拳,“谁侮辱你人格了?”
“你想啊,秦婉璐以前喜欢过我的,现在因为这个人不喜欢我,说明在她眼里,我不如这个什么张凯军。”
方鸣谦摇摇头:“但这个人什么德性你们也看到了,恶心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秦婉璐是个睁眼瞎啊。”
“唉哟,你还是夜明珠了,她睁眼瞎?我觉得她不瞎啊,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跟这个张凯军差不多。”张振振笑眯眯补刀。
“去你的,”方鸣谦严肃又认真,“被这样人比下去,我真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恶心。”
“算啦算啦,有什么好想的,不就一个秦婉璐嘛,有什么了不起?”袁虹飞看看张振振,“喏,年级第一和第二大美女现在都在陪你玩,你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方鸣谦嘿嘿笑起来,“我上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这辈子能认识两位大仙女。”
张振振一脚踢飞一块石子:“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她迟早要折磨你的,是这样说的吧,你还不信,我看人可准了。”
“那你给我分析分析,为什么。”方鸣谦百思不得其解。
“人跟人性格都不一样的,这个秦婉璐啊,我觉得从小就是心眼很多的人,想得多,因为她脸上那个胎记,她对自己长相就很自卑。”
“我也自卑,我眼睛小,脸上痣还多。”方鸣谦摸着眼角下的好哭痣。
“她那个自卑跟你不一样,你是对自己绝望了,她对自己还有希望。”
“我怎么就绝望了?”方鸣谦不服,“我明明对自己还抱有极大的希望。”
“别贫嘴,”袁虹飞推了方鸣谦一把,“听振振说完。”
“秦婉璐呢,我觉得吧,她是不相信你会真的喜欢她,尤其你这个人又花心,跟这个玩玩,跟那个玩玩,她很担心被你甩了。”张振振说,“所以跟你总是一下好一下坏的。”
“现在碰到这个张凯军呢,流里流气的,我估计他嘴巴肯定比你甜,哄得秦婉璐一愣一愣,胆子也比你大,肯定污染了秦婉璐。”
“所以,现在秦婉璐心一横,索性跟你拜拜,你会跟我们玩,她也能跟张凯军玩,我猜差不多就是这样。”
“嗯,我觉得振振讲的有一定道理,”袁虹飞点点头,“不过她居然会喜欢这种老油条,真是!”
袁虹飞干呕了几声。
“喜欢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秦婉璐就是喜欢这种流氓兮兮的。”张振振捂嘴笑起来,“方鸣谦你胆子太小了!肯定什么都没有跟她做过。”
“要做什么啊?”方鸣谦脸红起来,“你们现在一个个都老油条,我都听不懂了。”
“你少装死啊,”张振振看着方鸣谦,想起那夜阳台上的一幕,心里暗自得意,多亏自己先下手为强,“你不也被人亲过了啊?”
袁虹飞哦了一声:“你们的意思是说,张凯军和秦婉璐那个那个了?”
袁虹飞把两个大拇指凑在一起:“咦,好恶心,和这种人。”
“方鸣谦,你以后要是亲秦婉璐,就等于间接吃了张凯军口水了。”张振振欢快地笑起来,“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袁虹飞哈哈大笑,方鸣谦给了她一拳:“你笑个屁,说不定,以后跟你亲嘴的人,他以前亲过一个女的,这个女的又和张凯军亲过,你也等于吃张凯军口水。”
“呸呸呸,”袁虹飞跺着脚,脸上红起来,“你乌鸦嘴成天胡说八道,我就算要亲嘴,肯定也要找个从来没有亲过嘴的做实验。”
“你怎么知道别人有没有亲过嘴?”方鸣谦问,“难道还有亲嘴试纸给你测试啊,含着嘴巴里两分钟,红色,亲过,蓝色,没有亲过。”
“秦婉璐肯定是血红色,不知道亲了多少个了。”袁虹飞哼了一声,“你估计是黑色,阅人无数那种。”
“我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方鸣谦摇头晃脑,“试纸含在嘴巴里一天都不会变色。”
张怀德从楼梯下气喘吁吁上来,看见三人远远发问:“小朋友,邵师傅给我儿子看过了没有?”
“看过了,”方鸣谦说,“我师傅就在等你呢,说等你来了,再给张凯军正骨。”
张怀德点点头进了屋子,方鸣谦连忙一推二人:“走走走,正骨这种事最吓人了,这个好戏一定要看。”
“就是,这个臭流氓,师傅肯定要让他多吃点苦头。”张振振拍着腰间被张凯军抱过的地方,想起黑脸上厚颜无知的笑,觉得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