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师傅手上肉多！”方鸣谦鼻孔里哼一声，“还吸星神功，你录像台看多了吧，换我来！”
方鸣谦连着五六拳打在邵建新掌上，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方鸣谦看看自己拳头，又看看手掌：“师傅你这是什么功夫？”
“我还没来呢，我来我来！”袁虹飞跳起来，口中嘿哈有声，砰砰两拳打在邵建新手掌上，也是鬼子进村悄无声息。
邵建新摸着胡子一笑：“你们啊，没有一个会打拳的，好好看着。”
邵建新单掌变拳，手心朝上握拳放在腰间：“我先打个慢动作分解给你们看。”
“出拳呢，要扭腰，送肩，转臂一气呵成，把所有的力道送到拳上。”
邵建新缓缓扭动手臂出拳，拳头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掌心朝下。
“打中之后，立刻收回，这个就是最基础的出拳方法，刚才给你们看的是慢动作，现在我要打真格的了。”
邵建新说着走到面前，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张振振额前的刘海和鬓角都四下飞扬散开，似有一股清风吹过。
“师傅你藏了扇子吧？”张振振捋着鬓角，“凉快！再来再来。”
三人还没看清邵建新如何出拳，张振振的头发又飞了起来。
“哇！师傅好棒！”袁虹飞开始拍掌，“拳头带风，不用带扇子。”
只有方鸣谦领悟了这一拳的力道：“这要是打在脸上，就不是头发飞起来，是鼻血乱飙了。”
“等下等下，师傅你是怎样做到的？”张振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风？”
“练到火候了，你自然就知道，”邵建新又飞快出了一拳，“速度越快，动能越大。”
张振振对着袁虹飞面上打了一拳，吹了一口气把她刘海吹起来。
“你不要皮了，按我教的方法出拳，左手右手轮流来，由慢到快。”邵建新对顽劣张振振也是哭笑不得。
三人站在门口，一齐握拳放在腰间，吸气挺胸抬头，扭腰送肩翻腕一气呵成。
练了几十个回合，邵建新问：“有没有掌握到？一甩一抖，带出一点劲道？”
三人点点头。
“现在再打快拳，不要停，一人打五十拳。”
三人口里数着数字，开始一二三四五六七，扭腰送肩翻腕。
邵建新在一边看了几眼，过去扶着袁虹飞腰说：“打拳不光是手上使劲，腰上也要发力，你偷懒就用手臂，力度不够大。”
“我本来就是女的，力气比不过男的，”袁虹飞辩解说，“扭腰也比不过。”
“你要是按我说的去练，我保证方鸣谦打不过你。”
邵建新忽然转身，对着墙壁砰砰砰打了七八拳，三人看去，墙上居然陷下几个拳印，张振振连忙跑去拿起邵建新的拳头查看，毫发无伤。
张振振二话不说，学着邵建新的架势，嘿一声对着墙壁打出一拳，就听见唉哟一声，张振振抱着手单脚跳起来：“痛痛痛！”
“你走路都没学会，就想跑了？拳头给我看看。”邵建新对这个初生牛犊有点头痛。
张振振一伸手，四个指节皮都磨破了。
“师傅你应该搞个沙袋来给我们练拳，”张振振吹着手上破皮的地方，“或者让方鸣谦当沙包给我们打。”
邵建新嘿嘿一笑：“那你们问问师兄愿不愿意。”
“我反对！”方鸣谦慌忙举手，“张振振这人没轻没重的，打得我吐血了你还得给我治。”
“那你们就互相用手掌练习吧，我改天给你们挂个沙袋在这里。”邵建新说，“我再教教你们几个散手的踢腿姿势。”
邵建新看看两个女生的裙子摇头：“算了，下午再教，你们穿裤子来，以后要练功，不要穿裙子。”
两个女徒弟点头称是，方鸣谦竖起两个手掌：“你们来吧，我给你们当人肉沙包。”
袁虹飞和张振振的拳头打在方鸣谦手掌上啪啪作响，过了一会，被张振振打过的左手掌就火辣辣热起来，方鸣谦一看，手掌微微红肿，他心里暗自叹一口气，大耳贼真是天生蛮力。
“我觉得你不该叫张振振。”
“那该叫什么？你乌鸦嘴我就打你肚子。”张振振嘿哈出拳，打得虎虎生风。
“应该叫什么胜男啊，亚男这些。”
“还不够霸气，”张振振说，“我以后起笔名，要么叫李元霸，要么叫鲁智深，那才带劲。”
“你这样下去，以后谁敢娶你？”方鸣谦十分好奇，“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是力气又大，人又生猛。”
“要你管！”张振振伸伸手，“把手掌伸出来，继续让我练拳。”
三人又练了一会拳，袁虹飞想起来问：“你证据找到没有？是不是柳桂芝写的？”
方鸣谦比出个嘘的手势：“她跟我师傅也一起上班的，你们别乱说话。”
“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方鸣谦略微心酸，揉了一下鼻子：“我觉得就是她。”
“为什么？”
“我昨天看到她跟我爸笑了一下，那个眼神，那个表情，哼，”方鸣谦连连摇头，“你们可别出去说。”
“怎么会这样？你在哪里看到她对你爸笑了？”张振振问。
“嘿，我爸在她家，跟她老公下象棋。你们绝对想象不到。”
“哇，这样也行？你爸爸胆子真大，”袁虹飞竖起大拇指，“不怕挨打。”
“你们说，我爸是不是吃秤砣了？我昨天问他，还被他打了。”
“你直接问你爸了？”
“我没直接说，我暗示了他一下。”
“那你爸什么反应？”
方鸣谦摸摸鼻子：“把我鼻血打出来了，还不承认。”
“活该！”张振振幸灾乐祸，“你又没有证据，你爸怎么会承认？”
“那有证据就可以让我爸认错了吧？”方鸣谦想象出自己宣读完审判，方木根痛哭流涕写检查的模样，“有证据就可以让我爸痛改前非。”
“你别想得太美了，我说个不好听的，就算有证据，那要是你爸死不悔改呢？”张振振问。
“这……不可能！柳桂芝有什么好？”方鸣谦拍着大腿，“又没我妈高，又没我妈漂亮，又没我妈厉害，我爸凭什么不认错？”